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七牙瞪着眼睛舌桥不下,好半天才缓了过来,口中吞吞吐吐说道:“您说学武?”
“哈哈哈哈。”金摩黎大笑,把铃铛又给了江七牙,脸上满是好胜之色,说道:“没错,我亲自教你,但却只有十日,十日后你得替我去做一件事情,可能答应?”
江七牙眉毛一挑,心中暗道:这金摩黎这般厉害,什么事情还需自己去做?倘若是让自己自残或做伤天害理之事又怎能答应?还是该先问清才好,于是说道:“不知是何事?”
金摩黎说道:“去一地方,做一件事情。”
江七牙追问道:“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情?”
金摩黎两眼忽的一瞪,大声道:“到了时机自然会告诉你,你还要不要学?!”
“学,学,当然学。”江七牙哪还敢再问,连忙说道。
他从小做梦都想学武,可这武学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学到,所有武学功法大都掌握在八大门派手中,要拜师才能传授。而且自己天生的残疾,再小的门派也都不愿收他,瘸子哪是练武的料,至此心中悲痛,不管金摩黎说教自己武功是真是假,都不想白费了心血,颓然说道:“金前辈,我是个瘸子,您来教我怕是会白费了精力。”不知觉间江七牙的语气都多了几分尊敬。
金摩黎不屑一笑,说道:“我当是多大事情,区区瘸腿而已,又非是缺了脑子!”
江七牙一听,心中大动,当即跪伏在地就要磕头,不想金摩黎袖子一挥便将其托了起来,瞪着眼睛说道:“你是在作甚?”
江七牙郑重说道:“既是学武,小子自然要拜您为师,武林中这是规矩不是?”
金摩黎不耐摆手,满是不在乎:“什么狗屁规矩,我要教你武功是为了替我做事,你若办的不好,我给你的照样全部收回来。”
江七牙苦笑,这金摩黎脾气好是古怪,做事全凭喜好,一点也都不在意他人所想。但心中也明白,武林的中师徒绝非只是个名份之称,徒弟行走江湖,但凡遇事都会报上门派或师傅名号,一是怕大水冲了龙王庙,二是让人有所忌惮,相当是个护身令牌。金摩黎他不愿自己拜他,绝非是怕大水冲了龙王庙,更多的是不愿管闲事,也怕自己辱了他的名声。
即是如此,江七牙便也不再多说。
做完这些金摩黎便不再多说,负手而立,面朝群山兀的说道:“好了,你先回去吧,明天卯时你再来此,我授你武学。”
”回去?“江七牙一愣,望着湿滑山体,心中直打哆嗦,虽说山不是多高,但连山羊都难登上下,更何况自己这样瘸了腿的人。于是说道:“金前辈,是要在这里学武?”
金摩黎转身,看向江七牙说道:“怎么?有什么问题?”
“问题不敢,只是小子这腿不争气,这山怕是难以上下。”
“哼!”金摩黎忽的冷哼一声,衣袖一摆,江七牙顿时倒飞而起,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从山顶直直落下。
江七牙肝胆俱寒,这要堕下非死不可,这金摩黎怎的这样就将自己从山顶扔下。正当想着背部突然传来一阵压力,“噗通。”一声,竟是掉进了山下的一潭湖水中,冰凉的湖水让江七牙打了一个激灵,但却毫发无伤。
“明日你真若想学武功就爬上来。”山顶云雾之间响登时起金摩黎声音,飘渺不定许久不散。
江七牙游上岸边,连忙将湖水浸湿的衣服脱了下来,防止水的寒气坏了身体,光溜溜的站在山谷中抬头仰望山顶,目光炽热而坚定。
......
夕阳西下,天色逐渐暗淡下来,白水镇今天的夜晚却热闹非凡,街道上张灯结彩红喜张贴,不知多少人满面喜色涌向白水镇中最大一座建筑,池府。
池府大门,几个管家模样的人笑着一一接过宾客送来的贺礼,并让执笔先生记下了姓名,由下人引进府内,寻位就坐,刚过戌时便已经朋满宾满。
在府院中设有一座半人高的露台,上面只摆有九张桌椅,在上所坐之人皆是白水镇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九位正中的位置,坐着一个年约五旬的微胖男人,衣着富贵讲究,满头黑发梳在脑后精神奕奕,正喜笑颜开的与周围几人不住畅谈,此人正是池贯父亲,池步崃。
周奎紧邻池步崃而坐,地位可见一斑,但却自顾的喝着酒,丝毫不理会旁边不停与他搭话之人。
这时一个下人快步走上台来,到池步崃身边弯腰说了几句话,池步崃笑着点了点头便起身清了清喉咙望向台下。
众人见池步崃起身,立刻停下了嘴里的话,都向他望去。
见众人安静迅速,池步崃脸上笑意更浓,朗声说道:“感谢诸位前来捧场,今日是在下犬子池贯与东田村冬苓订婚的大喜之日,诸位都是见证人,那么就请两个准新人出来,跟大伙喝上两杯。”
“好,太好了。”冬大海在台下大声叫喊,用力鼓掌,脸上激动不已,没想到有朝一日能够与池家成为亲家,以后他冬家飞黄腾达将指日可待。
众人也连鼓掌欢呼,祝语不断,一时间热闹非凡。
露台之上下人们快速的来回走动,不一会两人挽手缓步走出,正是池贯与冬苓。只见冬苓红袍玉带,穿金戴银,妆容精致,乡下丫头那股土气终于不再,比白天时不知美上多少,惹得台下男人惊叹连连。
池贯见众人表现心中得意不已,轻笑几声,道:“感谢诸位赏脸,愿做我和苓儿的见证人,无以为报只求大家今晚吃好喝好。”
池贯话音刚落,台下便有人大声说道:“嘿,池公子,这订婚的喜酒我们固然爱吃,可又怎能比得了结婚的大喜酒啊,是不是啊各位。”
“没错,池少爷和冬苓姑娘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生子呀?”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接连不断,听得冬苓满脸通红。
池贯看冬苓俏脸红的模样心中躁动不已,努力按捺下来后,向台下众人虚压了几下,笑道:“既是吃了这订婚酒,大婚之日自然不远,一月之后是近十年来最好的一日,我与苓儿就在那天结成连理,还请各位一定都来。”
“好!”池府中响起一阵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