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子衿在课堂上引经据典、高谈阔论的时候，齐橙终于意识到，小出租屋里那么多的书，确有其存在的意义。
“好啦～今天古诗文就讲到这里吧。明天我们讲作文，题目在讲义最后，大家回去可以先试着写一下提纲，我们明天上课再继续讨论。下课吧。“
身份转换以后，王子衿才发觉两节课的时间过得如此之快，而且，站得腿疼。
教室里的学生都站起来走动开了，王子衿收拾好一堆纸片，重新坐回第一排的座位，狠狠喝了一通水，才把杯子放下来，发现齐橙还在盯着她。
“any questions?“王子衿笑问。
齐橙尴尬地笑了一下，虽然一开始还是有点难以置信，但两节课下来，他只能心服口服。
“你......?“齐橙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不过意思到就行了，王子衿肯定知道他想问什么。
“嗯?“王子衿眨眨眼，心知肚明，偏不想告诉他，“不解释。“
“......“
“第一次给这么多人上课，还真有点紧张。“王子衿做了一个深呼吸，看着自己写得满满当当的讲义，还算对自己满意。
“讲得很好......一点也没看出来紧张。“虽然很不乐意王子衿故意吊自己胃口，齐橙还是说了实话。
“真的吗？比林语臣讲的好?“罕见地听见齐橙的夸赞，王子衿可要抓住机会“得寸进尺“。
“额......“
“当你默认喽。哈哈，下回告诉他，一定能好好气他一次!“
“......所以?“真不打算告诉我怎么回事吗？齐橙心里着急，眼神充满了期待，偏就傲娇到底，不愿直接问出来。
王子衿此时非常享受这种感觉，但是，按照她的计划，绝不能这么早就将事情和盘托出。
“唉～“王子衿叹了口气，换了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正色道，“你只要知道，对你有帮助就好了。一切都一切，都是为了高考不是吗？只要结果好，至于过程，何必那么在意?“
十二年的高考之路，王子衿走过两次。这个过程，不是自己不在意，而是除了自己，没有人在意。
最后的最后，光鲜亮丽也好，黯然失色也罢，人们看到的，只有那个结果罢了。
“你也不在意吗？“齐橙突然问。
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有某个相处的瞬间，王子衿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悲戚“让他不自觉地，在意。
在意真是个好词。
“你虽然这样说，但是你自己的所作所为，一点也不像在意结果的样子，反而让人觉得很享受这个过程呢。“齐橙继续说。
“这你都能看出来?“王子衿笑道，不承认也不反驳。明明是一个如此痛苦的过程，我表现得很享受吗？
当然，两人指代的不是同一件事。
“当然，如果可能——“王子衿看着他认真说，“我还是希望你能留下一些这个过程中，难能可贵的东西。属于你自己的东西。只要没到最后，都还来得及啊。“
“......“对话越来越玄乎了，齐橙不是很喜欢这种感觉，大约和“文化人“讲话的难处就在这里吧。
“你到底是来上课，还是来上课的?“
“当然是来上课的了。“
“为什么?“
“因为我也要高考啊～“
“......“
“那，那个.....“齐橙看着王子衿抽屉里的讲义。
“想借这个啊？“王子衿无奈扶额，不愧是齐橙，关注点分分钟切换回学习。
齐橙点点头，也不说话，期待的大眼睛眨巴眨巴。
哦，好吧。王子衿捻捻手指，有点hold不住，突然灵光一闪，抬起下巴露出不可一世的神情:“好啊。作为交换，帮我写寒假作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