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星仔细分析,他看得出此老贼在威胁自己,眼下在他的阴谋未能得逞之前,此贼是绝对不会杀害司徒雪梅的,于是便鼓起勇气,一硬到底,怒道:“此事你不给我时间想想,要杀要砍随便你!……”
一撮毛见白景星态度突然强硬,他软了下来:“好吧,明早辰时老夫来此等你,如违约或是拒绝老夫的要求,老夫即一刀杀了她。”
一撮毛说完扛起司徒雪梅,施展轻功迅速离去,转眼便消失了……
白景星看着一撮毛扛走了司徒雪梅,他心如刀绞,只是又难过又焦急,不知如何是好,众人见状,都纷纷上前劝慰,白景星待心情悄悄平静后,便带着大家向圩镇走去。
圩镇不算太远,走不久便到了镇上,大家进酒店吃饱喝足后,才去找客栈住下……
在客栈的房间里,白景星坐立不安,他考虑很久后,便找来李君红,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李君红,他说,今晚一撮毛绝对不会带着司徒雪梅到圩镇来吃住,估计他可能带着司徒雪梅在明早约会地点附近露宿,所以,他决定现在到那附近去查一查,设法救出司徒雪梅,希望李君红她们好好在客栈等他。可李君红听后,坚决要求跟随前往,必要时,可做个接应。
白景星想了想,便同意了李君红的要求,说走就走,于是白景星带着李君红,急急出了客栈,又奔向今天亊发的那个地方……
再说一撮毛扛着司徒雪梅,直直朝一座大山走去,到了山脚,他意外发現一个山洞,这个山洞就在大山脚下,洞口不大不小,几乎被树木杂草挡住,路过的行人,如不注意看,就不会发现这个山洞。
一撮毛看后,觉得这个山洞是个很好的隐避处和过夜的地方,于是他扛着司徒雪梅走了进去。
这山洞,洞口不算大,但洞内却宽敞干燥,较为平坦,一撮毛看后大喜,连忙把己被绑住手脚的司徒雪梅放了下来。
此时,天将黑尽,虽是初秋,但夜里的山洞己有些凉意,一撮毛便到洞口外找来许多干柴枝,拿到洞里来。干柴堆点燃后,洞里一片明亮,也驱散了夜间的寒气。
在明亮的火光中,一撮毛便看着司徒雪梅,久久地凝望着司徒雪梅漂亮的脸蛋和丰满的身体,然后他淫笑道:“小妞,你长得真够漂亮,难怪白面书生无情手被你迷住了……”
司徒雪梅听着,她没有回答一撮毛的话,但一颗心却在激烈的跳动,她担心一撮毛兽性发作……
一撮毛坐在火堆边,他继续凝望着司徒雪梅,一会,他又淫笑道:“你和白面书生睡过了吧?看来己不是红花了……”
司徒雪梅沉默着,当她听到一撮毛竟说出这种污秽的言语后,她气得肺都快炸了,气终归是气,但司徒雪梅毫无办法,她只有忍气吞声,无言的沉默下去……
由于一撮毛的言语里,总是提到白景星,这不禁让她想起她和白景星相识以来,总觉得白景星是个老实稳重的人,她记得他们曾并肩走过许多日日夜夜,不论在什么情况下,白景星都没有去动她一根毫毛,直到今天,她仍是个纯洁的红花女……她太爱白景星了,己把白景星作为自己的生命来看待,正因如此,当她与白景星单独在外过夜时,在相处热烈的情况下,她也曾希望白景星干那种事,她愿意把自己宝贵的贞操和一颗纯洁的心献给白景星,但白景星一直总是木纳呆滞,对她没有非份之想和鲁莽动作,她想如果今晚遭此贼强暴的话,她也无颜再见白景星,只有一死了之……
“小妞,为何老夫问你话,你总不答,又是在想念那小白脸了吧,想也无用,他不知道我们在这里……”一撮毛见司徒雪梅总不搭理他,他不高兴起来。
司徒雪梅仍一声不吭,不过当她听到一撮毛不断提起白景星时,她伤心得泪如雨下,她多么想念白景星,多么希望他来救她,但现实己不可能,她不禁轻轻哭泣起来。
“哭什么,再哭老夫马上脱去你的裤子!”一撮毛怒叫起来,他不愿听女人悲悲切切的哭声。
司徒雪梅听说慌了,马上止住哭声,只有任凭泪水在无声的流着……
“小妞,绳子绑得太紧了,老夫帮你放松些……”说罢一撮毛起身向司徒雪梅走去。
一撮毛来到司徒雪梅身旁,他不是来放松绳索,而是轻轻抚摸司徒雪梅,嘴里还淫笑着说:“你如不是白面书生无情手的人还好,现你既是他的人,就怪不得老夫对你下手了,因为老夫和阴阳教的人都恨透了他……”
“走开,不准碰我,你这无耻淫贼,待会我景星哥来时,他必定杀你……”司徒雪梅大骂起来。
“哈哈……你死了心吧,这个洞除了老夫外,很少有人知道,你不要望他来救你了……”一撮毛说完大笑起来,笑罢便用手去摸司徒雪梅高挺的胸脯。
“不要脸的老东西,你给我走开,不准碰我!……”司徒雪梅扭动着身躯大骂着,泪水也随着骂声流了下来。
“你是老夫手中的面团,老夫要你圆你则圆,要你扁你则扁,你不听话也不行……”一撮毛说完,扑到司徒雪梅的身上,紧紧压住了司徒雪梅。
“你这老畜生,你如此胆大妄为,你必遭天打雷劈……”司徒雪梅哭叫着,扭动着,不知哪来的一股劲,突然屈起双腿,出力一蹬,把一撮毛蹬出去老远。
“你这个贱货,老夫就要睡你,就让白面书生无情手伤心死去……”一撮毛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怒骂,一边又要扑上去。
“你这猪狗不如的老贼,你再来,我立即嚼烂舌头死给你看!……”此时司徒雪梅不哭了,她蹬眼直视着一撮毛大叫到。
一撮毛看到司徒雪梅歇斯底里的叫喊,他被吓了一跳,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心想这丫头逼不得,逼急了她真的嚼烂舌头自尽,那就麻烦了,到那时,要胁迫白景星自废武功的阴谋也彻底失败,特别是此事如被传到教里,总教主一定怪罪于他。另外,他自知自己年龄大了,性功能己衰退下去,对性的问题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何必又去多此一举呢……
想罢,一撮毛坐回火堆边,悻悻道:“算了吧,老夫年岁己大,只是想摸摸抱抱过点瘾,致于真要干那种事,老夫己力不从心,望而兴叹了,你何必大喊大叫,以死来威胁老夫……”
司徒雪梅没有回答一撮毛的话,也不看他,只是伤心的哭泣。
“哭什么,老夫又不强奸你,你再哭,老夫就真的脱掉你的裤子,再慢慢摸个够……”一撮毛怒骂着,骂罢他“呼” 地站了起来。
司徒雪梅看到一撮毛站了起来,她慌了,立即止住哭声,她真的担心一撮毛说到做到,到那时就惨了……
“老夫在年轻的时候,吃喝嫖赌样样在行,风月场上,玩过无数漂亮的女子,直玩到元气大损,所以如今老了,便几乎丧尽了性功能,不然老夫今晚绝不会放过你,一定拿你来玩个痛快……”一撮毛看着司徒雪梅,说完大笑起来。
司徒雪梅继续沉默着,她愤恨地转脸一旁,不看一撮毛一眼,此时她不哭了,在静静的凝望着洞口外,好像在默默的等待什么……
一撮毛见司徒雪梅总没有回答他的一句话,便自感没趣,也不想再说下去,渐渐地,由于有些困顿,他便在火堆边闭目养神起来……
再说白景星和李君红,他们来到约会地点时己是亥时,天黑得伸手不见指,但这对白景星和李君红来说,黑夜对他们未起多大作用,因为他们内功深厚,练功時已练至双眼。要知道,内功越深,黒夜视物便越清楚,特别是白景星,他在黑夜中,己基本能看清几十丈内的各种景物,当然李君红便远不如白景星了,因为他们的内功修为差别太大,自然视物远近不同……
不久,他们路过一片树林,白景星和李君红便放慢脚步小心行走,他们担心一撮毛押着司徒雪梅藏在林中,因此入林不到十丈远,白景星便蹲下竖起耳朵,运气静听周围百丈内,是否出现人的细语声和人体移动声,听了很久,在万籁俱静的黑夜里,竟一直未听到有人活动发出的声音,于是,他们就这样听听走走,走走听听。
不过一个时辰,他们己走出了这片树林,当走到树林边缘时,白景星望着空旷的夜空,因找不到司徒雪梅,一时又不知到哪里去找,他无知所措了,内心不禁又急又难过,想到伤心处,他流下了眼泪……
唉!一个在战场上杀敌无数,手起刀落,从没半点犹豫的人,今夜他却为情流下了伤心的泪,是的,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
李君红见状,上前轻轻安慰白景星,既便如此,但李君红自己也毫无办法,她内心也十分着急,因她和司徒雪梅太好了,如司徒雪梅发生什么不幸,她也终身遗憾不安……想着,李君红也流下了难过的泪水……
许久,李君红突然对白景星说,她说从这里往南走不过十里远,有一座大山,山脚下有一山洞,她说她去年游山玩水经过那里时,因天下大雨,她曾到那个山洞避过雨,她说,不如上那里去查看,也许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白景星听说大喜,叫李君红马上带他到那座大山去。
路上,白景星决定,未成搜山,应先到那个山洞去看看再说,如今,他己把希望寄托在那个山洞里,否则,他的确束手无策了……
不久,李君红带着白景星来到那座大山后,便径直向那山洞走去,当来到洞口附近时,他们停了下来,白景星即竖耳静听,因离洞口有百丈来远,听不出什么细微的人语声和活动声,他们只得轻轻往前走。
走着走着,在离洞口不过三十丈远时,白景星又蹲下来运气倾听,这次他听到了人入睡时那细微的鼾声,白景星内心一阵狂喜,他知道洞里有人,越是这样,他越是告诫自己千万小心,不能粗心大意,否则被敌警觉,那将前功尽弃。
又走了一会,慢慢地,他们接近了洞口,此时竟看到洞内有明亮的火光射出,当透过火光往里看时,白景星立看到司徒雪梅被捆住双手双脚坐在地上,一撮毛则坐在地上打盹。白景星看时,不禁心中又是一阵激动,但他又一次强行压住激动的心情,并吩咐李君红,说入洞时,叫她首先去保护司徒雪梅,由他一个人去对付一撮毛……
说罢他们同时一个箭步跳入洞内,一撮毛立即惊醒,他刚想扑过去抓住司徒雪梅,得以继续要挟白景星,但他的动作晚了一步,白景星己闪电般来到他面前,拦住了他,并举指点向他,他大惊,急一个翻滚向洞口滚去,接着跳出洞口,消失在夜色中。
白景星哪里肯放,也迅速奔出洞口,在洞外又拦住了一撮毛,并从身上拉出白龙剑,步步紧逼,无情的杀向一撮毛。
一撮毛两次被白景星拦住,他看着逃不掉了,便心一横,立刻舞着大刀和白景星打起来,欲在打斗中伺机逃走。
一撮毛虽有这样的想法,但白景星不是等闲之辈,他像鬼蜮附身一样紧紧跟随在一撮毛身边,一剑接一剑迅速刺向一撮毛的心窝,使一撮毛失掉逃跑机会。
双方大战不到十合,一撮毛己被白景星杀得眼花缭乱,手足无措,想逃又逃不掉,就在这形势对他十分不利的情况下,他突然一次性施放三把飞镖,这三把飞镖呈“品”字形直袭白景星,一把射向白景星眉宇间,两把则分射向白景星的左胸和右胸,三把飞镖无论哪一把,都是直取要害部位,只要射中一把,对方即死无疑。
大战中,白景星看到三点银星突袭而来,他即用剑隔开了袭向胸前的两把飞镖,一歪头,又避开了射向眉宇间的另一把飞镖,隔挡躲避轻松自如,让一撮毛看后大惊失色,飞镖的失效,使他万念俱灰……
一撮毛这种独门飞镖暗器,在双方对打中,如对方武功比他强,在性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为缓解自己的劣势他才使用的,因此一撮毛在使用飞镖时,对方往往大意才中镖而亡。但今天一撮毛遇到的对手太强大了,不是他想像中的普通武者,能让他偷袭得手……
一撮毛见飞镖突袭失效,便趁白景星在隔挡躲避时,欲飞快逃去,一撮毛虽快,但白景星更快,己一剑横扫一撮毛颈部,封住了他欲逃走的去路,他只得低头向后一滚,又想伺机逃去,但一撮毛慢了,白景星不会让他有太多欲逃的机会,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白龙剑银光在黑夜中一闪,便迅速插入一撮毛心脏,一撮毛即翻倒在地,一命呜呼了,这一来,白景星又杀了阴阳教的一名魔头,使阴阳教总教主的阴谋一次次落空……
杀了一撮毛,白景星返回洞中,看到司徒雪梅正抱着李君红哭泣,白景星便急急走了过去,当司徒雪梅看到白景星来到身边时,她即扑上去抱住白景星,失声痛哭起来。
白景星只好搂住司徒雪梅,轻轻安慰着她,待她心情稍有好转,白景星才问她,被一撮毛抓来洞中的情况,司徒雪梅也就一五一十的说给白景星听,完了道:“这可恨的老淫贼,我如是有能力,必须一刀杀了他。”
白景星听完司徒雪梅的讲叙后,叹道:“我曾希望你暂住断肠楼,待我回去时再接你出来,可你就是不听。”
司徒雪梅擦着泪道:“知道吗,人家离不了你,才来找你的……”
白景星有点埋怨道:“自从你出来找我,曾两次遭到歹人暗算,想想看多么危险……”
“再危险我也要跟着你,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司徒雪梅任性地嘟起了小嘴。
“你看,这次多得李君红姑娘,她事前知道这个山洞,否则一切后果都难预料。”白景星继续说着。
“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我立即死去……”司徒雪梅耍起了小孩子脾气,眼泪同时又流了下来。
“好吧,这件事己过,日后必须听话了……”白景星见司徒雪梅突然生气,立刻笑着改变了语气,不敢再说那些埋怨的话。
这时李君红也在旁边劝慰司徒雪梅,司徒雪梅才破涕为笑,白景星看着,又忙用自已的袖子,擦去司徒雪梅脸上的泪水,他知道,司徒雪梅刚受惊吓,伤痛尚未抚平,不应再去埋怨她才对。想着他拉住司徒雪梅的手,和李君红一起,大家有说有笑的走出了这个令人难忘的山洞,渐渐消失在黑夜中……
不久,白景星他们回到客栈,经敲门后,店老板出来开了门,李君红便邀司徒雪梅共进一间房內同睡,白景星则独自回到自已的房间里……由于夜深,加之连日劳累,他倒下床不久便睡着了。
第二天午时,白景星他们才起床梳洗,待个个梳洗完毕后,大家才拿着简单的行李,走出客栈,便径直朝酒店走去。
一会,大家都酒足饭饱了,便急急上路,争取在天黑前赶到下一个圩镇去。
初秋的午时,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刻,阳光从人的头顶直射下来,晒得人身上热辣辣的,天气虽然热,但白景星他们不管这些,仍然顶着烈日赶路。
白景星他们正走着,却看到前面路边的大树下,坐着七、八个丐帮弟子,其中有三、四个丐帮弟子一身都是血,这些受伤的丐帮弟子,有的坐着,有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看样子,好像他们适才经过一场惨烈的激战,否则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