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吉祥晚上还是没有吃到诸葛英,诸葛瑾小少年整整磨了他一夜:“师傅,你要告诉我那些个匠人能有什么用处吧?告诉我吧,我不会对外说出去的。”
李吉祥扭扭他的耳朵:“我不是说了吗,不过是一手闲棋而已,如果哪一天用上了是意外之喜,用不上也可以认识一帮手艺不错的木匠们,花费只是几两银子,难道不划算吗?”
诸葛瑾小少年还是有点不满:“可是师傅,我们要用他们一句话就行了,何必要笼络这些低等的匠人呢?”
李吉祥笑了:“你还真是不够聪明,咱们的房子盖了三天就盖好了,你们家的房子估计要七天以上,现在才刚搭好架子,虽然说是因为你家用的材料更好,地方更大,但是也可以发现那些木匠们并不是太过上心你家的房子,这是因为他们并不是太过的心甘情愿,对他们来说,给你家盖房子一方面是干活拿钱,一方面是迫于你父亲的威严,而给我盖房子他们有短期的利益,比如说今天的活儿干完了就有赏钱,明天干完活了可以吃娇耳,虽然只是小的东西,但是也无形中增加了他们的积极性,让他们主动的想去把活儿快点干完,这也是一种治人的办法,就像是吊在驴子眼前的胡萝卜,
人不是机器,总是需要一些小的奖励来调动情绪上的积极性的,
如果对人一味的迫之以威,虽然事情仍然能够办成,但是总是会让人心生不满,给一点点的小恩惠,换来恩怨被化解在无形中,
怎么看都是划算的买卖,更何况我还下了一步闲棋,以后万一我逃难了,
躲到人家家里可能就会有人愿意把我藏起来,就这么简单,还有什么事儿吗?”
诸葛瑾小少年依然没有走,轻车熟路的钻到李吉祥怀里搂着他睡着了,李吉祥苦笑:“我不要你啊,给我英儿姑娘,刚收了个小妾却还要抱着自己徒弟睡觉,真是苦啊。”
没办法,自己造的孽,李吉祥就放空心思,安安稳稳的搂着诸葛瑾小少年又过了一夜,早晨起来,刷牙洗脸,诸葛英笑眯眯的看着诸葛英带着诸葛瑾小少年做操,跑步,经过东山坡的时候,李吉祥得意洋洋的对诸葛瑾小少年说:“你看,你们家的房子今天到了现在还没开工,果然是你父亲得罪了那些木匠们了。”
诸葛瑾点点头:“我要劝劝父亲了,撒点小钱办大事,笼络人心要在无时无刻之中。”
李吉祥欣慰的点点头:“就是这样,要养成时刻关心别人的习惯,时间长了,起码一个仁厚之名是少不了的,至于是真是假,我来告诉你,如果你能把一件事情做一辈子,那么假的也变成真的了,记住,勿以善小而不为也勿以恶小而为之。”
诸葛瑾小少年心领神会的说:“我知道了小曦。”
李吉祥脸耷拉下来:“你准备好了对照组了吗?”
诸葛瑾得意的说:“我昨天一天在家就是在刻竹简,已经把常用的五百个大篆的小篆和隶书的对照给刻出来了,所以小曦你今天就可以学了。”
李吉祥:“太好了诸葛老师,您辛苦了。”
诸葛瑾小少年得意忘形的一脚踩在一坨牛粪上,然后打着滚叽里咕噜的滚到了路边的泥坑里,
李吉祥赶快伸手去拉,同时机警的按住想要扑上来的诸葛瑾小少年的头:“我是不会上当的,英儿洗衣服麻烦,就不要蹭我了。”
诸葛瑾小少年闷闷不乐的作罢,哭丧着脸慢慢的跟李吉祥回家,路上,
有一个人赶着一辆马车经过,看年纪四五十岁上下,虽然是青布小帽的普通人打扮,
但是看那面如冠玉目若朗星,鼻如悬胆,颌下一把墨髯,看得出来这个人非常的帅,这么帅的赶车的很少见,诸葛瑾小少年想喊住他让他捎带一程,可这人目不斜视的就过去了
李吉祥揶揄道:“小鱼儿你不是个女娃娃,不然他肯定会停车请你上车坐坐的。”
诸葛瑾小少年不开心的白了李吉祥一眼:“师傅,你觉得这个人会不会就是荆州的刺史大人啊?”
李吉祥轻轻的摇头:“应该不是,如果刘刺史如此的有魄力绝对不会让荆州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
诸葛瑾小少年笑眯眯的说:“师傅,要不要打个赌啊?如果他是刘刺史的话你要教我你说的闪击战和游击战。”
李吉祥奇怪的问:“哦?我不记得有跟你说过闪击战和游击战啊”?”
诸葛瑾小少年促狭的说:“师傅你说梦话的,我问你会不会兵法,你说会,然后就说德国**的闪击战和太祖的游击战什么的比什么孙子兵法要强的多,师傅你教我好不好?”
李吉祥奇怪的挠着头:“我说梦话吗?我怎么不知道?”
诸葛瑾小少年吃吃的笑得很开心,也不说话,就是促狭的笑着,两个人回到家了,
远远的,看见了刚才那个很帅的中年人把车停在了一个小树林旁,
然后从车上取下来几件衣服,又躲进树丛里开始换衣服,
等到他换完衣服出来又不一样了,一身黄色绸衫,腰围犀牛皮的扎带,
头戴金色的绸缎方巾,手持象牙笏板,风光潇洒的走出小树林,
四方步迈得从容淡定,一派名士风流,李吉祥拉着诸葛瑾小少年赶快往家走去,就看见那个疑似刘表的中年人牵着马,咯噔咯噔的跟着李吉祥和诸葛瑾小少年的脚步走去,
李吉祥略带讶异:“这刘表居然如此的有魄力?昨天晚上收到诸葛老头的书信今天上午就来寻我?”
诸葛瑾小少年抬头问道:“师傅你以为呢?”
李吉祥笑笑说:“我以为他怎么也得明天早上才会下定决心来屈尊降贵的见我,不过既然他如此的有魄力,那说明他还是有救的。”
李吉祥拉着诸葛瑾小少年回了家,诸葛英正在盛饭,李吉祥本想还是坐在椅子上吃饭,但是想了想还是搬过一个茶几放在了草席上,别扭的跪坐在草席上,端起黄米粥吃了起来,还没吃两口,就听见有人敲门:“李曦李先生在家吗?刘表刘景升求见。”
李吉祥一努嘴,诸葛瑾小少年赶快蹦起来跑过去开门:“哎呦,景升公您怎么屈尊来到寒舍,真是令蓬荜生辉啊。”
李吉祥假模假式的站起来欢迎刘表,手上还拿着筷子,一副正在吃饭的样子。
刘表本以为开门的会是李吉祥,伸手就要去拉手,结果一伸手从诸葛瑾小少年的脑袋上扫过,捞了个空的刘表有一点尴尬,但是还是呵呵笑着说:“李先生是当世大才,我从诸葛先生那里得知先生就在此东山岗隐居,迫不及待的就来拜访先生你了,贸然前来,还请见谅。”
说完话刘表还拱手施礼就好像真的很抱歉打扰了李吉祥一样。
李吉祥冷笑一声:“哼哼,若我所料不错,刘荆州是为了荆州的政务和刘荆州你的家事而来的吧?”
刘表满脸堆笑:“先生所料不差,景升在为家事而烦恼,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啊,还请先生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