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再次划过，姑娘的脸蛋看起来很是苍白。女孩的灵魂看着自己的尸体，笑着回过头。
“很可笑是吗？帮助我的人一个没有，把我推向深渊的人却拥有很多。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竟然是绑匪。”女孩靠在车窗上叹气“我看起来想不想古老部族的祭品。他们为了上天的怜悯把可怜人推向绝地。”
“满车的恶鬼都披着人皮，”后谱还是依偎在宇川的怀里像只猫一样蹭来蹭去。
宇川嘴角抽动，眼光扫视着一车人，冷冽的目光在每一个人身上摩擦，好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森罗恶鬼。
“安静，”后谱从宇川怀里钻出来，摸摸他的头“你只是一个普通的灵魂，如果你这种情绪继续蔓延，你会变成厉鬼的。”
后谱缓缓站起身，羽翼渐渐张开，眼神在黑夜中熠熠生辉。
“奶奶，冷。”孩子撒娇的抱紧奶奶。其实不只是孩子感觉到了冷，全车人都感觉到了。一股凉气自上而下从心底升起。
“叔叔，那个绑姐姐的绳子好像松了。”孩子对着绑匪说。
“真乖。”绑匪摸摸孩子的头“给你一块糖。”
车厢内，人类听不见的吟诵声在空间里渐渐嘹亮，到后来甚至像是有一千只厉鬼在地狱里哀嚎。
“黑……黑羽。”宇川看着发狂的后谱，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黑羽是恶魔的翅膀。”女孩呆呆的说。
与此同时，后谱金色的头发慢慢的蜕变成黑色，金色的眼瞳变成猫眼一样的红瞳。
后谱缓缓的张开嘴，古奥庄重的女声在空间回荡“我，以神之名义，判你们死刑，并且，永远不可为人。爆！”
大巴车的油箱如同炸弹点燃了暴雨之夜，车厢的窗口喷吐着火蛇，人类的惨叫声听的格外清楚，虽然撕心裂肺，但是令人神清气爽。
高空之上，三个灵魂冷漠的看着这场火焰，直到它化成一堆废铁和一堆骨灰。
“满意了？”后谱说。
“嗯。”女孩点点头。
“投胎去吧。”后谱说。
“嗯，谢谢。”女孩转过头，“我们以后还会相见吗？”
“不会了，因为我已经是恶鬼了。我不再是天使了。”后谱说。
“谢谢你为我报仇，”女孩深深鞠躬“你有一个善良的心，我相信，我们终有一天会再次相遇。”
女孩再次深深鞠躬，消失在了夜空。
“唉～”后谱目送女孩远去“我不能陪你继续旅行了，”后谱转过头，眼瞳中泛着妖冶的美“我杀了很多人，我已经不是天使了。我回不去了。”
“不，”宇川笑笑“世界没有绝对的黑白，无论你是天使还是魔鬼，你都是我的女神。”
“我现在是恶鬼，天使会以杀死我为荣。”后谱笑笑“别和我待在一起了，很危险。”
“我说了，无论你是天使还是魔鬼，你都是我的女神。”宇川塔前一步狠狠地把后谱搂在怀里，生怕她跑走，暴雨之夜“谢谢你陪伴我走了这么远，谢谢你，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