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七牙脸色如霜,望向冬苓说道:“你还当作自己有多份量?”
“你!”被江七牙一说,冬苓俏脸难看无比,只说了一字便再说不下去。
池贯眼中闪过一道得逞之色,抬手按在冬苓细窄的肩上,大声说道:“无礼之徒,我与冬苓对你诚心以待,你却这般不知好坏,倘若我真就此不管,在白水镇我池家的脸面还往哪搁。”说罢,又面向一众村民,说道:“诸位也都看到,池某人也非要动手,只是这厮实在太过不识好歹,坏我未过门妻子名声,辱我池家脸面,迫不得已才出手维护。”
所有人哄的一下吵了起来,无不是对江七牙的讨伐,更有甚者已经破口大骂出来。
“江七牙这小子却是太过张狂,得不到的却百般诋毁,给谁能忍的了?”
“我东田村怎么就出了这样一个败类,真是不幸,还得劳烦池少爷出手管教管教...”
江七牙也不说话,冷冷望着叫喊的村民直到声音越来越小,甚至没有半点声响,说道:“想动手何必如此作态,我江七牙虽瘸,但也绝非让你好过。”
池贯说道:“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话音未毕已便欺身上前,一手为掌,一手为拳,直捣江七牙面门,速度之快以江七牙的能力根本躲避不开。
正当这时,人群中忽然跃起一道人影,落到了池贯面前,伸出手来轻轻一拍,便把池贯全力的一拳给化解开来。只听一男人声音说道:“习武之人怎能欺负他人?”
江七牙定睛一看,来人年约四十,身穿青色武袍,两只袖口绣有一圈金色收口,一柄雕银的长剑背在身后,负手而立气度非凡。
池贯见有人多管闲事正欲发怒,可看清来人相貌后心中一凛,连忙双手抱拳恭声说道:“见过周奎师叔。”
那周奎满脸胡须,脸上无精打采,巡视了一眼最终落在池贯身上,淡淡说道:“我断罡庭向来名声在外,你这将来的准弟子在乡下与一瘸徒动手,若是传了出去,你说该怎么是好?”
池贯惶恐,这周奎是断罡庭的二代弟子,受父亲所邀才到白水镇游玩,没想竟无声响的也跟了过来,当即连声说道:“弟子不敢,只是这个小子多次出言侮辱在先...”
周奎抬手打断了池贯的话,转头看向江七牙说道:“小小年纪倒是有些血气,脸面重要但也得切合实际,莫不能逞强,不然后果也非常严重。”
江七牙从没见过真正的武人,第一次见了竟然还是武林中八大门派之一的断罡庭师叔级别的人物。但却也没像池贯那样惶恐,只淡淡说道:“人活着就是为了一口气,更何况有人相逼,我也没有选择。”
池贯一听心中大急,武林中人地位于是高者,越是看重名誉二字,慌忙说道:“周奎师叔,别听那小子胡说,我才是被逼无奈,还请您主持公道。”
周奎低垂着眼睑,点了点头,说道:“过程我都看的清楚,我心中有数。”说完再次看向江七牙继续道:“小友你来给池贯道个歉,一切就算过去了。”
“什么!?”江七牙大吃一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旁池贯大喜,心中大石轰然落下,看向石良越加得意起来。
“我说,过来给池贯道个歉,一切就过去了。”周奎再次说道,只是这次用了内力,声音虽不大,但却震人心魄。
江七牙抬头正视周奎,多年来阅了不知多少武林故事,幻想多少次与武林中的高手见面的场景,今日见了,却是这番模样,什么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到头来都是一样唯利是图的凡人,当下仅有的一丝客气化为乌有,一字一句说道:“痴心妄想。”
周奎肩膀微微一耸,背后长剑寒光一闪,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再次看来那长剑已经架在了江七牙的脖子之上,周奎手腕一动,江七牙的脖子顿时出了一道血口。
“现在道歉为时不晚。”周奎再次说道。
“道你祖宗!”江七牙突然伸出手来一把将周奎的长剑握在手中,怒视而道:“断罡庭真是好威风,颠倒黑白草菅人命,我江七牙今天任你宰杀,若是皱了一下眉头就是个孬种!”
“七牙哥哥说得好。”田胖胖大叫起来,挣脱田铁柱的手,冲出人群掐起腰和江七牙一样怒视周奎。
“啊~贼武人,你敢动我儿一下我就和你拼了。”田铁柱也冲出人群,一把搂住田胖胖对周奎大声叫道,只是声音颤抖显然害怕的不行。
周奎颇感意外,本来只是想要威慑一下,却不想这样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还有这样性子霸烈的少年,倘若真要动手不过眨眼的功夫,可周围这么多人看着,若是传了出去对门宗造成影响可就太不值当,可事已至此若不动手还真当我断罡庭无能,一时踌躇不知如何是好。
“周奎师叔?”池贯见周奎忽然停手,不知在顾虑什么,于是上前叫了一声。却不料周奎脸色一冷,竟一掌打在池贯胸口之上,池贯闷哼一声倒飞出去,砸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满脸惊疑。
冬苓大呼,忙上前去搀扶池贯起身,不知这周奎发的什么疯,刚才还站在池贯一边,转眼的功夫怎又出手伤人。
收了手掌,周奎手指一弹,江七牙握住剑锋的手掌便被震开,掌心鲜血四溅让人头皮发麻。
周奎望向江七牙说道:“我断罡庭非是无理之派,池贯有错我出手教训,可你也不甚都对,倘若道歉,我依旧作数,若冥顽不灵,和池贯一样受我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