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边教着莫惜声经脉穴道的知识,一边研读着《飞火流星》这门奇功。
纪安心更是直接将筋脉穴道的入门教材直接扔给了莫惜声自己研读去,说是有不懂的再来问,随后就一门心思的看那本《飞火流星》去了。
这武功着实有些奇怪,其自带的积蓄内力的法门实属一般,凝练气劲与其他武学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到了气归丹田之前有了些非同寻常的变化。
且看这段心法“心如火中烧,意为炉中锻。扣住丹田不急行,只待心猿开门来。”这哪像是修炼内功的心法?心如火烧,内气的搬运就要更为艰难,扣住丹田闭合了气劲入口,等的心猿开门又是个什么道理?
这内功看的纪安心和刀锋寒面面相觑,实在是摸不着头脑。
刀锋寒的内功心法早已经刻在了脑子里,里面全是些“意守归墟、顺其流转,以无畏养巍峨大势。”一类的法门,讲求的是顺应之中占据主导的思想。哪里见过这种自己为难自己的练功法门,此时看的实在是不知从何处入手才好。
纪安心的内功是专门拿来筑基的功法,到时候还得转修其他。所以他的内力讲求的是“无形无相,运转如意。”这种毫无特色的练法,与这《飞火流星》也是相去甚远。一时间也摸不准这武功究竟是个什么练法。
“经脉穴道的知识我已经记住了,接下来是教我如何练这《飞火流星》吗?”
莫惜声可是从未说过她记性远非常人能比的事情,此事这句话真真是把纪安心惊着了。
“你记性这么好,当年又是怎么记不住家里人的?”
这话问得不算奇怪,既然背书这么快就能背会,暗说称的上一个早慧绝对没有问题。可莫惜声说是记不得家里人的消息放在这时就显得十分奇怪了。因为带着怀疑,纪安心说话的语气有些生硬瘆人。
莫惜声见着纪安心语气不善,有些害怕。一时间被这气势吓住了,支支吾吾半天才开始说这个中缘由。
“这是柳姐姐把头发接在我脑袋上,之后才有的本事,我真的没有骗你,真的!”
说话说得急切又慌乱,前半句凌乱的很,尤其是到了那一声“真的!”简直是肝肠寸断一般。实在是不想有意说谎的样子。
被这声音一激,纪安心打心底里泛起一阵歉意,他和这丫头相识不久,自己身上也没什么值得这般图谋的东西,之前的话说得有些重了。
眼看着莫惜声连手中的书籍都丢在一边,两只大眼睛水灵灵的盯着他,像是怕他生气一般,纪安心的愧疚一下子不能自已了。
“对不起,我话说得不合适,我相信你。”说着伸出他的手摸了摸莫惜声的脑袋。
刀锋寒在一边看的直发愣,之前只觉得纪安心的手臂很长,手掌也大。加上纪安心向来是微微曲着小臂的所以真没想到纪安心的手臂能长成这样。此时隔着一张圆桌不用起身就能够着莫惜声的脑袋,还没半点勉强的样子,这手臂的长才让刀锋寒有了个切实的体会。
纪安心今年一十六岁,身子还要再长几年,到时候这双手臂恐怕还得再长几分。
被这长臂吓了一跳的刀锋寒都没注意到莫惜声脸上升起的红云,只在哪感叹着老天爷给了纪安心这对傲绝当世的长臂。
说来有趣,纪安心没从他父亲那里继承重瞳的特性,反而多了这双长臂。若是再端着长柄的兵刃怕是隔着老远就能把人打死了,人家连摸着纪安心衣角都做不到。可惜纪安心专心和自己一对铁拳较劲,看不上武器的功夫。
不过倒也无妨,就这臂长已经和刀锋寒持刀的攻击范围一般无二了。再加上拳头长在身上,比兵刃还要方便几分。
一时间屋子里的两个男的都在想着心事,只有纪安心的手还在莫惜声的脑袋上摩挲着,直把莫惜声弄得害羞了。
“咳,那我能开始练这个内功了么?”
莫惜声小声的话打破僵局,让刀锋寒回过神来,纪安心也意识到了不对,把手收了回来,面上也有些发红。
“这功夫我从没见过这种练法,有些摸不准。刀哥你有什么看法么?”
“虽然我也没见过这种功夫,但常散漫耗了心力不至于在这上面出问题,我觉得能练。”
常散漫耗了精力给莫惜声扫清了筋脉余垢,要是在武功上做手脚实在是说不通,听了刀锋寒的话纪安心也就点了头。
“先等着吃过了中午饭再去练吧,听说这功夫练习耗时的很,免得一会被人打扰了反而枝节横生。”
三人到此房里已经呆了好一阵子,此时离正午已经不远,但随身的行李物件还没放置,此时休息一会收拾东西倒是刚好。
于是三人各自去了自己的房里,收拾物件,也好休息一会。赶了许久的路,刀锋寒和纪安心有武艺傍身,倒是没觉得多么疲累,莫惜声的心结一解,自然是难以遏制住困意了。
回了自己屋子,草草归置了一下身边的东西就趴在床褥上睡着了。纪安心身边没什么物件,整理了一下床褥就打算将那《踏云凌虚腿法》交给莫惜声去,进了房门却发现莫惜声已经睡得熟熟的了,被褥被压在身下抽不出来,只好从一旁的柜子里再取出了一床被褥,给她盖上,便关上房门返回自己的屋子里了。
坐在床上的纪安心还在想着之前那个老者的事情,他说的消息今天晚上就能有个初步的结果了。
“指点一二郝功名,又会是什么样子?”纪安心想着这些在七杂八的事情,不肖一会困意忽地上来了,就顺便一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边上屋子里的刀锋寒手里擦拭着“狼伦”宝刀,正喃喃自语着。
“金不换,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的仇人到底是谁呢?希望你别让我失望啊!”
说话间,“狼伦”上面寒光一闪,像是已经做好了饮血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