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关门的手一抖,不明白这个女人怎么就知道他家后院有一只鸡,还要炖了?僵硬的扯出一个笑,“姑娘真爱开玩笑。”
“阿弥陀佛,出家人从不打诳语,你说是吧小哥哥?”白笑笑冲天一抛媚眼,又道,“本姑娘也从不开玩笑,又得活动筋骨了,得吃点好的补补,麻烦大爷了。”
天一不语,老头内心几番挣扎,最后只能忍痛点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不麻烦,不麻烦,姑娘不嫌弃就好。”家里唯一值钱的,就要这么没了,老头的心在滴血,也不知道怎么和家人交代。可在天一淡然的神态,和白笑笑笑得灿烂的注视下,拒绝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说不出口,造孽啊。
白笑笑如愿吃上了鸡,端着盆,将最后一口鸡汤“咕咚咕咚”喝完,连渣都没能留下,舔着嘴唇,舒服的喟叹一声,“真好喝啊,真正的天然无污染,小哥哥不知道享福,这么好的东西都不要,捡着一碗又苦又涩的野菜汤吃得起劲,真是叫人心疼。”
“阿弥陀佛,小僧忌荤食,多谢施主美意,苦涩也是人间味,应当体会。”天一放下碗筷,动作优雅出尘,看得白笑笑又犯了花痴。
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小哥哥,在这样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人家一个人睡觉害怕,你可不可以陪着人家啊?”
“阿弥陀佛,”小哥哥只当一阵冷风吹过,念了一句话佛,潇洒离开,不带走一点云彩。
白笑笑啧啧笑着,“小和尚就是不懂怜香惜玉,可怜我这活生生的大美女独守空房,真是暴殄天物。”
晨光微露,村子里鸡鸣四起,白笑笑做着各种奇怪的动作,在村子里晃荡,脏得跟条泥鳅似得人影一路跟随,提溜转的眼珠子好奇打量。
跟了一路,自己故意暴露了行踪也没让前面的给出反应,怎么当他不存在啊?实在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快步上前,“你是谁?你在做什么?你怎么穿得这么伤风败俗?不怕被沉塘吗?”
白笑笑懒得理,尤其不想理在她审美线以下的东西,眼前的...人,勉强有个人形的东西,是她绝对不会接触的生物类存在,靠得近了,都能伤害她被美好事物滋养着的眼睛。
所以,白眼一翻,果断离开。
“哎,等等,你怎么不理人,你是哑巴吗?还是你害羞?对了,你是从哪来的?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你一个人来的吗?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人拥有一股锲而不舍的精神,也拥有一股常人不曾拥有的自我娱乐精神,白笑笑不理,他也不在意,一个人问得起劲,还能层出不穷的问。
村子的外面有一条河,朝阳在河的尽头升起,将河水都映成了红色,河岸边上已经有不少妇人在清洗衣物或是其他,上游还有汉子们拿着扁担跳水,或是挑回家吃,或是浇灌庄稼,忙忙碌碌的,很有一番祥和的味道。
白笑笑深吸一口气,带上了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