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星原地不动,他根本瞧不起这下三流的人,只是定睛的瞧着狱头,以静制动,决定不出两招拿下他。
狱头扑至白景星跟前时,见白景星站着不动,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挥刀便砍,一刀下去却不见了白景星,他转头瞧去,不知何时白景星已站在他右侧面,仍然一动不动。
他又惊又怒,又高举大刀,正想转身杀向白景星时,却被白景星一招点中右手腕,“追风指”强大的劲力击碎了狱头的手腕骨,他手上的大刀也同时掉在地上。
狱头被白景星的隔空点穴功夫惊呆了,这样有力的隔空点穴功夫,他只听说,但还没有亲眼见识过,今天,这功夫竟在他身上验证了,他自然惊奇不已。
“快说,韦虎现在何处?”白景星始终决定,韦虎的失踪一定与狱头有关。
“不知道……”狱头被白景星强大的功夫镇住了,但他转动着眼珠子仍没有说出来。
“你还是不愿说?”白景星恕到。
“小人的确不知其下落……”狱头轻声说着拒不承认。
听了狱头的话,白景星知道此人老奸臣猾,照这样问下去,是问不出什么情况来的,他一气之下,又一指点向狱头的左大腿,追风指又击断了狱头的左大腿骨,然后大声道:“你把韦虎怎么了?快说!否则我又击断你一手一脚,让你终身臥床,生不如死!”
狱头一手一脚的骨头都被击断,痛得他满地乱滚,大声哼叫,冷汗似黄豆般大从额头上流了下来,但他仍呻吟着说:“哎哟……痛死小人了……”
“你真不说?好吧,我再点残你剩下的一手一足,我看你有多大本亊硬頂!……”白景星大恕,举指威胁到。
狱头听说,这回他怕了,他不愿拿命去开玩笑,他知道再大的事,再值钱的东西,都不如生命宝贵,于是他忍着剧痛道:“大侠,请高抬贵手……小人说了就是……”
“快说,不要拖延时间,要从头说起。”白景星不耐烦的大声道。
到了这个地步,狱头不愿隐满了,他说,在两个时辰前,他从陆阳村出来,准备返回卢城阴阳教,却在中途遇到韦虎,他看到韦虎手上拿着一个红布包,正急匆匆迎面走来,狱头见他神情紧张,便指着红布包问韦虎,说红布包里是什么东西。
韦虎抬眼望见是狱头,在上司面前,他慌了神,一时手足无措,说话吞吞吐吐起来。
狱头看着韦虎,越看越可疑,便不高兴的道:“我们都是老乡,我问你,你何必满我呢?”
韦虎吞吞吐吐:“大哥,红布包里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必瞧了……”
狱头看着红布包道:“这个东西看你拿得那么沉,少说也有五、六斤重,如是金子或是银锭,你就发财了。”
韦虎笑道:“这绝不是金银之类的东西,希望大哥不要乱猜。”
狱头听说不信,心想,既不是金、银,为何如此心慌意乱,便也笑道:“既不是金银之类的东西,就让我看一眼,反正我不要你的。”
听了狱头的话,韦虎心定了许多,想到这玉他可能不懂,他不懂,就一定没有兴趣了,想着道:“这东西不是金银财宝,大哥看后,请不要乱动,以防弄坏了我难交差。”
狱头急道:“我不动你的东西,你自己打开,我只看一眼就行,这样总可以了吧。”
狱头说完,反背双手站着不动,疑惑地看着韦虎包里的东西。
韦虎也不再出声,他慢慢打开红布包,一会,和田仔玉“龙凤呈祥”立刻展现出来,狱头看得眼都直了,他忘记了他适才说过不动的话,忙从韦虎手上抢过来,双手捧着“龙凤呈祥”和田仔玉,贪婪地瞧着。
这回韦虎看错人了,他不知狱头正是玉器行家,要知道,他曾为达贵官人买卖过玉器,和鉴定过大量的玉器。所以此“龙凤呈祥”和田玉一上手,他便看出这是块上等的和田古玉,但老奸巨猾的狱头在惊喜中并不表现出来,他只是想追问这块“龙凤呈祥”的耒历,便和气的问道:“韦虎老弟,你告诉我这块玉,是如何得到的?”
“这是我叔叔的,是他叫我帮拿回家中……”韦虎想了一下,索性如实告诉他,让他知道是班头的,即不会去动歪主意。
“你叔叔为何不自己拿回去?”狱头怀疑起来。
“他……他没有时间……”韦虎被问住了,一时答不上话来。
“据我所知,你叔叔今早是和你一同返回教里,现在只见你,却不见了他,他现在在哪里,在干什么?”狱头怀疑起韦虎叔侄的行踪来。
“他……他在那边路上有事……”韦虎神色紧张的说。
“有什么事?”狱头追问。
“不知道……”韦虎不知如何回答。
“这样好的玉,他不放在家里,拿出来干什么?他有必要拿出来亮相么?”狱头看着韦虎说话吞吞吐吐,他立刻知道此玉来路不明,其中必有秘密存在。
“这……这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拿出来……”韦虎很难回答狱头的问话。
狱头一把拉出大刀,他突然反过脸来,大恕道:“此玉你叔叔是怎么得来,为什么在半路上他不自己拿回去,又叫你拿回去?什么原因?你必须老实的说出来,否则我一刀便杀了你!”
“这……这……”韦虎头上冒出了冷汗,他不知如何回答。
“你不想说,是否你害了他后夺玉而逃?”狱头说着举起了手中的刀,进一步威胁着。
韦虎这种少见世面的年轻娃儿,哪经得起这样的威胁,他看着明晃晃的钢刀,立即双足跪下,哭着请求狱头手下留情。
于是在狱头的威逼下,他一点一点毫无保留地全部说了出来,最后道:“我走不远,即再转回来看看,想知道到底鹿死谁手,可想不到的是我叔叔反被袁大杀了,我寻找袁大时,袁大却不见了踪影,我便把这“龙凤呈祥”拿回家中,决定据为已有……”(韦虎去时,班头早被白景星所杀,白景星他们走后,韦虎才去到现场,即误认为是袁大杀的。)
狱头听说班头被袁大所杀,即惊道:“袁大武功不如你叔叔,为何反被袁大杀?”
韦虎道:“我没有看到打斗过程,不知什么原因。”
狱头问:“你去时看到袁大吗?”
韦虎回答:“没有。”
“这是个奇案,为何身为班头的人,倒死在一个普通教丁的手上,奇哉!怪哉……”狱头自言自语着,最后忍不住大笑起来。
狱头笑罢转身一刀,刺穿了韦虎的胸膛,他斩草除根杀了韦虎。
接着,他也决定到现场去,要亲眼看看班头是否确实死亡,如班头确实死了,他即不能放过袁大,必须设法找到袁大,一并把袁大杀掉,这样“龙凤呈祥”便人不知鬼不觉,永远属于他私人之物了……
想着,狱头带上红布包好的“龙凤呈祥”,快速奔向班头和袁大打斗的现场。在现场上,当证实班头真的死去时,他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之后他刚想回头去找袁大,却被白景星突然拦住去路……
“这是一个时辰前发生的事,小人刚到此处查看班头尸体,即被大侠拦住盘问,这就是小人杀人抢玉的全过程……”狱头如实交代完后,便低头不语。
“龙凤呈祥宝玉,现在哪里?”白景星听完狱头的叙述后怒问道。
“在小人怀里……”狱头说完,伸手进怀里取出宝玉递给白景星,难怪其胸前总是又鼓又坠。
白景星接过“龙凤呈祥”宝玉,便叫袁大过来辨认,经袁大确认后,白景星便放进自己的怀里。
之后白景星定睛看着狱头,恕道:“你这杀人抢劫的强盗,罪恶不小,不能留你活在世上!”
狱头听到白景星説要杀他,便跪着哭道:“大侠,请高抬贵手,留小人一条活命吧,小人日后一定好好做人……”
白景星哪里听得进这种话,他迅速举指点去,“追风指”劲力便穿透狱头的胸膛,狱头双眼一翻,便立刻死去。
站在旁边的袁大,看得胆颤心惊,脸色煞白,差点一个“跄踉”跌倒在地。
白景星一把抓住他,要他跟随再次回陆阳村去,去找他妹夫家。
袁大听说,不敢怠慢,立刻跟随白景星往陆阳的路上走去。
不久,他们又再次回到陆阳,袁大便带着白景星去找到了他的妹夫家。
在他妹夫家里,因丈夫被杀,他妹妹至今仍痛哭失声,仍没有从悲痛中走出来,白景星看了这样的情景,更是痛恨难当,便把袁大推到他妹妹跟前,让他妹妹看一眼她这狠心的哥哥。
他妹妹突然看到哥哥出现在眼前,便发疯似的冲上前,抓住袁大又咬又抓,她万想不到自己的亲哥哥如此心毒手狠,为了一块玉竟杀了她的丈夫……
白景星看着急走上前,拉开袁大悲痛的妹妹,便好言劝慰她,之后又从怀里拿出那块“龙凤呈祥”和田玉,郑重的交给了袁大的妹妹,叫她好好收藏,并说明此玉只有他们二人知道,不会再有第三人知道了,請她放心就是。
袁大妹妹双手捧着失而复得的“龙凤呈祥”,听了白景星的话,她感激万分,便向白景星跪了下去,感谢他抓到了杀人凶犯和夺回宝玉的恩情。
白景星扶起袁大的妹妹,又安慰一番后,这才押着袁大走到屋外,袁大看着白景星一脸恕气,他知道情况不妙,即慌得跪下不肯走。
白景星不愿在门口杀人,便把袁大拖到避静处,刚想一指结果他的生命,谁知他突然挣脱就跑。白景星大恕,急追上两步,举手单掌把袁大击飞二、三丈远,袁大便血肉模糊的死去了。
因离村不远,尸体不能久留,白景星便花钱请人把袁大的尸体拿去埋葬……
事情处理完毕,白景星没有停留休息,便又朝韦山走去,那里,是他和周彬约会之地……
眼下,正是夏季大暑季节,烈日当空,大地象燃烧似的炎热,在野外行走不到两个时辰,白景星便汗如雨下,口干舌燥了。
当他看到路边有一条小溪在“淙淙”流着的时候,他便快步走到溪边,对着清清的溪水牛饮起来,接着又用清凉的溪水洗头、洗脸和洗脚后,他才走到一颗大树下坐了下来,在阴凉的大树下,便觉暑热顿消,心情舒爽……
白景星坐不到一袋烟的功夫,竟听到不远处有女人呼救,呼救急切,声声催人,白景星不顾困顿,便一跃而起向呼救声奔去。
在一块巨石背后,白景星看到一位壮汉正强奸一年轻姑娘,那姑娘被压在地上,她左右摆动着身体,不让壮汉得逞,壮汉一时难于得手,便气得哇哇大叫。
在她们身边不远处,还有一位死尸,这死尸是谁,白景星当然不知道,眼下他管不了这么多,只顾飞扑那骑在姑娘身上的壮汉。
那壮汉见有人赶来,便从姑娘身上跳起,舞着拳打向白景星,想打死这多管闲事的人。
白景星气恨交加,他哪会放过这****色狼,只一指便点中了他,这壮汉色狼还未看清来人模样,便被点死在地。
那姑娘急急从地上爬起,整理好衣裙后,便向白景星跪了下去:“多谢公子相救之恩,令小女子致死不忘……”
白景星抬眼望去,见这姑娘年约十八、九岁,长得唇红齿白,标致动人,特别是她那丰满的身体,真令人想入非非,难怪惹来强奸恶人……
看着姑娘下跪,白景星忙把她扶起来:“姑娘不要客气,请问如何称呼?”
姑娘流泪道:“小女子姓肖名玉环,不知恩人高姓大名……”
白景星道:“在下姓白名景星,请问姑娘从何而来?”
肖玉环道:“是从陆阳来的……”
白景星又问:“你们到陆阳何事?”
肖玉环抹了一把泪,便告诉白景星说,她姨母嫁在陆阳,前几日,因姨母病重去世,她便跟随父亲等人前往陆阳吊丧,今日返家时,途中遭到强盗抢劫,不仅钱财被抢劫一尽,还有几名随去吊丧的男人,和他父亲都在反抗中被杀了,然后在混乱中,他舅舅拉着她拼命狂奔,才逃离险境,得以生还。
她说,她原来是坐在马車轿子里,因跟随舅舅只顾拼命逃跑,那轿子和马匹只得丢异在现场。她说,适才她跟随舅舅走到这里,被那壮汉色狼盯梢,那壮汉色狼武功高强,不到十个回合,便把舅舅打死在地上,之后,那壮汉色狼便把她压在地上,撕坏她的衣裙正要强奸她,在这危急时刻,正好白景星及时赶到,才把她从虎口里救了出来。
说到这里,肖玉环便指着地上的舅舅哭道:“小女子虽然得救,可舅舅为保护小女子,又被色狼打死了,如今小女子不知如何是好?”
白景星劝慰道:“人死不能复生,姑娘还是应以身体为重。”
肖玉环泣道:“来时一大帮人,热热闹闹,现回时只小女子孤身一人,怎不叫我伤心欲绝……”
后又在白景星的多次劝慰下,肖玉环才渐渐停住哭泣,白景星便问道:“姑娘家住何处?”
肖玉环道:“韦山。”
白景星听说“韦山”,心中不禁一喜,因为“韦山”圩镇就是他和周彬约会的地方,正好和肖玉环同路,便道:“在下也到韦山,我们可同路而行。”
肖玉环听说,兴奋得笑了起来,那笑容好似胜开的牡丹花。
就这样,二人肩并肩,一路向韦山镇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