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暴倾泻而下,瞬间将古剑三人吞没。噼里啪啦声响个不停,没人相信在这种雷霆之下,还能有人会活下来。严守义立在一旁冷笑道:“我‘阎王’之名岂是虚称!”
雷暴渐疏,露出三人人影岿然屹立,竟然丝毫未损。
严守义犹见鬼魅震怖莫名,眼中尽是不信之色,以他化神一层之境结合护府大阵之惊天一击,竟不能奈对方丝毫,莫非对方境界已达化神三层境之上?若是如此,那他阖府上下在对方一念之下会全化为灰烬而涓滴不留,想到此处严守义禁不住颤栗不已。
他掐指收起大阵,急忙来到古剑面前躬身下礼道:“前辈恕罪,守义无知,冒犯尊严,甘领责罚。”
古剑见严守义竟能如此折颜请罪,心下暗叹其能屈能伸,真是精明如狐!不过他今日存着覆灭严家之意,此等姿态也不能让他一改初衷。他虽然心怀仁慈,那也只是对心怀善念之人而已,如严家这般满门淫邪之人,他可丝毫没有一点善念可言。
他嘿嘿冷笑道:“刚才你挟雷霆之威欲斩我们三人之时,可否有丝毫悔改之心,如今以这般姿态来博取可怜,岂不可笑!”说着手指向着严守义一点,也是一阵雷暴飞泻,轰响严守义。
严守义掐指调动大阵之力抵挡,却发现调动不灵,勉强调动了三分之一之力量抵挡了一下。两息后雷暴便冲破了阻碍疾风骤雨般轰在了他之身上。身上护甲裂痕百出,不久便碎成一片掉落在地,他也变得焦黑如炭。
古剑见到严守义如此摸样,不忘调侃道:“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倒也旗鼓相当。”
严守义最大凭仗就是这护府大阵,有了此阵相助,他甚至能与城主一较高下,此时却发现大阵调转不灵,闻听古剑之言方知是对方施了手脚,他心中不由地感到魂飞魄散,那敢还在此逗留,一闪身借着残阵之力逃得不知所踪。
古剑操控法阵,发现严守义已然逃出了严府,向着东北方向遁去。他略一思索,心下已是了然,当下也不追赶,乘机又将护府大阵修改了一番,原先他也只能控制三分之二,如今已然完全将其掌控在手中,有了此阵就连化神二层境之城主他也能轻松搞定。
一炷香后,空间一阵波动后显出了三道身影,最左侧之人正是严守义;居中之人年近半百,颇为儒雅,身带贵气;右侧之人个头甚高,肌肉虬结,颇为威猛。三人现出身形后,居高临下望着古剑三人,居中儒雅之人向着严守义问道:“严道友就是被这三人击败?”
严守义心有余悸地望了古剑一眼,指着他道:“便是此人,那两人不足为虑。”
那威猛之人向着儒雅之人问道:“城主,你看此人如何?”原来这儒雅之人就是此处城主钱无为,而这威猛之人却是张姓家族族长张易之,也是化神一层境之修为,他与严守义蛇鼠一窝臭味相投,此来是为其帮拳助威。
钱无为身为一城之主,虽与这严守义心有抵牾,可这维护秩序之事却也不能推托。他也想前来真正了解一番情由,若是来人对他地位有所威胁,他可不会听之任之无所作为!
钱无为摇头道:“看其灵力波动境界似乎尚在元婴之境,若果如严道友所言,此人天赋当极惊人,来头怕是不小,若是大宗子弟,万不可莽撞行事,以免惹祸上身!”
张易之闻言‘呃’之一声犹似被扼住了咽喉一般。他自然也看出古剑境界不高,本想撺掇钱无为出手对付古剑,那知对方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他听着也觉得大有道理,那还会愚蠢地去帮严守义对付古剑。
严守义见此心知两人八九是靠不住了,心下大是失望。他眼珠一转心下计较,或可假借两人之势能逼退古剑,再不济求个和解之局,先保个平安。他心中计划一定,向两人抱拳说道:“还请城主大人与张老友主持公道,严某必有重谢。”
钱无为哈哈笑道:“应该!应该!”
张易之也随着笑吟吟地应道:“自当!自当!”
严守义心中暗骂两人奸诈,却不思自己也要拿两人做挡箭牌、出头鸟。
三人在云头忙着互斗心机,古剑通过法阵早将三人举止瞧得清清楚楚,心头也不觉有些好笑,忍不住说道:“云头君子,何必躲躲藏藏,不如下来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