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B市鹅毛大雪飘然而下。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终于有了几分过年的味道。程意轩走到阳台外面,看着周围点点的灯火,过年了,别墅区还是比平时热闹一些。
他想起叶思淇,那个女人已经没有跟他联系两天了,两天,不知道她那边怎么样?是一个人还是……?程莉琳也回家了,如果她不回去就是一个人了……真是个倔强地要死的女人!
而那个被他恨得咬牙又念念不忘的女人此刻正坐在叶思霆回B市的车上。
“劳叔,我们十分钟之后就到。好的,思淇也回来,嗯,告诉老爷。”车内,只有坐在叶思淇旁边的叶思敬的声音,叶思霆一贯地沉默着,叶思礼坐在副驾驶上,看不清神情。
B市熟悉的道路再也映入她的眼帘,这里,像是变了,三年没有回来,终究还是改变了一些,道路更平直了,两边的商店也换了品牌,这个城市还是一如既往的五光十色,但在细微之处还是改变了。
还有几分钟就回家了,家,这个字眼她常常跟程莉琳说,而只有这里才是她真正的家。老头怎么样了?他们再见会是什么场景?是尴尬冷漠还是恶语相向?即使亲如父女,她也从来没有明白过他,当然,老头也从来没有明白过自己。这样说,大家忽然之间是扯平了。叶思淇轻笑。
就在她沉思的时候,黑色奥迪已经开进了一幢独立别墅,那熟悉的建筑再一次敲打她的心房,她慌了!
叶思霆将车停在库房里,下了车,叶思敬先下了车然后扶着车门让叶思淇下来。叶思淇几个一出库房就见一楼灯光明亮,劳叔走了出来:“老爷知道你们回来,让我出来接一下,晚饭已经做好了。”
叶思霆颔首,叶思淇看着这个穿着黑色棉衣走出来的老人,不禁哽咽了一声:“劳叔好。”
三年不见,管家劳叔皱纹又多了几条,那坐在屋子里的老人呢?劳叔听到熟悉的女声,脸上顿时笑成了花,“小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爷等着你们呢。”
劳叔将他们几个带到客厅,这已经是他做惯了的活儿了,不管是谁,都是他走在前面带着走。老人步态还十分稳健,不一会儿,他就把人带到客厅。
“老爷,他们都回来了。”
坐在主位上的叶老头看着叶思霆几个点点头,“摆饭吧。”几个佣人鱼贯而入,将菜一一摆上。
叶思霆几兄弟将叶思淇推到主位旁边坐下,叶思淇看着坐在主位上的老人,他的白头发多了很多,灰白的头发已经染了双鬓。他的脸色因为生病显得有些苍白,但身体还是很健壮,一双眼仍旧炯炯有神,她细声说了一句:“爸。”
叶老头看了兄弟三个几眼,瓮声瓮气地说了一句:“回来就好。”
劳叔让人将饭摆好就要下去,叶老头忽然出声说:“留下吧,大家一起吃,没那么冷清。”劳叔有些受宠若惊,叶思敬说道:“既然爸这么说了,那劳叔你就留下吧。”
晚饭是在众人聊着家常之中度过的,劳叔知道他们父女之间的隔阂,尽量说些几兄妹小时候的趣事,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叶思淇没有想到这一天过得也想平常人家一样简单而温馨,没有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