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吉祥
拉着孙坚就要上船,这时候诸葛瑾小少年却又蹦出来说话了:“师父,要不要让张肱先生一起去江东啊,你看他都跪下了,把他也带走吧,正好孙太守你缺人手。”
孙坚看着萌萌的诸葛瑾小少年笑了笑,而李吉祥缺毫不客气的提溜着诸葛瑾小少年的耳朵:“此人刚才隐身于暗中,我们都没有发现他,想来可能是刺客,为师我教过你,不了解的时候不能随随便便的去靠近别人,你的小脑袋瓜里想什么呢?回去重新复习谲术,跟公瑾和子敬一起去学!由你来指导他们俩,记住,不准欺负人!”
李吉祥和孙坚上了小船,而黄叙和黄盖已经上了大船了,小船靠近了大船,绳梯被放宽下来,诸葛瑾小少年一下就蹦了上去,灵活的像个毛猴子一样的快速的爬了上去,
李吉祥也慢慢的爬了上去,诸葛瑾小少年站在大船上看着码头上还在跪着的张肱:“师父,你看那个人还在跪着,咱们真的不让他上来吗?”
李吉祥揉了揉诸葛瑾小少年的头发:“傻孩子,咱们是要去办大事的,这事办完了才能有资格说广收天下的寒门士子,这一路上咱们的计谋策划让他一个外人听去了算怎么回事?”
李吉祥无奈的说:“看来我得给你加一门课了,党争,不能让你这孩子再这么傻乎乎的下去了。”
孙坚一听党争二字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他也不愿意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出现党争,但是看了看李吉祥那张认真的脸,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站在船头,李吉祥对孙坚问道:“乌程侯,你跟德谋是怎么安排的?”
孙坚自得的一笑:“我与德谋约定以旗号为约,我挂孙字旗就是我本人来讨,挂乌程侯旗就是来送死的,”
孙坚顿了一下:德谋那边,若是本部士兵就挂黑旗,若是收拢的水贼就挂红旗,到时候就可以大杀了。”
李吉祥听了之后点点头:“既然你都安排好了那就好,就怕你没有没有安排好到时候空耗人命。”
孙坚嘿嘿怪笑:“要不是兹事体大,那个张肱张子纲我还真想给他带上船,以作马骨之市”
李吉祥微微摇头:“若是真有一天科举开试,天下英才所在其多,他区区一个张肱又算得了什么?你既然决定了要团结天下的寒门士子,就要把这套门阀世家邀买人心的手段收起来,你以后是要居高临下的广收人才中央集权的,这种千金马骨的做法是想搞分封吗?”
孙坚马上低头认错:“坚明白了,以后绝不会自作主张了,还望李曦先生你不要生气。”
李吉祥哂笑了一下:“我只是给乌程侯你提个醒,您这样就太拘谨,也是我放肆了,”
孙坚非常认真的说:“坚一路行来如苍蝇碰壁,摸不着头脑,在得遇先生之后才恍然大悟,若先生你能随时提醒于我,坚感激不尽。”
李吉祥无奈的说:“乌程侯你是非得让我认你为主才行是吧?现在来说我更想以一个轻松一点的方式来相处,你让我娶你的小姨子我也娶了,这样心照不宣的相处不好吗?非得定下君臣名分,这样就好了吗?”
孙坚诚恳的说:“虽然说是这样说,可我怕这样的话坚会失去你。”
李吉祥看着孙坚深情脉脉的大脸,深呼吸了一下:“好吧,主公,咱们快点去江东讨贼吧。”
孙坚好像是吃了人参果一样的全身都放松了下来:“李曦先生你请这边来吧。”
李吉祥不是太开心的跟着孙坚来到了船舱里,依然是那个舱室,孙坚神态轻松的说:“以后李曦先生你我仍然可以以兄弟之礼相处,你不要拘谨。”
李吉祥低头行礼:“我先退下了,等到到了江东地面再叫我好了。”
孙坚满脸堆笑的点头:”放心放心,我不会让闲杂人等去打扰到你的。“
李吉祥倒是觉得自己低头认主之后,这孙坚更加的亲近了,如果之前的是尊重的客气,现在就是自己人的那种亲热,不由得感慨了一句:“党争啊,党同伐异。”
诸葛瑾小少年萌萌的说:”师父,孙太守这就是党同伐异的表现吗?你现在是他的人了吧?“
李吉祥使劲儿的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差不多吧,之前的时候我虽然跟孙太守是自己人,但是我并没有拜他为主公,我的身份依然是自由,所以我和孙太守就是朋友关系,朋友之间可以相亲相近,也可以随时背后捅刀,所以孙太守一直对我是非常的客气,这种客气很好,但是我刚才拜他为主,这下子名分已定,我彻底的成了他的党人,这样一来就是自己人,他和我相处就少了一分的客气,这样也好也不好。”
李吉祥感慨了一下:“这样的话如果以后孙太守要办什么错事我只能是以下属的身份去劝诫了。”
诸葛瑾小少年不太明白的抬起头看着李吉祥:”师父,我不太懂。”
李吉祥拉着他进来船舱:“孙太守性格急躁而暴烈,若是有人针对他这点,让他怒而兴兵的犯蠢,我不能像以前一样拎着他的脖领子告诉他不能这样做,而是只能是慢慢的劝诫他了”
诸葛瑾小少年抬头用星星眼看着李吉祥:“那师傅你为什么不保持跟孙太守的距离啊?”
李吉祥感叹一声:“你刚才也看见了,孙太守对我实在是太客气了,已经到了快要执弟子之礼的地步了,这个时候已经是在逼迫我做出选择了,我现在虽然依然可以选择跟孙太守保持距离,但是这样一来就注定了会得罪孙太守,他都以底子之礼来对待我了,如果我依然是保持距离他会生气的。”
李吉祥揉揉诸葛瑾小少年的脑袋:“他毕竟是一方诸侯,我只是一个白身,虽然我有一点才智,但是仍然不能喧宾夺主,
刚才你旁观的时候不觉得很奇怪吗,”
李吉祥伸手捏着诸葛瑾小少年柔柔的小脸蛋:“一个年纪差不多四十岁的乌程侯对我这个十六岁的平民毕恭毕敬的,这种情况可以发生一次,两次,不可能发生三次,不然到时候恐怕连黄盖将军都要跟我反目成仇了。”
李吉祥郑重其事的说:“这一招可能孙太守没有意识到,但是这一招也有明目,这叫捧杀,知道怎么样把一个东西摔碎吧?”
李吉祥从茶几上取下一个陶瓷杯,高高的举起,然后手一松。
茶杯啪的一下摔得粉粉碎:“就是这样,把人捧得高高的然后就撒手,如果那个人不懂事的话就会被摔碎。”
李吉祥又取下一个茶杯举在空中,松手,然后另一只手接着茶杯:“就是这样,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有一个稳定的着力点,就不会被摔碎了。明白了吗?”
诸葛瑾小少年踮起脚尖萌萌的亲了李吉祥一口:”师父我明白了!
人要时刻的注意着要有着力点,不能浮在半空,也不能借助别人的力量成事对吗?”
李吉祥点点头:“只是对了一半,刚才其实孙太守也是在给自己一个着力点,他现在的所有行动谋划都是我策划的,别看孙太守整天笑呵呵的,其实他的心里也是悬着的,如果我转投他人,他现在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了,”李吉祥一摊手,如数家珍的说:“程德谋会被发现是他的人,被碾灭的江东世家会翻身,甚至于事情败露,他的性命也会不保,是我混蛋了,现在乌程侯实力不足贸然提出科举制就是把他架在火上烤。消息传出去他会被全天下的世家们唾弃甚至是追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