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她是残花败柳
他心中无比悔恨，为什么不早一点出价十万两，可以独占这个美人……
白飞飞穿着与一般歌姬无二，一个豪门千金被如此毫无尊严地对待，她迈出脚步的姿态却一如尊贵的女神。不管旁人怎么看她，怎么指指点点，她都微微仰着头，眼中平静无波。
惊讶的赞叹声响起，那些达官贵客的嘴张得能够塞下一颗鸵鸟蛋……
一时，丝竹之声骤起，一班歌舞伎上前轻歌曼舞，山珍海味流水般地端上了桌子。
短暂的寂静过后，轩辕昊天命人将白飞飞押到自己的面前，强迫她在自己身边站着，“感觉如何？”
白飞飞连白眼都不给他一个，只是看着远处，一直保持沉默。
“本王在问你话！”他把她拉得更近了。
“你要我说什么？”白飞飞转过头，淡漠地看着他，“你可以通过暴力逼迫我成为歌姬，但别想让我对你露出半分奴颜婢色。”
轩辕昊天的眼底像是有黑色火焰在燃烧。
“到如今，你还敢这样跟本王说话。”
“可笑，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又有何不敢。”白飞飞冷笑，“不要忘记，是王爷杀死了我所有的亲人，解除了我的‘后顾之忧’，怎么能怪我呢？”
轩辕昊天俊美如天神，说出的话却无比残酷：“本王想提醒你，还有一个人，你是不是忘记了？”
月亮柔和的光芒温柔播撒在院子里，花园里的流水潺潺作响。在这片寂静中，白飞飞的身体慢慢变得冰凉。
她突然想到轩辕昊天说过的一句话，他说，你的亲生母亲被本王送到了最廉价的青楼……
“看来，你已经记起来了。既然如此，你会乖乖听从本王的吩咐，对么？”还未等白飞飞回答，他已道，“去给本王的贵客倒酒。”
白飞飞站在原地没动。
轩辕昊天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违抗一次命令，本王就让那个人受一次教训。你看你娘可以撑得了多久。”
白飞飞咬了咬牙，忍气吞声地走到一旁把酒盘里的酒壶拿出来，往坐在王爷下首的客人杯子里倒酒，刚开始那些人还顾忌着轩辕昊天，并没有对她做什么。但是当她走到一个周都统的面前倒酒时，那色眼朦胧的男人突然抓住她的手：“实在是难得的美人……美，美……好美……”
白飞飞握着杯子的手开始颤抖。
梦魇又一次侵袭了她的脑海，被轩辕昊天侵犯的记忆叫嚣着她每一寸肌肤和细胞，她无法忍受任何男人的再一次侮辱！
当那只手下流地摸到她的臀部时，她的身体微微一震，下意识就转过身去，把酒泼在了男人的脸上！
“不要碰我！！”
挨了美人一杯酒，周统领勃然大怒，下意识地就想要给白飞飞一耳光！
周统领蒲扇般的巴掌打下来的时候，被李浩当空拦住！
周统领官职比李浩还要低一级，看到李浩眼中隐隐的怒意，他也立刻意识到自己造次了，这是王爷的饮宴！
周统领颤抖着都不敢看轩辕昊天的神色，然而轩辕昊天却只是喜怒莫辨地道：“李将军还是一如既往的怜香惜玉。”
李浩一时冲动，拦住了周统领，实际上心中也有些畏惧汝南王，立刻低头道：“王爷恕罪。”
周统领也跪下：“卑职喝多了，一时忘形，请王爷宽恕。”
轩辕昊天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白飞飞，冷笑道：“名满京都的第一美人，魅力倒真是无可匹敌。”
“周统领一时忘情倒罢了，万一传出去，引得你家中的贤妻吃醋可就不好了。”正在这时，月光渐隐处，一个颀长的身影走了进来，人未到，声音已远远传过来。
周放家的母老虎是出了名的凶狠，这话有几分调侃的意味，一时之间所有人都笑了起来，刚才凝滞的气氛也重新轻松了。
白飞飞看向那个人，他就像是从月光走出来的一般，带着笑容，衣袂翻飞。
他的眼神如一泓秋水，清朗，明亮。
月光映着他的脸颊，越发显得人风姿俊秀，秀雅出尘。
白飞飞从未见过这样的男人，在这样令她窒息的地方，他的出现更是令她感到疑惑。
“安相！”
众人纷纷起身行礼。连轩辕昊天都特地起身前来迎接：“安相，你来迟了！”
安明远，轩辕皇朝惊采绝艳的丞相，白飞飞曾听父亲无数次提起的人，却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场合下见面……
安明远和轩辕昊天寒暄后便在座位上坐下，众人纷纷向他敬酒。
白飞飞被迫回到轩辕昊天的身边，她看到刚才安明远跟轩辕昊天站在一起的时候，一个是光明，一个是黑暗，对比无比鲜明，不免若有所思。
“怎么，看到俊美的安相，动心了？”轩辕昊天伏在她耳边，状似说笑，眼中却又一次露出了杀机。
白飞飞听了只觉得好笑，为他莫名而起的问话匪夷所思。这个禽兽，脑子里永远只有一些龌龊的事！
“没忘记本王刚才说的话吧？好好伺候，你娘才能有活路。”
白飞飞已经理好自己纷乱的情绪，反对轩辕昊天妩媚一笑，伸手就去倒酒，抬眼看轩辕昊天：“杀人放火、屠杀无辜，王爷几乎是无所不为。我敬王爷一杯，祝你夜里能够睡得稳，不会作恶梦！全府平安，不会半夜失火家破人亡！”
白飞飞举杯一口乾了，向轩辕昊天照照杯子，再伸手去倒酒。
她的声音并不大，就坐在侧首的安明远听见，他侧过脸，第一次正眼看这位名动京都的美人——白飞飞。
轩辕昊天被这样的白飞飞吸引着，觉得又是意外，又是刺激。仰头大笑：“哈哈！本王等着看你如何让本王受天惩！”他抬头，一口乾了杯子里的酒。
白飞飞看着他，尽管拚命努力克制着自己，仍然忍不住冲口而出：“轩辕昊天，这样欺辱柔弱女子，会让你成英雄吗？看着别人痛苦，是你的享受吗？”
轩辕昊天怔了怔，又笑：“看来你还是学不乖！”
白飞飞手里的酒。已经对着轩辕昊天泼了过去。
轩辕昊天早有防备，一把顺手抓住了白飞飞的手腕：“怎么？只有这一招么！”
白飞飞看着他，却又露出一个笑容：“你抓着我的手，预备要抓多久呢？王爷自然不会怜惜我，难道不怕被人看了笑话？
轩辕昊天凝视她，为她的笑容竟然晃神：“如果本王松手，你这一耳光下来，本王只怕更让人看笑话。”
白飞飞笑得更美丽，头微微歪着，一双大眼睛弯成了两条月牙儿，却掩不住眼中强烈的恨意：“现在不会，我娘还在你手上。以后若是没了顾忌，我就会！”
轩辕昊天抬高了眉毛，看她粉面朱唇，笑靥若花，心底，莫名其妙的兴奋起来。但在场众人都是朝中显贵，尤其还有安明远在场，所以他压下一切情绪，不再理会白飞飞，转过去与别人继续饮酒。
白飞飞在他身边，看着轩辕昊天与客人谈笑风声，态度雍容高贵。除去了他无情冷血的内在，他是完美的。
她兀自思量，却不自觉被一道道意味不明的视线看着，众人只觉得见了此等佳人，怕是九天仙女看了她都会妒火中烧吧。
放眼望去，满堂的朝廷贵族，觥筹交错……然后，白飞飞的视线终于在人群里对上一双陌生的清冷眼眸，一脸淡漠的安明远静静地望着她，明亮的双瞳如同月夜下的江水。
白飞飞心中一怔，这里所有的男人看她的目光都是带着欲望的，唯独这个人，却仿佛如清风朗月，不夹杂一丝****。
这时，一片轰然喝彩，白飞飞向场中看去，看见那群歌姬穿梭如蝶，翩翩起舞。她这时哪还有心思欣赏歌舞，只是低头无语，脑子里在思考如何救自己的母亲。
一个官员站起来，笑道：“王爷，下官这次出巡，地方官员托下官进献两名美人，请王爷笑纳。”
话音刚落，款款走进两位盛装打扮的绝丽女子。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粉色罗裙的那位脸若满月，杏眼桃腮，生得妩媚可人，眉眼之间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惹人怜爱的味道；蓝衣的则恰恰相反，削肩细腰，凤眼秀眉，容貌之中带着一丝冰霜之气，令人不敢逼视。
这两名女子，虽然比不过京都第一美人白飞飞，却也说得上百里挑一。
轩辕昊天淡淡一笑，挥手让人领着美人下去，却对那官员道：“刘展，本王接到密报，你此次出巡，贪污赈灾银子一百万两，可是事实？”
白飞飞心头一震！
刘展显然一愣，讷讷地说：“王爷，下官，下官冤枉……”
“你是说本王冤枉了你！”轩辕昊天利眸如冰，脸上虽挂着笑容，可眼中却透着丝丝寒意，一句话就把刘展吓得冷汗直流，跪地道：“下官绝无此意。”
众人看那刘展面色惨白，背上涔涔冒出冷汗，
“这封密报历数了你贪污的每一笔银两，你还不认罪！”轩辕昊天丢下一卷牛皮卷纸，刘展看了一眼，身子抖得像是筛糠。
“将他拉出去。”蒙战看见轩辕昊天的脸色，立刻呵斥一边的侍卫。
他自始至终，都像是一尊铁塔一般，惟命是从。白飞飞还记得，当初是这个男人跟着轩辕昊天走进拍卖场，也是这个男人遵从轩辕昊天的命令，下了屠杀白氏一族的手令。
看来，他是轩辕昊天的左膀右臂。
刘展被拉下去，众人心中有数，依照轩辕昊天的的残酷性子，刘展只怕用不着刑部审问，就会命丧黄泉了！
经过这一幕，大家的酒兴也一下子凉了下来，尤其他们之中曾收过刘展贿赂的人，更是面上都有些恐惧之色。
轩辕昊天却微微一笑，神色自若：“来，不要愣着，大家开怀畅饮，不醉无归。”他很是怡然举杯干了手中的美酒，又将酒杯伸到白飞飞面前，把手捧酒壶、身着美艳的白飞飞拽到自己面前，为自己倒酒。。
众人这才又端起酒杯。周放好了伤疤忘了疼，又站起身道：“可否请白姑娘为我们歌舞一曲，聊以助兴？”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又都集中在白飞飞的身上。可是并没等到白飞飞回答，轩辕昊天握着她的手倏地收紧，从坐椅上站了起来，她被动地被他拉起身。
“白姑娘今儿个身子不适，周统领的提议还是改日再说吧！”不由分说，他将她一把拦腰横抱在怀里，在所有人惊骇的注视之中，毫不在意众人的眼光大步走向院外，“蒙战，这里交给你了！替我好生款待诸位！”
白飞飞也没想到，轩辕昊天的行为如此肆无忌惮，经过那群歌姬的时候，她几乎看到了露骨的嫉妒，嫉妒？居然有人嫉妒自己的处境？换了试试看！难道她们不知道，她白飞飞如今已经彻底沦为轩辕昊天的一个玩具！
轩辕昊天居然将白飞飞带进了自己住的房间……
轩辕昊天大步流星地走到床边，再把她扔到了床上。
“王爷不把我送给那位周统领暖床？”白飞飞讽刺的笑了。
轩辕昊天压下来，垂下头吻住她的唇，嘴唇却被她咬出血。他用手背擦擦嘴角的鲜血，快速而熟练地解开她红色的纱衣，直接从她的耳垂吻到了胸前：“怎么，你看上他了？本王还以为你看中年轻俊美的安相了呢！”
白飞飞身子一震，没想到他居然会提到安明远。她不过是看了安明远一眼，轩辕昊天竟然注意到了。
轩辕昊天注意到了她的变化，手上动作稍微停了一下，但很快手指往下滑，“可惜——安相最看不上你这等残花败柳！”
残花败柳？！白飞飞禁不住笑出声音来，他也配提这个，“人若是被狗咬了一口，王爷认为是人的错吗？”
“这么伶牙俐齿？嗯？外面的宾客这么多，你是否希望本王去请他们来围观你此刻的丑态？”
“这种事情，王爷不是已经做过一次了吗？还是你得了痴呆全都忘了！”白飞飞冷冷道。
轩辕昊天大笑：“看来上一次你印象深刻，既然如此，再来一回的话，你在京都的名声更臭，你可知道外面人是怎么说你的？他们说你为求活命，亲手弑父，更不惜当着无数将士的面勾引本王，自毁名声、以色事人，不但是京都第一美人，更是天下第一****！”
“放开！”终于，在轩辕昊天吐出****二字的时候，白飞飞厉声道，“一切都是你！”
她发疯般用手去抓他，用脚去踢他，轩辕昊天伸手欲抓住她挥舞的双手，却被她一口狠狠地咬在手腕上。
“该死！”他怒吼一声。
轩辕昊天用力将她摔了出去，她的脊梁骨重重地撞在了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剧痛，已是无法形容！
身体痛到了极点，白飞飞蜷缩着身子，手撑着后背脊椎，几乎没办法再站起来。
轩辕昊天并没打算杀死她，刚才显然是失去了自控，才会忘记她毫无力气，在他愣了三秒钟后，猛然一个箭步奔过来，弯腰抱起了她。
“哈哈……哈……”白飞飞仰着头，看着空茫的屋顶。“轩辕昊天，上一辈子，这一辈子，为什么你都不肯放过我，就算是再大的仇怨，也不过是一死罢了。”
“来人——”轩辕昊天抱着白飞飞，冲院落外厉声怒吼，“传大夫！快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