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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七牙大惊,顿时明白外面肆意呼喊的人,正是随游芙一块来的十名断罡庭弟子。
“看来他们当中有人闹了内讧。”江七牙暗道,心思一转,又想:“既然这样,我这边便是多了帮手,要是能知道那个黄靑亥或者张永顺是谁,把秋铓剑给他们倒是也不错。”
正当想着,书架另一边忽的有人匆匆过来,说道:“李方举师兄,阿尔沙师叔回来了。”
“回来了?”李方举手中铁链青光一闪,收回了衣袖当中,说道:“我去见阿尔沙师叔说明情况,你和阿鸠师弟继续找黄靑亥,剩下的人全都去池府地牢守着。张永顺那小子机灵的很,我怀疑他会用黄靑亥做调虎离山之计,引诱我们在这无头苍蝇似的乱找,而他和吴彪已经去了地牢救人。”
“好,明白了。”
说罢,两人便匆匆离开。
书架后江七牙和池小雪心中大骇,没想到那个大光头这么快就回来了,不禁转头看了眼藏宝阁的地洞,池小雪急道:“二狗哥哥我们快走吧,大光头回来,父亲肯定会带着他来找我们,万一一路顺着追过来,我们可就跑不掉了。”
说着就要掰下书架的机关,不料却被江七牙一把拦下,同时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池小雪疑惑江七牙在做什么,书架外突然响起一道脚步声,只听李方举的声音响起:“奇怪,难道是我多疑了?”
说罢,又兜转了一会,这才缓缓离去。
书架后池小雪大眼噗噗的眨着,满脸惊奇道:“二狗哥哥,你怎知道那个李方举会突然折返?”
江七牙笑了一下,耸了耸肩不置可否的说道:“聪明的人都爱这一套,没什么好新鲜的。”
咔嚓,掰下书架机关,只见那黝黑的书架一下横移开来,二人终于再次到了外面,压抑已久的呼出一口胸口的浊气,脸上满是欣喜。
江七牙发现所在的地方像是一座办酒席的大厅,偌大的房子占地约摸八九百平,摆满了桌椅板凳。而那本以为的书架其实是个酒架,上面摆满了酒坛。
池小雪看了一圈说道:“原来父亲藏宝阁的出入口在宴会厅啊,这样一个公共场所,平常可真难以想到会藏有一处机关呢。”
“小雪妹妹,你快回去找个地方躲起来,等你父亲消了气再出来。”江七牙面向池小雪突然说道。
“二狗哥哥那你是要去救那个游芙吗?”池小雪连忙说道,眼中尽是担心。
江七牙点头,说道:“答应了人,怎也得去完成。”
“那,那我们之间的约定,你也会完成吗?”池小雪看向江七牙,小脸微微有些滚烫,眼中满是希冀,
江七牙神情郑重,一字一句说道:“会的,一定会的。三年后我一定会再回来。”
池小雪轻轻笑了起来,也不说话,只不停点头。
江七牙向宴会厅外看了一眼,说道:“时间不多了,我先去了。”说罢,紧了紧身后秋铓剑,便匆匆离去。
池小雪望着江七牙离开的背影,小手紧攥着,轻声说道:“三年后,我一定会让你认为我要比你那耳坠的主人更完美。”
……
池府大堂,阿尔沙提着池贯破门而入。满脸怒容,浑身上下更是鲜血一片,有自己的,但更多的却是别人的。
池贯更是一脸惨白,六神无主,不知在天高寨遭遇了什么。
阿尔沙一把将池贯扔到地上,喝道:“好小子,竟然比我阿尔沙还要狠毒,买凶杀人的勾当也做得出来。”
池贯被扔在地上,摔的龇牙咧嘴,颤颤巍巍,心胆俱裂。
阿尔沙他屠了整个天高寨!
阿尔沙将身上满是鲜血的衣服一把扯下,只见肌肉虬结的手臂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自上而下几乎贯穿了整只手臂。
原来阿尔沙素来蛮横,刚到天高寨便一掌打死了一个看门的山匪,直接就到了徐逐天的大厅之上,大声叫骂问江七牙死没死?却不料碰上徐逐天宴请多个武功高强的匪头吃酒,大谈一个“跛足道人”的人物。
见阿尔沙当场打死自己兄弟,又见一旁池贯,徐逐天这个山匪头儿岂能善罢?当下直接抓起斩马刀便直接砍来。
区区一个徐逐天,阿尔沙自然没有放在眼中,手中阔剑轻轻一挥,便将徐逐天连人带刀打翻在地,说道:“我问你有没有把江七牙杀了!?”
徐逐天鲜血狂喷,怒喝道:“他娘的无耻池家小儿,你雇我杀那小子,可真是雕心鹰爪,现在又带人不请自来杀我兄弟,你是觉得我徐逐天是个软柿子,能够肆意揉捏吗?”
阿尔沙眉头一皱,沉声说道:“你说谁雇你杀江七牙?”
徐逐天冷笑一声,望向池贯大声说道:“老子不是说了吗?是池家的混蛋小子,我当场便将那人砍成了十八截,早已死的不能再死了。”
“你胡说,我,我什么时候雇你杀人了?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池贯早已脸色惨白,没了一点血色。他知道江七牙对阿尔沙有多重要,若真承认自己雇人杀了江七牙,那自己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阿尔沙眯起眼睛看向池贯,脸色冰冷,一把拽住将池贯后衣领,提起便要离开。
却没想大厅外涌进了几百个山匪,把门口围的水泄不通。
徐逐天低喝道:“杀了我兄弟说走就走?!”
阿尔沙脚步没有一点因为围堵来的山匪而放缓,只说道:“不想死的就都滚开。”
说罢,手中阔剑横扫,一道两丈刀气迸发而出,瞬间便将大厅门口的弟子斩杀数人。
徐逐天双眼通红,两掌青光大起,怒吼一声便向阿尔沙冲去。身后还坐有六个其他山头的匪头,也都拿起兵器,向阿尔沙怒冲而去。
其中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匪头,手持一柄尺许弯勾,身形一晃竟凭空消失不见,再次出现是,已在阿尔沙身后,手中的弯钩更是扎进了阿尔沙手臂,自上而下劈了一个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