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复仇
“你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要杀死我的父母?”我擦了擦嘴周围的泪水,张鹏将胳膊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拍着我的肩膀。
“谁让你们有钱看不起我了。”说完他就“哈哈’的大笑起来。后来市里和局里的各级领导都“拜见’了这个杀人不留下任何痕迹的人,每个领导的脸上都洋溢着满意的笑容,一一的询问了事情的经过,并在组里简单的召开了一个庆功会,将组长和每个警员都表扬了一遍。临走前在走廊里,那个带头的领导走到我的面前,看着我深意满满的对着我说道:“孩子,以后好好的生活,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然后从手里的手提包里拿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我,我麻木又呆泻的接了过来,他看了看我转身就离开了,正在目视着我和这个人的那些领导也随着他的转身离开了,看着他们的背影,仿佛我的世界从此暗了下来,不会在有蓝蓝的天空,更不会在有温暖的阳光,或者说是天空变成了寒冷的地狱,阳光变成了刺骨的寒风。组长将我和张鹏叫进了办公室,没有太安慰我,只告诉我要坚强,他虽然面色冷峻,不易接触的样子,但是他的这些话却胜过那个市领导虚心的问寒,假意的问暖。
陈炳凡:曾在中国名满天下的部队“尖刀特种连’服役五年。这种部队主要体现了他们的任务独特,虽然处於和平时期,却要求他们随时准备出动,翻山渡河跨海空降,和其它部队配合,悄无声息的侦察数百上千公里外的敌情刺杀关键目标,有时又要将严密设防的目标区炸成一片火海,消灭或夺取敌军先进的电子设备,每个战士的装备独特,和三军的任何部队都不同,中国特种部队同时配备有各种最先进的车船飞机和潜水装备,俨然是一个微缩的三军部队。坦克装甲车和飞机摆在同一个训练场,成为奇特的景致。利用这些完美及独特的去训练这些年轻的战士,往往很短时间就会将这些战士训练成杀伤力最强的队伍,他们的训练很独特,和三军任何的部队反差很大,保证他们个个都能熟练操作国内外各种轻重武器,驾驶各种装备在地面空中海上及水中和高速机动与作战。在和平时期,只有他们还坚持高难度高风险高度接近实战的训练。在装备上的更新使每个战士都熟练的掌握了杀敌技巧,用最短的时间和最简便的武器来杀敌,据说一根绳子和一把匕首配合着GPS卫星定位系统就能杀入敌军内部,这点体现了中国特种部队的一种杀敌技巧,训练有素。经过每个部队强度训练筛选出非同寻常的特种战士,尖刀特种部队选兵有自己严格而特殊的要求。他们对军事技术不突出的不要,身体素质不突出的不要,文化水平低的不要,心理素质不突出的也不要,还有两点最重要,非调皮捣蛋的不要,非心狠手辣的不要。因为没有超常思维的士兵根本无法胜任特种作战任务。有幸进了特种部队也只是一个开始,每天全副武装跑10,000公尺和500个伏地挺身,这是必修科目,射击百发百中,擒拿格斗气功破石只是基本要求。无论新兵老兵哪怕距离要求只差一点,那麽对不起,请回原部队。就这样像飞行员一样严格的筛选,精选出一群“个顶个梆梆硬”的中国特种战士。
台湾的特种部队能跑10,000公尺,但中国特种部队时常一天早晚两次武装跑10,000公尺,仅仅在这一点上就超越了台湾特种部队的训练强度,甚至中国特种部队的战士能做到活捉野兔。那是在一次武装长跑训练中,吓起了一只野兔。队长喊一声抓住它,於是陈炳凡开始了一次长距离越野追击。野兔跑得很快,但陈炳凡跑得更快,一路飞奔竟然追上了野兔,最后陈炳凡伸手将其活捉,显示了中国特种战士超常的体能。一次教官给战士上政治思想课时讲到,美国的特种战士“蓝波”在电影中向世人炫耀他的强劲肌肉,一个中国特种部队的军官看后发言说,这有什麽,我们这里的个个如此!我们还会气功,耐击打,岂是美国特种部队可比?一次,几个特种战士在火车上遇见打群架,乘警都难以控制,於是他们大吼一声,车箱震动,敞开上衣亮出强劲肌肉还不够,又提起酒瓶击打自己头部,酒瓶应声撞碎,打群架的人吓得四散而走。这就是陈炳凡所在精英的群体部队,在他们高强度的训练下,还有一项可怕的项目,那就是野外生存训练,训练过程中只给一块压缩饼干却要在荒山上坚持7天,於是战士么吃蚂蚁吃蛇吃毛口便成了家常便饭,有时吃野菜苦得说不出话来。没有水,乾渴难耐,战士们挖个土坑吸口潮气就觉得舒服极了。一群特种战士赤背在烈日下曝晒锻练耐暑能力,他们的皮肤全部爆裂开来,非常可怕,但没有如此训练那有坚强的特种战士?当然,陈炳凡也是其中一个。在尖刀特种部队还有个硬道理,尖刀出击,其利断金,保卫国家,宁死不屈。这就是特种战士每天训练前的一番激昂有力的口号,声音回应在大地,回应在喧闹的城市。同样俄罗斯包括特种部队在内的武装部队,不愿为争夺车臣而死,因此斗志低迷作战消极,结果俄军伤亡更大。中国特种战士表示,谁都极不愿意死,但既然来到特种部队,就已经准备好随时为祖国的和平与统一牺牲自己。谁都知道,特种兵在敌人后方消灭重要目标后也就暴露了自己,完成任务后很难活着回来。在平时的高危险性训练中,也没有把生命看得很重。因此陈炳凡在这五年里训练处了很强的侦查能力,一次在不对打击一个绑架分子是,没有经过允许将带头犯罪分子杀害,将人质顺利营救,虽然成功了,但是部队有一个铁的纪律那就是“服从命令听从指挥。’结果经过尖刀特种部队严厉的处分后而退役。因此陈炳凡踏上了归乡的路程,回到了这片曾经熟悉且又热爱的土地上,有些茫然。可是在这片热土上,才发现这里并不像在特种部队时有着神圣的使命,有的只是高尚的生存目标,回来以后陈炳凡对人生的模糊不亚于一个小孩子,经过百般寻找与努力,才找到了一个工地里搬砖的工作,每天冒着严寒酷暑努力的生存着。
不知何时在他的心里滋生了对社会报复的心理,只要谁看不起他,谁就得“死’。就这样陈炳凡第一个杀害的是他工地里的老板。
一次工作的时候陈炳凡不小心将一块砖掉到了地上,正好掉到了老板的面前,砖摔成了两半,老板骂骂咧咧的说了陈炳凡,陈炳凡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反驳,只是低下头将两半砖捡了起来,然后默默的抱着十块砖走进了工人群里。没出两个月那个老板死了,死的时候胸口一个刀口。
有人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经僵硬,报了警后,警方赶到的时候刀口旁边的血渍已经干枯,经过勘察,周围没有留下任何有力线索,这给警方带来无比的压力,案子造成了僵局。事后陈炳凡并没有因为自己犯罪而躲避,继续的烈日酷暑共工作,经过工地整顿了半个月后,死者的老婆重新将工地的队伍组建了起来,陈炳很从容的继续工作,而且拿着死者的工钱,日复一日的工作,这栋楼建完,又随从着死者老婆来到了另一个工地,看上去是那样的任劳任怨。然而这样安稳的日子并不多,一次陈炳凡带着被石头砸伤的工友在医院进行治疗,可是医院里的生意好的让他们只能排队。队伍很长,都是等待着治疗的患者,陈炳凡没有向任何提出插队的要求,他扶着工友在队伍的后面缓慢的一步一步向医生走去。然而就在这时,一个衣衫整齐的男人,带着一副银丝眼睛站在了门前向里张望了一下,然后冲着身旁排队的人道:“我是副局长,我有要事缠身,让我先来吧。”他身边的那几个人大多都是从农村到城里来打工的人,都没见过什么世面,听说他是某某局的副局长后,就都纷纷给他让了个位子,陈炳凡搀扶着工友来到了那个副局长面前。
“你好副局长,我这位工友流了很多的血,能不能让我的工友先进去看医生?”
陈炳凡很客气的说着,但是那个副局长并没有将他的客气买单,不屑的回了句道:“你们还是排队吧,这样的体格不会有事的。”陈炳凡愣愣的看了他一会后,什么也没说默默的就离开了那个副局长的面前,在后面沉默的排着队,他的工友坚强的安慰着他不要生气,他只是默默的点着头。经过这个副局长的冷言相对,陈炳凡对这个社会的报复心增加了很大,对那些没有爱心的人滋生了恨意,更对那些看不起那些人用血汗赚钱的人产生了强烈的杀害欲望。事隔两个月,那名副局长的死相登上了都市报,新闻报,轰动了整个城市,市里领导很是重视,就这样特案组一筹莫展的再次陷入僵局。陈炳凡依然正常的工作,他看到那张报纸的时候,他非常的从容,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
就这样几个月的时间再次的过去了,仿佛他是上天派来的除害使者。一天一名生意人来到工地看楼盘的时候,一队伍的人浩瀚的跟随在这名生意人身后,指手画脚说着楼的方向根基地理位置等等。突然那名生意人冲着正在干活的陈炳凡喊道:“哎。”陈炳凡没有听到,也可能听到了却不知道是在叫自己。那个生意人再次的喊道:“哎哎。”直到第三声,陈炳凡才直起腰看了过去。
“你过来一下。”那个生意人说完转头小声的对着身后的那些人道:“这小子好像傻,叫了这么多声才听到。”这句话声音虽小,但是陈炳凡的听力足够能将这句话收进耳底。
“我叫陈炳凡,我不叫“哎’。”那生意人突然大笑了起来,身后的那群人也跟着笑了起来,陈炳凡面容很镇静,根本看不出一丝喜怒哀乐。
“好好好,那我问你点事情。”
“说。”陈炳凡淡淡的说着,生意人明显的感到了意外,这么多年还没有碰到敢和自己这么说话的人呢。
“你小子是不是不想好好干了?”从生意人的后面突然冒出了一个带着安全帽的人,各自不算太高,但是身体很强壮,那老虎般的眼睛死盯着陈炳凡。生意人摆了摆手,他身后的人才收回了那凶狠的目光。
“这楼质量怎么样?”生意人问着陈炳凡,陈炳凡点了点头道:“非常好。”
“去吧,干活吧。”陈炳凡转身离开了,但是没走出几步又听到那个生意人对着身后的人道:“这小子是真傻呀。”随后又是一阵刺痛着陈炳凡心窝的笑声,陈炳凡没有回头,走到自己的岗位上后,依然做着自己的本职工作。那些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如果不看穿着的话,任谁都能看出他们就是一群土匪。这次陈炳凡的心里出现了躁动,和以往不一样的是,他开始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几个月后,报纸上又登出了某某龙头企业总经理遇害,陈炳凡看着报纸笑了一下,然后将报纸团成了团扔到了一旁。
这位老总是在一家国际商务会馆遇害,伤口和前几例都是一样,整栋楼的监控设施里没有发现任何一个可疑人,凶手来无影去无踪,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警方接到了市里领导的催促电话,案情的进展让警方不得不皱起眉头。
而陈炳凡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的改变,他感觉自己的生存依然是有价值的,甚至感觉现在的使命绝不低于部队的使命。他每天都认真的工作,在工友的眼里,他依然是一个不错的人,虽然很少说话,但是很愿意帮助人,就这样安稳的生活了近一个月,他下班回家的路上,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爽身清风的下午,陈炳凡刚从工地工作回来的他,衣衫有些脏,脸上也挂满了灰尘。在经过一家酒店的时候,一个看似像保镖的人挡住了他的去路,待陈炳凡抬头看清时,面前的一辆豪华轿车下来了一对夫妻,看似很年轻,但是岁数已接近半百。女士的两边鬓发证明了一切!
“你挡着我干什么?”陈炳凡看着拦着自己的保镖。这名保镖并没有给他一个好的脸色,冷冷的道:“怕你弄脏了孙总的衣服。”保镖身后的几名保镖小声的笑了笑。陈炳凡感觉自己再次的受到了自尊心的创伤。咬着牙盯着这名保镖,没有言语,待到那对夫妇走进了酒店后,陈炳凡默默的走了,谁也没有去在意这个不知名的民工。此后陈炳凡每天下班后都会计划怎么去杀害他,一次晚上在那个酒店依然见到了他,这次他慢慢的走过,他才知道一个致命事情,那就是此人经常来这里谈生意或是过夜,所以陈炳凡以后开始调查了他每次来都入住哪间房间,观察着周围的有利地形和有力的逃离现场路线,就这样孙大宇不不知不觉的靠近了死亡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