李吉祥在门口没等多久,蔡邕就迎了出来,原来是蔡横已经进了门跟蔡邕窃窃私语的说李吉祥要吃他的喝他的还要从蔡邕家里拿钱走,蔡邕倒是大气,笑呵呵的一挥手:“带我前去一观是何等样人居然要我蔡邕出钱供养于他。”
吱呀呀门分左右,李吉祥一手搂着吴凝,一手捏着诸葛瑾小少年的耳朵站在门口,一看一个胖墩墩的圆脸老头迎了出来,李吉祥丝毫不客气的抬脚就要进去,蔡邕一伸手:“且慢,老朽蔡邕,我来问你,你是何人?”
李吉祥翻翻眼皮,有气无力的说:“我叫李曦李晨光,这是我的名刺。”
李吉祥随手递过去一张烫金的名帖,这是出门的时候诸葛珪给李吉祥准备的,本来还有几张诸葛珪的名刺,是诸葛珪让李吉祥在拜访何进这样的和他有旧的人的时候用的,照理来说,这时候李吉祥完全可以拿出来诸葛珪的名刺,这样也能缓和一下关系,不过这会儿的李吉祥就是要来闹事的,所以就毫不客气的把自己的名刺递上去了。本来李吉祥以为这蔡邕会不屑的把自己的名刺丢掉,这样自己好闹事。
没想到蔡邕居然长吸一口气,颤抖着手接过名刺,翻看了几下:“你便是那逼得荆州名士,水镜先生司马徽远遁西凉的乱国毒士李曦李晨光?”
蔡邕转身对着蔡横一挥手:“去,吩咐厨下,设宴,有名士前来拜访我,当设宴款待。”
李吉祥懊恼的一拍自己的脑门,暗中嘀咕道:“这司马徽老儿,坏我好事。”李吉祥暗中发狠:“这司马徽老儿,到处传扬我是什么乱国毒士,下次见了他非打的他爬不起来才行。”诸葛瑾小少年指着李吉祥哈哈狂笑:“师父,你现在的表情好好玩啊,看来水镜先生真厉害,居然能让你到处吃瘪。”
李吉祥也不在乎有外人了,揪住诸葛瑾小少年的小屁股退下裤子就开始打:“让你笑,让你笑!笑话师父很开心是吧!”
看李吉祥打孩子,蔡邕有一点尴尬:“李曦先生您突然前来拜访,真的是让伯喈惊喜万分,可惜小女昭姬刚刚与河东卫氏定亲了,不然李曦先生若是有意,伯喈自是愿意将小女托付于先生。”
旁边站着的蔡横脸上的表情非常的精彩,好似看了个扎彩铺,一会儿红的,一会儿白的一会儿黄的,又好似开了个杂货铺,心里酸甜苦辣咸轮番的来了一个遍,李吉祥却感觉不够:“我已经有了贤妻了,今次前来只是来游历一下,见识一下北方的英雄豪杰文人士子们。”
即使是李吉祥也有一点不好意思了:“希望蔡侍中能够管我这些日子里的衣食住行,顺便再给我个几万钱让我给我家贤妻买点胭脂水粉。”
蔡邕听了李吉祥这不见外的话,脸上的肌肉跳动,似乎是想说什么,又没好意思说出来,一旁的蔡横几乎是要跳起来一般,但是蔡邕就在面前,蔡横还是乖乖的低头哈腰的等着蔡邕的吩咐,只是那双恶毒的母狗眼不停的翻着瞪视李吉祥等人,看样子,李吉祥微微一笑,轻声轻语的说:“留你不得。”
蔡横明显是听到了李吉祥的自语,当时就吓得哆嗦的像蝎虎子吃了烟袋油子一般,不一会儿,屎尿齐流口水鼻涕糊脸的瘫软在地,蔡邕气他不争气,踹了一脚,转身对李吉祥陪笑道:“下人不争气,让贵客你见笑了。”
李吉祥跟着蔡邕进了客厅,里面,孟德跟本初两个人已经主席的下首第一的左右位置坐定了,李吉祥大喇喇的就要坐到上首第一的左边位置,诸葛瑾小少年跟着也要坐倒,那叫孟德的短小青年霍然站起:“你是何人?居然敢坐于我二人之上?”
李吉祥看了他一眼:“反正我长得比你好看就行了,你旁边那个帅哥我就不说了,你这家伙,我只凭长相就够了。”
那叫本初的帅气男子一捻自己的小胡子:“不错,我就常跟孟德说,出门的时候拿布遮住脸会更有风仪一些,可孟德就是不听。先生你好,请问一下您的尊姓大名?”
李吉祥看这个帅哥跟自己客气,也对他微微一笑:“在下李曦李晨光,荆州人士。”
本初微微躬身一礼”
:“先生请了,但请先生指教于我不知可否,本初我也是朝中的五品光禄大夫,先生你要居于本初我之上总得有个说法。”李吉祥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叫本初的青年人,一听他是光禄大夫,马上就明白了他是袁绍,略一思忖,明白了袁绍是想让自己展示一下自己能够坐在上首的能耐,李吉祥有心不去理他,奈何,蔡邕已经满脸堆笑的拥了上来:“哎呀,李曦先生啊,去年,水镜先生司马徽北上西凉,路经洛阳,在此地盘桓三日,以琴棋书画和策论五艺大败北方六州三千士子,伯喈也曾想与水镜先生交流交流,奈何水镜先生急着北上西凉为国保土,临行之时说了荆州还有一位乱国毒士李曦先生,也是经天纬地之才的绝世高人,今日得见,请先生指教伯喈一些,请先生不吝赐教,伯喈愿出十万钱的财货于先生作为路费。”
李吉祥一看本地的主人都说话了,也不好说什么:“我此行匆忙,只带了我妻和爱徒,他们二人还在门外,能否让他们进来?”
吴凝领着诸葛瑾小少年走了进来,李吉祥一搂吴凝的纤腰小声的道:“老婆,你会不会抚琴啊?”
吴凝微微一笑:“会啊”
李吉祥瞬间变苦脸:“我不会怎么办?一会儿他们要考较我的琴棋书画四艺,我都不会怎么办啊?”
蔡邕亲自动手,捧来了一把焦尾琴,置于矮几上,蔡邕伸手一引:“李曦先生,您请吧。”
李吉祥心里暗中叫苦,这抚琴他是真的一窍不通,恍然间,李吉祥一扯吴凝的衣角,李吉祥施施然的坐倒在瑶琴的主位,吴凝乖巧的坐在了侧位,瑶琴也确实是有两人同弹的,因为要讲究心意相通,二人协作,所以某种意义上,比一人独奏更加的困难,所以蔡邕只是微微的一惊,又满是期待的等着李吉祥和吴凝二人的妙音了。
李吉祥趁机赶快把《水调歌头》的旋律给吴凝重复了一遍:“老婆,能弹得出来吗?”
吴凝悄然点头:“没问题。”
瑶琴宫商角羽徵文武七音俱备,焦尾琴又是天下第一的名琴,吴凝的琴艺非凡,只是短短的十几个呼吸的功夫就把后事的《水调歌头》的旋律化作了琴曲。虽然略有生疏,但是事实上在座的三个人里边只有蔡邕是真正的行家,而孟德和本初都只是觉得很好听,李吉祥这时候就开嗓唱了起来:“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
那青年孟德听得摇头晃脑的自得其乐蔡邕反而是微微的皱眉头:“本来琴音清越,曲调高寒,李曦先生你这一嗓子,就把人好像从天上的宫阙里拽了下来一样。”
这时候吴凝姑娘开口唱到:“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
清越冷淡的女声比李吉祥低沉浑厚的男声果然是要好的多,连原本不怎么陶醉的青年本初都微微点头,陶醉在琴曲中。但是恍然一睁眼看到是吴凝在唱歌,又婉叹一声,对蔡邕咧嘴一笑:“若此词是昭姬妹妹所唱,当是宛如天上之音。”
“咳咳。”
一声轻轻的咳嗽声,一个娇弱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却是一个形单影只的消瘦身影,青年孟德霍然起身:“昭姬妹妹,你怎么出来了?”
美丽的少女轻轻的一礼:“我听说有荆州的名士,赫赫有名的乱国毒士李曦先生前来借宿,名士风采难得一见,不想才出门就听到如此的天音。”
蔡琰眨巴着大眼睛对吴凝甜甜的一笑:“姐姐你唱的真好听,是姐姐你做的词曲吗?”
吴凝一搂看呆了的李吉祥也对蔡琰一笑:“不是,这都是我夫君的功劳,就连这琴艺都是我夫君手把手教我的呢。”
李吉祥狠狠地在吴凝的脸上亲了一下:“老婆你真好,太给我长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