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试后,成绩榜迅速更新,醒目的排名榜刺痛着学生的神经,哀嚎遍野。
亦阎看了成绩后多了一点自信,考得挺好。因为那天考场碰到君梓逸后,心底平静了许多,有点超常发挥。
一边阳光灿烂,另一边乌云密布。;
漫芷在一旁哭丧了脸,一脸求安慰的样子。
有什么鸡汤是能振奋人心,不管有毒没毒都得灌下去。
亦阎在脑海里拼命地搜刮出一些心灵鸡汤后,开始对漫芷进行安慰:“没事儿,漫漫,这是月考,我们还有几个月,考砸一次没关系的。就像少吃了一顿饭也不会饿死一样。”
漫芷脸色沉郁,瞳孔都在黯淡着,亦阎自知这安慰没有效果,识趣的沉默着,静观其变。
当漫芷的眼泪啪啦啪啦的落时,亦阎觉得不能在静观了,又开口语重心长说:“没事的,漫芷,我们可以慢慢来,学习是个漫长的过程,到了一定程度会有进步的。”
亦阎在自己抽屉里翻找了一会,终于把一张纸巾拿出来递给漫芷。
这时漫芷的鼻涕夹带着眼泪流的有三尺长,鼻涕在鼻孔里随风摆动着,欲掉不掉。
亦阎忍不住发出感慨:“你的鼻涕流的真长,纸巾你要省着点用,我掏空抽屉也就只有这一张了,你再流,我就撕作业本给你擦了。”
“噗嗤!”漫芷笑出声,顺道还喷出了更长的鼻涕。
亦阎直摇头叹了一口气,拿起作业本就毫不留情的开始撕,递过去给她擦鼻涕。
一个是记得多带一包零食却忘记带一包纸巾的女同学,另一个是口袋空空,纸巾论张买的女同学。
两人默契的一人撕作业本,一人用撕下来的纸来擦鼻涕,‘淑女’这个词可能跟她们无缘。
闺蜜形成手册之痛快哭完之后就到聊天交谈环节。
漫芷带着刚哭完的泪痕,用手抹了抹,满腹牢骚。
顿了一会儿漫芷声泪俱下:“其实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努力了,可成绩一直在原地踏步,我都不知道我明天起那么早,睡那么晚,把时间都用来学习有什么意义,一点效果都没有,不想别的同学,玩的尽兴,成绩还那么好,我心里好不平衡,我的努力到底有什么用。”
亦阎怀着一副看破世事的嘴脸,淡淡开口:“漫芷啊,我只能告诉你,其实越努力,越幸运,我们理科不懂就要问,我的头不知道被我之前的家教敲了多少回了,我感觉我的头原来不是这么大的。。。。。”
每一个人都想用努力来证明自己的实力,期待着自己每一次的发挥,但现实与幻想的落差往往会令你心力交瘁,一次次的期望与失望,折磨的是身心,不变的是那个梦。
失败也好,成功也罢,只要我们想去做,敢闯,敢追,就没有停滞不前的理由。没有所谓的毫无意义,纵使没有路,也可以跟个希望走。
漫芷放松心情后,开始左顾右盼,说:“刚才我哭的时候,没有人看吧!”
亦阎:“有刚才前桌的男同学,回头看着你哭,还狐疑我们是不是打架了,还笑你擦鼻涕用的不是纸巾。”
漫芷:“去借把刀,我要灭口了。”
亦阎:“我刚刚连张纸巾都借不了,还借刀?刀可比纸巾贵。”
漫芷:“刚刚我哭的丑不丑?”
亦阎:“那场面怎么形容,就像一个洗脸的人,洗脸事戳到自己眼睛一样,看着又有水又疼,总之不雅观。”
漫芷沉痛的说:“我用一包薯片来收买你,希望你改个答案。”
亦阎嗯哼了一声开始说:“你刚才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动人,我见尤怜”
漫芷笑了,亦阎松了一口气。
鸟声清脆,太阳缓缓升起洒下橘黄色的光,一大清早,可惜少了鸡啼。
这天亦阎比平时早了15分钟起床,眼皮沉得抬不起来。
不是我懒,是这被这被子太重压着起不来,是眼皮太沉抬不起。
起早的原因是漫芷经过昨天的鼓励,充满了奋斗的力量,顺手把亦阎也扯起来作陪伴,还机灵的用零食作诱导,让本来还处于懵状态的亦阎一下清醒起来,刷牙洗脸梳头一气呵成。
漫芷开始疯狂的缠着亦阎给她讲题。
亦阎本像饱满多汁的某水果,可现在被榨得只剩下皮。
让每次来找亦阎的伊媛留下一个孤傲的背景离去,为当初没有任性和茗晓一个班而后悔着。
放月假当天,亦阎看着班上同学一个个背着书包相互说着拜拜就开始懵了,有些恍恍惚惚。
这是什么活动?月假?回家?家的路线是怎么走的?
亦阎慌慌张张的去找知道她最多事的伊媛,可惜迟了一步,伊媛早已回家。
现在要干嘛?
等下吃什么?
人生二问在亦阎的脑海里久久徘徊着。
六神无主的坐在教室里,看着班里的同学一个个的走掉,亦阎转过头看发现才君梓逸也没有走,莫名的松了一口气。把心里的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放假学校饭堂肯定不开门,虽然很怕君梓逸,但也要尾随他去找饭店吃饭。
咕噜噜!咕噜噜!
当亦阎肚子叫的天崩地坠的时候,君梓逸终于起身了,亦阎赶紧捂着肚子跟上去。
亦阎站在一家装饰气氛很好的餐厅前看着君梓逸进去,有些迟疑。
这餐厅看起来好高端大气上档次,兜里只有30元现金进去好像不是很妥。
最后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的亦阎畏手畏脚的进去,看了菜单之后,没有丝毫犹豫的扭头脚底浓烟滚滚的跑出来。
还好跑的快,30块在那连杯开水都喝不起。
听闻吃了一顿霸王餐后,可以在某铁笼子里吃15天的免费餐,其美名为‘拘留’。
亦阎开始另寻一家饭店,结果最后是蹲在一家包子店前啃了3个馒头,边吃还边安慰自己,下次一定能回家,一定就不是吃这种了。就算知道自己现在有些落魄也要一笑而过的去看淡。
晚上,君梓逸和茗父在微信上发信息。
茗爸---怎么回事,你们两个都没有回来。
君-----茗叔,我明天有一个数学竞赛,不回了。
茗爸---茗晓呢?她怎么也不回。
君-----她大概下个月回家吧!
茗爸---好,你帮我看着点她啊,她刚出事没多久,别又闯祸了。
君梓逸看着这信息,想起刚才一直在尾随自己的茗晓,觉得这家的人真不简单,停顿了好一会才回了个‘好。’
第二天星期六,到了饭点,亦阎又到了那家包子店,点完包子和豆浆后,又蹲坐在包子店特有的小桌子旁津津有味的吃。
抬头之余,看到不远处的君梓逸在看着自己,一时之间忘了咬包子的动作。
莫慌,莫慌,这包子不是抢来的,可以光明正大的吃。
亦阎滞了一下后,又正常开吃,权当没有看见君梓逸一样。
远处的君梓逸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瞎了,怎么会看到这副景象。那个嚣张跋扈的茗晓,现在蹲在桌边吃包子?是又想整什么恶趣味的事?君梓逸无暇管,也不想管,掉头就走。
月双休过完后,学生们个个油光满脸的回到学校,猜都知道在家吃的有多好,吃了两天包子的亦阎恨恨的看着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的回来。还好漫芷带了一大包零食冲散了亦阎的这两天抑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