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团看起来没有实体的东西,当然这是一句废话,在天碑内部中的这些象征物就没有一个有实体状态的,都是依照不同的状态表现出来。
最近几个月一直在恶补真实界知识的黎野对那呈现出来的对自己有着强烈吸引的象征物很熟悉,属于他们家族那历代象征的一种变种。
黎氏传承于蚩尤存世不知多少年,对大年没有什么心思记忆的黎野记不清从蚩尤时代到如今有了多少年。
但,有两样东西不管朝代如何更迭、时间如何逝去依然铭刻在每一代的黎氏子弟的脑海中。
一个是象征黎氏内部权力的青铜剑,而另一个,则是相当于西方家族的族徽,代表着黎氏的蚩尤旗!
蚩尤旗在史记中记载是蚩尤坟冢中升腾的赤气,天文学上则认为蚩尤旗指的是一种奇特的彗星,这些都不是对蚩尤旗的正确认知。
民间传说中天边赤气如匹绛帛,预示着兵乱将兴,代表的是战争的到来。
而这,也恰恰就是蚩尤旗的正确解释。
战争将至会有天现蚩尤旗以示预警,可以看做后者是前者的征兆。而蚩尤旗的出现却是没有任何的征兆,即便是黎氏传承的数不尽的岁月,依然不能把握其中的精髓。
根据黎氏内部的一些典籍记载,先祖蚩尤每逢出战,天必现蚩尤旗。从远古至今,世界各地也显现过为数不多的蚩尤旗。说是为数不多其实已经算是夸大了,应该说是屈指可数才对。
据不可考察的资料显示,最近的两次,也是唯一有人目击的两次,分别是在萨拉热窝事件前和闪击战之前。
提起这两个关键的名词想必凡是学过历史的都知道分别出自哪两个事件,那是学习的历史的人都绕不开的两次战争,也是波及范围最大、造成损伤最广的两次战争。
这两次战争在凡俗的记载是关于普通人的战争,但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关于真实界的战争也是存在的。
自古以来的战争格局都是一分为二,非友即敌。站在中立阵营的,到了战争的白热化阶段也会或主动或被动的选择一个选择两者之一加入其中。
真实界的情况也是如此。
如果没有超脱凡俗的力量支持,想必二战时的用对外战争转移内部矛盾的国家不可能将战争的范围波及的那么广。
蚩尤旗代表的意义已经定义为了战争,而黎氏的先祖蚩尤也是一直被冠以战神、兵主的称号。
从那个年代开始,蚩尤旗就是蚩尤部落乃至后世的黎氏的旗帜,昭彰着蚩尤血脉的威严!
虽然黎野前二十多年一直不知道自己家族和自己的真实身份,但自从这几个月以来,那种黎氏家族和蚩尤血脉的认同感,已经让他将将自己的身份牢牢的铭记在心里。
对于代表家族的东西更是难以忘记,常伴于自己脖颈的青铜剑是一个,篆刻于家族之上的蚩尤旗是另外一个。
遥想塞外之地,每当出现蚩尤之旗,塞外蛮夷闻风丧胆的那个画面,黎野的内心都是沸腾的热血。
所以,当在天碑内望见那与自己族徽异常相似的象征物时,黎野就不由自主与其产生了不可名状的关系。
黎野挥动着不是手臂的手臂,那象征物自然而然的靠近了黎野在天碑内部象征的所在。
那赤色的如绛帛一般的存在缠绕向黎野的全身,将他包裹在内。当然,这里的全身指的是黎野在天碑内的念头所化。
一种无法言喻的感受在外界的黎野内心中蔓延,温暖而又舒适。如果非要形容的话,他觉得自己就像回到了母亲的肚子里一样,那么有安全感,舒适的让人浑身无力。
这团象征物带来的不只有那种单纯的感觉,还有一些实质化的东西。可以说是记忆,也可以说是黎野在其中参悟到的东西。
样目繁多的功法以及随之演变而出的秘术术法。
黎野的有些明悟了这个天碑的作用,其中包含在内的各种各样的在世界上有迹可循或是人类所能意识到的抽象的、实在的东西。
具体的是动物、植物等,抽象的如生命、死亡等概念化的东西,都能够在其中找到。而想要明确的知道那是什么的话,看一眼就知道了,只是简单的看一眼。
就像黎野把无形的目光望向那赤色的虚幻时,他就知道了。
那是战争。
“这些东西的意义大概就是那存在于虚假的书籍中的、代表着权柄的东西。”
黎野在天碑内任凭那道战争权柄缭绕在自己的意识周围,把目光投在其他的漫无目的的权柄上,心底暗暗想到。
“我现在终于知道了存在我身体里、花花的身体里和铜母内的是什么了,是这只存在于人们的想象中的东西。我原来知道世上有修行者、有超凡力量的时候被限制了想象力,根本想不到会有权柄这种东西。”
“也难怪,一个身世平凡的普通人接触到那原本只存在于小说和假想中的世界,难免会不知所措,被关于未知的畏惧情绪包裹,无法像以前那样中二的认为自己是救世主、是天命之子,只能一步步接收关于未知的事情,而不能够放开胆子想象那原本存在于幻想中的东西。”
“终究还是一个普通人,没有那些天才那样质疑一切、以自己的想法为准,逐渐受限于自己的所知所得和其他事物灌输的理念,不敢散发自己的想象力。”
“我还是太小了,眼界小、胆识小,小的一塌糊涂!”
盘膝而坐的黎野不仅嘴角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右边嘴角微微向上,泛着些苦涩。
当这些内心所想的念头纷至沓来的时候,那伴着他身旁好几个月的铜母,从微微的发烫到冰冷宁静,内里所包含的东西流入了他的身体,汇入了那无法用科学解释的意识之中,与在天碑内获得的战争权柄相融合,交织在黎野的意识之内,散发出无穷无尽的光芒,照耀他的一切。
尊奉黎野命令的宁白鹿乘船在岸边接待人员的恭敬神色中离开了方丈岛。
虽然宁白鹿知道完成黎野的交代是越快越好,但如果匆匆忙忙的离开方丈岛,难免会让他们有所察觉,从而产生本来不会产生的想法。
为了以防万一,宁白鹿还是老老实实的坐在轮船上离开。
到了南海岛的岸边的港口之后,感知到轮船再次起航返回方丈岛之后,宁白鹿鼓荡体内的灵气,身体悬空,御空而行,目标直指南海省的省会。
虽然每个省份的最高领导人不会一直待在省会,但最起码会有大概率会在那里。即便不在,以宁白鹿的身份来访,自会有人联系领导人尽快前往省会与宁白鹿相见。
宁白鹿的的运气不算差,来到省政府的办公地点,寻到挂着“南海疆域管理处”的牌子的办公室,宁白鹿敲了敲门,等到里面一个浑厚的男声道“请进”时,推门走了进去。
宁白鹿入眼看到的是寻常所能见到的那种办公室,统共五张办公桌,每个桌子旁坐着两人,有男有女,都在做着自己手头事情,翻阅资料或是拿笔记录着什么。
宁白鹿进来之后其他人都在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仿佛没有人敲门没有人进来一样,只有离门最近的那个男子放下手中的笔抬起了头。
“你好,有什么事情吗?”
听他的声音宁白鹿知道就是他刚才说的请进,他的办公桌旁只有他一个人。
那个男子大概有三十多岁的样子,说完这句话之后他愣了一下,然后站了起来说道:“宁先生,您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还是刚才的问题,但很显然他已经认出了宁白鹿,带上了称呼和敬语。
“我来找陶钦武。”
宁白鹿既不热情也不冷淡,很平常的语气说出了他的目的。
那男子点了点头,脸上噙着笑容道:“老爷子在里面,您请。”说着话,他离开了椅子旁抬手示意宁白鹿往里面的办公室走。
没有让男子带路,宁白鹿摆了摆手道:“你忙你的。”说完,径直朝着没有多远的办公室中的办公室门走去。
男子并未多言,放下抬起的手臂道:“好的。”
然后看着宁白鹿走过办公桌朝里面走去,然后他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拿起笔忙活自己的事情。
他并不好奇宁白鹿所来的目的,那不是他应该想的。他也不担心一直以来基本上处在东南亚的宁白鹿出现在这里会不会发生不好的事情,有个子高的陶钦武陶老爷子顶着,他完全不担心。
在座的其他人跟他是一样的想法,所以在宁白鹿直呼他们的最高领导人陶钦武的名字的时候没有一个怀着好奇心抬头向这边往来。他们有着满满的自信,丝毫没有担心的意思。因为这里是属于国家的地盘,无论是谁都没有那个胆子敢在这里放肆。
宁白鹿走到那扇门前,没有敲门,直接进去。因为没有敲门的必要,当他到了这里,陶钦武就已经知道他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