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霓裳是临淄城新开业的最大的一家成衣铺。
这个想法是王子衿提出来的,钱是逍遥和太子成一起出的。
一方面,王公贵族多少都在临淄有自己的产业,作为日后从政的经济来源,逍遥和太子也该早早着手;另一方面,王子衿提议用成衣铺作为一个情报站,收入再顺便培养一支自己的暗卫,也为将来留个后路。
但是知道这云梦霓裳背后真正的主子的人有几个,王子衿自己心里也没底——临淄城鱼龙混杂、耳目众多,他们三个毕竟太年轻了。
辰时还未到,临近云梦霓裳的街道上就挤满了人。
王子衿一行都换了便装,混在人群中好不热闹。
“哇——没想到这么多人呢?我也听说了那家云梦霓裳,据说衣服的绣样都是宫里出来的绣娘们设计的,还没开业就有好多人上门预定了。”秀秀难得出宫一趟,兴趣盎然地东张西望。
“可不是,所以我们才来凑这个热闹啊——”王子衿笑笑,并没有把真是情况告诉她,不过对于逍遥准备的这么大排场倒是刮目相看。
“嘿嘿——不止呢。”逍遥笑容荡漾起来,“更重要的是,今天开业,所有的成衣都找了临淄城一等一的名妓穿在身上展示给客人。不知道多少富家子弟争着抢着去看美女呢!啧啧——”
秀秀的笑容羞涩起来,王子衿只笑笑不说话,倒是太子成怼了他一句“无聊”。
云梦霓裳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逍遥本来提议“开后门”让几人进去贵宾厅慢慢欣赏,但是被王子衿拒绝了。
“旁观者清。只有处在人群之中,才知道到底会有什么人光顾,买卖如何,有没有大包大揽的、有没有寻衅滋事的,这生意成或不成,要怎么改进……”王子衿如是说。
逍遥拗不过她,只好说:“你每天就想这些有的没的,累不累啊?”
“你要是想得到,你来想啊——”太子成怼他,虽说主意是王子衿出的,但是他自己身在宫中,大小事情都只能包办给逍遥,让他不知道多了多少和王子衿“商量事情”的机会,这一点让太子十分不爽。
这是前话。
云梦霓裳的掌柜一声令下,朱红色的大门终于被打开,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叹,都看到了屋内的别有洞天。
云梦霓裳的内里做成回字形,中间方形的高台足有两米,是普通歌舞台的五倍大小,可容纳百来人。其上站在身着华服的莺莺燕燕,各有千秋,别具一格,叫人眼花缭乱。有楼梯直通二楼,有雅座和贵宾室,用以客人休息和商谈交易。
人群呼啦啦涌进来,不多时原本宽阔的空间就显得很狭窄了。
太子成皱了皱眉,方正很识趣地和其余几名随从在他们所站的地方围出一个小圈。
“怎么样?”逍遥骄傲地挑了挑眉。
“秀秀,有喜欢的我们可以买几身回去呀~”王子衿淡淡笑道。
“真的吗?我看刚刚那个姑娘身上那件粉霁长裙就很好看,走走走,我们过去看看。”
王子衿被拉走了,太子成示意方正过去跟着,自己则是和逍遥坐在了二楼的雅座上。
“歪,我说这么多美女,你都没兴趣看一眼?”逍遥打趣道。
“你以为我是你吗?”太子成一脸冷淡。
“啧啧,像小爷我这么玉树临风的美男子,都是姑娘们巴巴地追着我呢~”说完逍遥翘起二郎腿,果真摆出一副风流倜傥的贵公子模样。
“……事情都安排好了么?”太子成懒得理他,转移了话题。
“我办事,放一万个心!”逍遥拍着胸脯。
“人数呢?”
“按照子衿的要求,不超过五十个。”
“……”事事时时,王子衿都想到他们前面去,都比他们想得久远。
“唉——可惜啊~”逍遥叹气道。
“可惜什么?”
“可惜子衿是个女儿身。她若是个男儿——”
“如何?”逍遥故意话说一半,吊太子成的胃口。
“不对不对,应该说,幸亏她是个女儿身,这样才有办法把她拴在身边。”逍遥一脸花痴样。
“……哼”太子成冷哼一声,“少打她主意!”
“啧,你瞧瞧你,这么多年了,还是老样子——和你这种石头一样的人待在一起可真无趣的,也就是子衿耐性好……”
“……”逍遥说的倒是事实。如果是他,他也会选择性格好的人一起相处吧。
“哎呀呀,算了,小爷我还是去看美女吧……”逍遥话音刚落,二楼的窗户就被一阵风刃击得粉碎,一群黑衣人破窗而入,手持利剑就朝两人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