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吉祥继续的说着:“当他急切间想到的应对方法再度被我否定之后他就陷入了自我否定之中,他自己任何的主意都会被他自己给否定掉。”
诸葛瑾小少年一脸的好厉害的样子,都快听不懂了:“为什么他会自我否定自己的所有计策?”
李吉祥揉揉他的脑袋:“因为他已经没有了自信了,思维进入了死胡同,所以就只能向外求救,所以黄承彦这个家伙才会崩溃的向我这个他一直都看不起的人求救,不过他多少还是有点水平的,居然自己调整过来了,没有让我把他打击的废掉,这下子只要这个家伙度过了这个难关就不能再用这种方法对付他了。”
李吉祥怅然若失的说:“困龙升天了,再难缚之。”
诸葛瑾小少年笑嘻嘻的看着李吉祥:“师傅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黄承彦的妹妹黄幼婉姐姐?”
李吉祥敲了他一个爆栗:“小小的孩子,居然敢打趣起师傅来了,为师我是在想那纷乱的中原大地,狼烟将起,为师我在筹备着过些年要如何闪亮登场。”
李吉祥在想什么诸葛瑾小少年自然是不知道,小家伙蹦蹦跳跳的往家跑,刚才诸葛宁已经提着食盒来送饭了,吃不下李吉祥做的黄米粥的诸葛瑾无比期待诸葛宁带来的诸葛家早饭,李吉祥自然也不会错过诸葛宁送来的早饭,
所以在李吉祥紧赶慢赶的情况下,终于在诸葛瑾小少年把风干的鹿肉塞进嘴里之前喊了一句:停!给我把肉放下来!交肉不杀。”
诸葛瑾小少年白了李吉祥一眼,坚定的一口咬了上去,李吉祥心痛的看着被咬了一口的鹿肉,用力的揉着诸葛瑾小少年的小脸蛋:“我都让你住口了你居然还吃!真的是目无尊长啊你这个小笨蛋,”
李吉祥把诸葛瑾小少年整个人连同坐着的凳子一起搬开,诸葛瑾小少年手舞足蹈的看着美味的食物离自己远去:“师傅你快停下,停下来啊,我还没吃完呢!”
李吉祥把诸葛瑾小少年放下,然后笑眯眯的在他的碗里放满了各种咸菜:“小孩子多吃蔬菜对身体好,这肉和腌鸡子太油腻了,小孩子不能吃。”
看着李吉祥据案大嚼,诸葛瑾小少年生气的猛扒米饭,几下子吃完了之后,诸葛瑾被噎的咯喽咯喽的,李吉祥赶快捶前胸揉后背的给诸葛瑾灌水,师徒二人吃完了早饭,李吉祥提溜着诸葛瑾小少年继续开始做操,一边手舞足蹈的做操一边诸葛瑾小少年还在问师傅你对付黄承彦的方法是不是就是谲术的一种啊?李吉祥点点头:“是了,是谲术里相对高端的攻心之术,而且不是攻他黄承彦一个人的心哦!这是个连环计一计三连,攻敌之心,明天你应该就能看到第二环了。”
诸葛瑾小少年用用力的点点头:是!师傅,我知道了,师傅我要先回去见见我爹,我爹让我每天去找他报告从你这里学到了什么东西。”
李吉祥摆摆手:“滚蛋,去吧,告诉诸葛老头,快点去搞出来玻璃器皿,我还有其他的东西要交给他去做呢”
诸葛瑾小少年三两下做完了最后几个动作蹦蹦跳跳的就跑去卧龙岗的东山坡了,诸葛家的新居就在那里。
诸葛瑾小少年连蹦带跳的到了车队前,在一个比李吉祥的木屋还要小的屋子前停下脚步,整整衣服,规规矩矩走到门口,轻扣木门:“父亲大人,孩儿诸葛瑾求见”
屋里边传来诸葛珪有气无力的一声:“谨儿吗?进来。”
诸葛瑾小少年轻轻的推开门,亦步亦趋的缓缓的走了进去,就看见诸葛珪坐在蒲团上正在闭目运气,自己的陈姨娘正抱着弟弟诸葛诞在一旁守着诸葛珪,
诸葛珪慢慢的睁开眼,看向诸葛瑾:“谨儿你回来了,昨天从你的师傅李曦那里又学到了什么东西?”
诸葛瑾从昨天李吉祥给木匠头儿赏钱一直说到上午和黄承彦的交锋,说到黄承彦跪倒在李吉祥面前求李吉祥相救的时候诸葛珪明显的脸上肌肉抖动,抑制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黄继德,你也有今天,黄家看来是要被袁氏拉下水了,哈哈哈,好好好,果然是世之奇人,一张利口可当百万雄师,看他黄继德可否还有颜面在我面前吹嘘他的儿子是天之骄子。”
诸葛瑾有点害怕的看着狂态毕露的诸葛珪小声的说:“师尊说了,他的攻心之计是连环计,一计三连,还有回响是在明天。”
诸葛珪看儿子有点瑟缩,就恢复了平静,呃呃的清了清嗓子:“之前我曾经去那黄承彦之父黄丞的家中去请他收谨儿你为徒,结果那个老匹夫一口回绝不说还让那黄承彦出来见我,显摆他的儿子得到了朝廷的袁氏的赏识说什么鸾凤不与寒鸦同的废话。”
诸葛珪笑呵呵的说:“这下子我看你怎么办?乱臣贼子的名字可不是人人都能担得起的。”
阴笑着的诸葛珪狰狞的如同恶魔一般:“谨儿,你说他教你如何当官?”
诸葛瑾小少年低头不敢看诸葛珪的眼睛:“是,父亲大人,师傅还给我出了个考题,在身为一个文官的情况下一时不慎作诗的时候恶了天子,被发配到边缘的州当县令,又有无数的政敌在落井下石的情况下要如何回到京城,重入内阁?”
诸葛珪捻捻胡须:“确实是个好问题,谨儿你是如何想的?”
诸葛瑾小少年垂手而立:“自然是加强地方政务,以政绩为凭,再重入内阁。不过师尊说了会有政敌在内阁作梗,所以我的政绩无法上达天听。”
诸葛珪点点头:“说的不错,有政敌在与你作对,自然是难以出头。谨儿你不妨去向政敌低头认错,朝廷上的政敌大多是政见不同,只要低个头就行了。”
诸葛瑾小少年蔫蔫儿的说:“师尊说了,用不着这样而且这样做只能算是及格的一个官僚不能算是宰相之才。”
诸葛珪来精神了:“那他说说什么算是宰相之才?”
诸葛瑾小少年低头不看诸葛珪的眼睛:“力挽狂澜,扶大厦将倾,砥柱中流,留万世之美名,做自己想做到的事情,不轻易都妥协低头,因为有些事情可以靠低头就躲过有些时候是生死大敌,绝不可以低头的时候保全自己,还要做到想做的事情。”
诸葛珪嘿然冷笑:“太难了吧?怎么可能做得到?这张情况下,不低头绝对没办法完成回内阁的要求的。”
诸葛瑾小少年眼神隐秘的扫过诸葛珪,一丝轻蔑不为人察的闪过眼角:“师尊说了,既然是以诗书获罪于天子,自然要以诗书上再重得天子的欢心,一边加强政务,将地方治理的井井有条,政绩斐然,一边写诗作画大力的颂圣(其实李吉祥说的是拍皇帝马屁),让自己做的诗能够传到皇帝的耳朵里,甚至可以用一些比较危险带有一点点歧义的词语让政敌们主动的去把自己的诗画送去给天子,让天子看到自己的文采,再在诗画里给天子认错,请求宽恕,如果你真的是宰相之才的话,无人可用的情况下天子自然会想起你,宽恕你,这时候你的政绩就有用了,自然就重回内阁了。”
诸葛珪有点不爽被打脸::”可是如果天子看到你诗画中有歧义的地方,不了解而大怒的话岂不是身家性命都搭上去了?”
诸葛瑾小少年说:“师尊说了,如果真的有那么简单,一点风险都不冒的当宰相的方法,请告诉他,他也想请教一下那等绝世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