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醒熟睡中的众人,然而菲比这家伙不知是装睡还是真叫不醒,只好让莉西娅背上她行走。
跟随提灯老头在林间前行,推开古老的铁栅栏走进一处庄园,昏暗的视线中能隐约看见站立在柱顶、放顶的乌鸦群,四处张望着什么。
我小声细问道:“这里没有其他人了吗?”
老头:“有,在地底下,只留下我一个守墓人孤零零地在这。”
莉西娅:“大家都魂归于天了吗?究竟发生了何等事情导致出现这场恸哭人心的悲剧……”
老头:“疫病,一场突如其来无法医治的疫病,有的人选择在家中渡过最后的时刻,有的人逃亡在外病死荒野,于是诞生一条准则,凡是路过看到地上的尸体都会焚烧并在那里立下简单的墓碑作举手之劳。”
我疑惑道:“真的完全没有治疗的方法?有寻求过教会的帮助吗?”
老头:“教会?他们只会念叨让你天天对他们的神祈祷,如今更是全数撤离不见踪影。”
根据日之重锤法尔顿神父的述说,教会之所以离开是因为切斯特家族宣告独立排外的原因,不过无法提供任何帮助只会叫你等候神的救赎倒是挺贴切的,守墓老头明显也是强烈的无神论者。
进入一所老旧别墅,据老头所言主人一家早已死去所以他住进了这所屋子。
“好棒,终于有床可以睡!”
菲比不知何时醒来发出喊叫,极度怀疑她是否一直在装睡要别人背她。
拿着提灯在别墅内四处参观,尽管房子破旧染尘,但内里的桌椅、花瓶装饰等摆设丝毫不乱,比起莱根弗的市政大楼要好上不少,或许由于依旧有人在居住的原因。
“老爷子,为何不住进主卧室而是选择狭窄的佣人房?”
“啊,可能是住习惯了,在大房间里睡总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莫非是职业上的一仍旧贯?我小时候也当过富人家的仆人,常年睡在马棚,后来拥有自己的房子后睡在床上完全不习惯,半夜梦醒生怕自己被主人责怪睡在他床上。”
“或许正是如此,大小姐的房间我不敢弄乱。”
大小姐?莫非是指这屋子主人生前的闺女?那么说老爷子并非一直担当守墓人,以前曾在此处作为下人工作。
想起菲比毫不客气地早早霸占那间房子,愧疚道:“菲比那丫头岂不是会把房间弄乱?我赶紧揪她出来!”
老头:“不用不用,你们自便即可。”
走上大小姐的房间查看,菲比正在床上与多奇玩耍,别提搞得床铺有多乱,仔细查看墙壁上的装饰,挂满了一可爱小女孩的照片相框,其中一些能看到其家人,包括守墓人也在其中,看装束貌似是管家。
被守墓人叫去享用宵夜再入睡,原以为会像莱根弗的旅馆一样差劲的伙食,没想到老头不知从哪弄来奶酪面包、甜点蛋糕以及橙汁,犹如布鲁克林城中高级餐厅级别般的精美餐点,菲比开怀大口地吃了起来。
睡在床上总有一股难以言语的浑身难受感让我无法入睡,莫非吃得太饱的缘故?然而吃得最多的也就菲比一个,我仅仅随便吃了几口面包,最终还是忍不住走出房间想找点水喝。
刚一出门差点吓了一跳,因为我看见一个小女孩正在菲比房间前透过门缝偷窥里面的情况!
那究竟是谁?这屋子里还有其他人?守墓人不会是在欺骗我们其实是他擅自霸占了别人屋子吧?慢慢靠近那个小女孩,逐渐能看清她的模样,好像……好像就是照片上的大小姐?
突然小女孩把头转向我,双眼空洞露出微笑,脸一直朝着我身体快速平移下楼跑掉了。
我连忙追赶过去,跑出别墅来到庄园时发现出小女孩外还有其他人站在花园四周,他们同时把头转过来看着我,表情呆滞完全不像活人。
“你居然还活着?”
背后传来守墓人声音,转身一看只见他手握双管长型步枪从门口朝我慢步走来。
“什么意思,我确实感觉到有点身体不适,难道是你的所作所为?!”
“我不清楚你为何能活着,但请你死在这里!”
守墓人毫不留情朝我一枪开来,慌乱之中手无寸铁便走出来导致直接挨上这两发子弹,然而这种攻击可杀不死我的恶魔之躯,捂着伤口重新爬起。
“不可能,难道说你不是人类?!”
“我不知道你为何要这样做,如果你不说出理由休怪我取你性命。”
“哪怕我死了,至少那两女孩也会成为卡罗莎大人的祭品,让老爷夫人以及大小姐继续活下去!”
看来这老头在食物里下毒想要毒死多奇以外所有人,然而很不幸我们三个都不是会轻易中毒而死的体质,特别是菲比我怀疑她从未察觉到自己中毒过。
“我不知道你所谓的让这些人活下去的方法是什么,但明显他们已经不是人类,你为了这一切不断杀害不知情的过路客,我必须把你拿下交给当地警察处理。”
快速接近守墓人在其上弹完成之前一手握住枪管制止其瞄准,情急之下他这枪开向了无人星空,反手将其手臂屈向背后并踩下小腿半跪在地,在不杀他的前提下把其制服。
“哎哟,你们在搞什么?是不是背着菲比在吃大餐?”
守墓人目瞪口呆地喊道:“连这个小女孩也没死?!”
我:“要能轻易杀掉她我早就动手了,废话少说,你所说的疫病害死这里大部分人是不是在编谎言骗我们?”
守墓人:“老爷、夫人、大小姐,还有这里的园丁、仆人,他们都感染上这场疫病,无论花多少的钱,请再多的医生,全都无济于事,除了卡罗莎大人,是卡罗莎大人带给了我希望,让我能重新看到大小姐的天真烂漫的微笑。”
我看着小女孩那诡异可怕的笑容,浑身一阵发颤,要是我尚为人类估计能被吓个半死。
“那所谓的方法是?”
“魔人,只要变成魔人就能躲过这场疫病存活下来。”
骇人听闻,这世界是开始陷入疯狂了吗?前有为了能与家人相处对魔人每晚的杀戮活动视若无睹,如今为了拯救主人一家不断杀害无辜路人,而且救回来的还是毫无理智感情的劣等魔人。
“老爷子我不想杀你,但你必须清醒一下,他们不再是人类,你救回来的只是一群怪物。”
“我不管!只要他们还活着我为此付出任何代价都愿意!”
我把心一狠把守墓人推倒在地,逐渐靠近那群已沦为魔人的悲惨一家及佣人,果然只要有活人接近他们立刻变身为怪物,张开大口流淌着唾液朝我冲来,被我用手刀逐一除掉。
“不!快住手!!!”
“我会带你到当地警察局惩治于法,哪怕你犯罪理由听起来有多么让人怜悯悲哀。”
守墓人呆坐在原地,嘴上喃喃道:“都死了都死了,伦思特已经没有活人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