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东西?”常赵氏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不自觉地闪烁了一下,她果断摇头,“没有,我们什么别的东西都没有吃!”
不对,常赵氏这个样子却引起了曹巧儿的注意,她一定是吃了什么,不然的话,按照常赵氏地性格,如果她真的像她自己说的那个样子,什么都没有吃,那么,她现在百分之百会剧烈的反驳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是拒绝而已。
“真的什么都没有吃?”曹巧儿眼睛微微一闪,开口问道。听了她这话,常赵氏却微微有些炸毛,整个人从床上微微坐起来少许,她恶狠狠地破口大骂道:“我说你这个小贱人是不怕巴不得老娘出事,然后你好撇清关系?告诉你,老娘就是因为吃了你常家饭馆的东西才会这样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话音落下,曹巧儿突然沉默起来,久久没有说话,见状,常赵氏顿时更加得意了,还以为曹巧儿这个样子是被自己吓住了才完成的,想到这里,霎时间,她嘲笑得更加狠了,“曹巧儿,怎么,你现在没话说了吧,老娘告诉你,老娘这毛病就是你们造成了,你们两个自己看着办吧,到底应该怎么解决。”
然而,曹巧儿缺还是不出声,一手抵住下巴。她眉头皱得紧紧地,很显然,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不过,这到底是什么事情,大家酒不得而知了,这一会儿,大家闻着闻着,竟然都觉得习惯了屋子里面这股子让人窒息的气味儿,兴致勃勃地看着曹巧儿和常赵氏辩驳,有意思有意思,他们倒是想要看看,现在,这常家娘子早怎么和大家解释?
哼,眼眸低垂,曹巧儿冷冰冰地哼了一声,也不多做纠缠,将所有能和猪肉过敏东西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她整个身体都是一颤,想到了,到底是什么,跟猪肉,尤其是野猪肉起反应了。
扭头看向别处,曹巧儿似乎是被常赵氏说的没有办法了一样,到处走动着,突然间,看着一盆少了几颗的霍香,她心下了然,看来,一定是前几天常赵氏没有注意,吃了她的猪肉之后又私自吃了霍香了。
这么想着,曹巧儿眼睛一转,朝着常青山看了过去,常青山会意,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曹巧儿到底要做什么,眼睛里面飞快地闪过了一丝笑意,常青山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看向曹巧儿的眼中也满满的都是宠溺之情。
“堂婶,”曹巧儿微微惊讶,眼睛不自觉地瞪大,开口说道:“堂婶,我怎么看着,你牙齿之间有菜叶子的痕迹?是不是你吃过猪肉之后,又吃了什么荇菜一类的东西?哎呀堂婶啊,”叹息一声,曹巧儿嗔怪道:“我们店里都有明确说明,吃了野猪肉之后不可以吃荇菜的,不然就会出现你这个症状。”
“你胡说!”一瞬间,常赵氏眼睛瞪的老大,恶狠狠地反驳道:“老娘才没有吃什么荇菜!你可不要随便冤枉人!”
“没有?”曹巧儿眼睛不自觉地睁大,似乎并不相信,一只手抬起来,煞有介事地指着常赵氏的嘴巴,开口说道:“可是,你嘴里面,明明就是有绿色的叶子啊,怎么可能没有吃荇菜,你这根本就是自己的问题,怎么可以说是相公影响到了你了呢。”
话音落下,众人顿时再次议论纷纷起来,甚至有那好事的,竟然还要过去看常赵氏的牙齿,想要看看那上面到底是不是像曹巧儿说的那样,沾满了菜叶子。
瞬间,常赵氏变的惊慌失措起来,身子不住地向身后的墙壁的位置缩过去,她开口说道:“没有就是没有,你在这里乱说什么呢!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样子的!”
就是现在了,曹巧儿飞快地递给常青山一个眼色,常青山会意,顿时上前几步,高大的身子几乎将床边整个儿都给挡上了,脸色阴沉得可怕,常青山上去就要掰开常赵氏的嘴巴,“你既然说什么都没有,那不如就大大方方地展示给我们看看,到底是你在说谎,还是我家娘子在说谎!”
闻言,常赵氏顿时有些急了,舌头飞快地牙床上面剐蹭着,她试图将那所谓的菜叶子下来,见状,曹巧儿心中一笑,在旁边不住附和道:“堂婶,既然是这样,那你往后躲什么啊,都说行的正坐的直,你这个样子,分明就是心里有鬼嘛!”
丑丫头!常赵氏横眉竖目,满是怨恨地看向曹巧儿,旁边,常青山越来越近了,常德和常二娃两个怂蛋,看见常青山这副气势汹汹的样子,瞬间不敢上前了,猫在后面,一声不吭地看着,也不说帮她解决一样。
见着常青山越来越近,常赵氏终于忍不住了,豁出去了一般,常赵氏微微闭上眼睛,大声喊道:“曹巧儿你这个贱人胡说八道,老娘那天分明就是吃的霍香,这都秋天了,咱们这地方还哪里来的荇菜,你分明就是在找借口!”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嘛,曹巧儿冷笑出声,示意常青山停下动作,她毫不客气地开口说道:“堂婶,你这句话,是总算是承认了自己吃了别的东西了嘛。”微微一顿,她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道:“要是荇菜也只不过是过敏而已,可是霍香这种东西,一般人家是不会经常种植的,懂得人都明白,这东西如同拿来吃,是有毒的。”
微微一顿,曹巧儿转过身,直接将窗台上的那一大盆霍香给搬了过来,冷冰冰地看向常赵氏,开口说道:“霍香这东西,要是平常吃,自然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很显然,堂婶你的分量有些太大了,这些断面整齐,并且深浅颜色都一样,分明就是一天切下来的,一次性吃这么多,堂婶,你不会是为了压制什么病吧。”
曹巧儿刚一说完,常赵氏酒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瞬间炸了毛,“曹巧儿你胡说什么呢,老娘能有什么病!一天天就知道胡说,看老娘不撕烂你的嘴!”
“我胡说?”曹巧儿蓦地冷笑出声,将那盆霍香狠狠地放在桌子上,表情愈发严肃,“谁不知道霍香不能多吃,每次只一两根就算跟可以了,堂婶你一口气吃了这么一大把还没有死,分明就是沾了相公的福气,这才只是重病,而不是直接被毒死可,可是堂婶尼不到不感激,还恩将仇报,拿这件事情做引子,难怪老天爷要惩罚你,让你多受罪。”
曹巧儿说完,周围顿时一片哗然,这霍香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们心里都是清楚的,常赵氏一口气吃了这么多,不死已经是万幸了,竟然还想着暗算别人,当真是可恶至极。
实际上,其实大家都只是被曹巧儿先入为主罢了,霍香吃了的确不太好,但是还不至于到了会吃死人的程度,曹巧儿故意这么说,就是想要给常赵氏一个教训,顺便洗脱一下自家相公所谓的天煞孤星的名声。
旁边,常青山整张脸都阴沉得可怕,视线死死盯住恨不得上来咬自家娘子一口的常赵氏,他唇角抿得紧紧地,沉着声音威胁道:“堂婶,你最好还是不要这么看着我家娘子,不然的话,我一个大老粗要是真的动起手来,没轻没重的,伤了堂婶也不太好。”
常青山的语气实在是冷的吓人常赵氏听了这话,莫名其妙地哆嗦起来,显然是怕极了常青山,“你你想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你,我和你堂叔当年不顾自己安危,硬生生把你拉扯这么大,你要是敢做什么对不起我们的事情,那就是狼心狗肺!”
“呵,”霎时间,常青山几乎被常赵氏的无耻给气笑了,拳头捏的咯咯作响,他脸色直接黑成了墨盘,但是几度张口,想要反驳什么,却由于嘴巴实在太笨,愣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
见状,曹巧儿连忙挡在常青山面前,跟着说道:“好,堂婶,这话是你说的,假设相公他真的是你口中的天煞孤星,那么为什么你们在一起生活了四年多,你和常德常二娃从来都没有出事?”
“而且,”唇角轻轻勾起,曹巧儿抬起头,不住地打量着屋子里面,时不时地摸一把大梁,开口说道:“堂婶,要是我了解得不错的话,似乎这房子,都是在我家相公住进来的一年后重新建的?”
“既然我家相公是天煞孤星,那么堂婶家应该越过越落魄才是,怎么到了最后竟然还盖起新房子了?而且之前,堂叔可是亲口所说,同一年,你们家的地大丰收,这才有了盖新房子的钱呢。”
闻言,常赵氏不由得狠狠瞪向常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这种话怎么能直接拿到明年上来说?话音落下,她恨恨地看向曹巧儿,反驳道:“那是老娘努力劳作的结果,和他常青山有什么关系!”
这话一出口,瞬间,在场有人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