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承彦和纪灵先是到了襄阳的城东大营,也不容士兵前去通报,看就昂然直入中军大帐,蔡瑁正在召集众人议事,黄承彦一入帐就直入正位,拿起来王睿盖了大印的纸条给众人验看:“蔡瑁听令!着你即刻将荆州城防印绶交与纪灵将军,另派你前往江夏主持荆州的水面防务,看守长江水匪问题,好了,快点把印绶交出来吧。”
蔡瑁想翻脸,但是看看身材高大魁梧的纪灵和窃窃私语的众校尉,还是叹了一口气:“这是襄阳的城防大印,所有的指示都必须要盖印了才能通行。”
蔡瑁才腰里摸出一枚拳头大小的铜印,抛了过去,纪灵一把抓住:“还有水师提督印呢?”
蔡瑁看着纪灵冷笑:“水师提督印在船上,你若是要,随我上船去取就是了。”
黄承彦看看纪灵,纪灵点点头,三人也不理帐中的众人,各自上马,往长江码头而去
蔡瑁一马当先,看起来急吼吼的想要首先的赶到码头上,纪灵纵马急追,不一会儿来到了蔡瑁的身后,纪灵徒然从马上站了起来,伸出大手拉住了蔡瑁的一只脚,然后放慢马速,蔡瑁也没办法,只得是停在原地不动,看着纪灵策马在自己周围来回的踱步:“纪灵将军为何突然抓住在下了脚?”
纪灵凶恶的说:“你跑那么快干什么?黄县令还没跟上来呢。”
黄承彦这会儿刚出了大营,正在往这边追来,蔡瑁干笑一下:“我不是想赶快去船上取了水师提督军印来交给纪灵将军你吗?”
纪灵冷哼一声:“你不会是想要去安排人手伏杀我们吧?”
蔡瑁似乎是喝了凉风一样的直咳嗽:“咳咳咳,怎么会,纪灵将军你多心了,既然是刺史的调令,我不敢不从。”
纪灵哼了一声:“哼!没有最好,我也不怕告诉你,我此次来,从河东带来了一万精锐甲士,现在已经控制住了襄阳的四个城门了,若是你稍有不慎,便是灭门之祸!”
蔡瑁双眼圆睁:“那王睿果然是你们的人吗?居然调换了荆州的城门防务?”
蔡瑁也哈哈大笑:“好在我已经是把我蔡家之人都转移到了其他地方,便是你们把襄阳城夷为平地也伤不着我蔡氏之人分毫,纪灵!吃某一锏!”
蔡瑁拔出一柄铜锏劈头砸下,纪灵眼疾手快,也取出一柄钢鞭抵住,蔡瑁还待追击,纪灵却兜转马头跑开了,蔡瑁持锏冷眼旁观,却见纪灵纵马几越跑越快,兜了一个大圈子又高速的向蔡瑁狂奔而来,迎面钢鞭从上砸下。
蔡瑁发一声狂吼,抬锏相迎,
只觉得一股大力将自己的虎口震裂,手一松铜锏就脱手飞出,
而纪灵则栖身近前抬脚就踹在蔡瑁的大肚皮上,
把蔡瑁直接踹落马下,打了几个滚,爬起来恶狠狠的看着纪灵。
而此刻蔡瑁已经落马,右手的虎口崩裂,纪灵挥舞着钢鞭又兜马狂奔而来,眼睁睁的,蔡瑁看着纪灵的钢鞭裹挟风声而来,就听见黄承彦一声断喝:“停!”蔡瑁第一次感觉到黄承彦那么顺眼,他满头冷汗的看着黄承彦,黄承彦翻身下马,:“蔡瑁将军你受惊了,我们并非是针对将军,只是想要掌握一支可以对付王刺史的力量而已,现在袁氏定鼎天下已成定局,蔡瑁将军你又何必在乎一城一池的得失呢?我们在荆州只不过会待上个几年,等到天下重定的时候我和纪灵将军都会被调入京都,到时候这荆州又是蔡氏的天下,。”
黄承彦眼神诚恳的看着蔡瑁:“蔡瑁将军,暂忍一时之气,退一步海阔天空啊!”
蔡瑁看着黄承彦,微微点头:“也罢,不过我要你保证,不准针对我蔡氏的人!我就能和你们合作。”
黄承彦对天盟誓:“我黄嗣黄承彦对天发誓,绝不会做任何故意针对荆州蔡氏的事情,如有半点虚假,就让我不得好死!”
蔡瑁冷冷的点头:“便如此,你们来吧。”
蔡瑁费力的爬上马背,身后的纪灵和黄承彦窃窃私语:“黄先生,你为何要救下这蔡瑁?咱们不是说好了会把荆州的水军交给黄祖将军吗?”
黄承彦低声说道:“我想了一下,如果完全的把我们的水军交给那黄祖,怕是会出现尾大不掉的局面啊,到时候坏了袁公子的大事,你我吃罪不起啊。反倒是这个蔡瑁,轻狡无常又爱惜家人,可以当我们的臂助!”
黄承彦目视纪灵:“毕竟我们之中,并无水战之人才,这荆襄水军始终是握在专业的人手里为好,毕竟咱们的步伐可不是区区荆州就够了”
纪灵低头不语,三个人顺风顺水的来到了长江的码头上,蔡瑁入水犹如一条大胖头鱼一样的几乎没有掀起如何的波澜,三两下的上了船之后,蔡瑁一声冷哼:“你们二人快快退去,看在黄先生的面子上,纪灵,我也不要你的性命了。”
蔡瑁背后打手势,值夜的水手看见了马上去准备,不一会儿,火把和弓箭手就都就位了,剑拔弩张的瞄准了黄承彦和纪灵,纪灵大骇,揽住黄承彦就要躲避,黄承彦却一挣衣服,对蔡瑁远远的喊道:“蔡瑁将军何不近前来,我有好言相赠。”
蔡瑁明显的犹豫了一下,然后就看大船缓缓的靠近了一点,蔡瑁朗声说道:“有什么话就这样说吧!”
黄承彦踌躇了一下:“还是有点远,不如蔡瑁将军你把我放上船如何?”
蔡瑁一挥手,一艘小船被放在了水里,蔡瑁盯着黄承彦:“只能你一个人上来,不然我就放箭射杀你们。”
纪灵想拦住黄承彦,但是黄承彦非常干脆的上了船,然后就慢慢的向大船靠拢过去,不一会儿就跟蔡瑁站在了一起:“蔡瑁将军,我是袁术袁公子的幕僚,现在我就是五品的御史中丞了,若是能够平定荆州之事,想来一个人太仆之位是少不了的,蔡瑁将军何不弃暗投明,投奔袁公子一起共襄盛举,待的大晋朝建成,我自会保奏蔡瑁将军你为九卿之一,到时候您就是大司农大司空或者左将军蔡瑁了。”
蔡瑁脸上明显的出现了意动:“是啊到那时,这荆州的水师提督又算得了什么?”
黄承彦继续诱惑:“我知道蔡讽老先生不让蔡氏随便站队,可是您自己的才华就是我们需要的,您可以自己站队,这荆州的水师提督还是您蔡瑁将军,您只需要帮助我们压迫一下王刺史就行了,就像您以前压迫刘表一样。”
蔡瑁沉默不语,却从怀里把水师提督印绶拿了出来,在黄承彦面前晃了晃,黄承彦微微一笑,转身顺着绳梯又下了船。
坐着小船回到了码头,黄承彦翻身上马:“走吧,大兄。”
纪灵不解的问:“怎么?事情办完了吗?”
黄承彦嘿嘿一笑:“大功告成,你我就等着回去受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