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母亲被害1
但是足够我自己听的清楚了。此时屋子里的光线被外面的黄昏所吞噬,我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慢慢滋生了对黑夜的来临产生了恐惧。张鹏拿着那个本子走了进来,我只是瞄了一眼,只见那个本子上有着密密麻麻的黑色字体。和上次一样,张鹏又坐到了我的床边,我也转回了身子,没有问他在我母亲那里了解到了什么程度上的线索,只告诉了他如果没什么变化的情况下,后天我们就出发了,但是张鹏面色很凝重的道:“你们可以去,但是秦阿姨不能去了。”我有些生气的看着他,能看得出来他也很抱歉,看着我道:“你一定要配合我的工作,才能尽快的找到杀害孙叔叔的凶手。”我低头沉思了一下,想想张鹏做的这些也都是为了我们,我怎么还能去责怪呢!我点了点头没有在说话,他似乎看出了我的顾虑,压低了声音道:“你放心吧,我会想办法安排秦阿姨的人身安全。”
“你怎么安排?”
“我晚上来这里过夜。”我赞许的点了点头,也许张鹏此时的这种身份真的能给我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我又提出了一个非常龌鹾的要求,却让张鹏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来。那就是我想让张鹏今天晚上陪着我在家里住,我自己实在是没有勇气在去面对黑暗,更没有胆量去面对那个恐怖的索命鬼。张鹏同意了,不过他说还得需要出去查案,而且很晚才能回来,还允许我可以和他一起去,我当然愿意,和母亲告了别后就下了楼,上了车后就任由张鹏开着车去任何地方。
我们坐在了咖啡馆里,据他所说,他只要出来办案都是在这里与嫌疑之人所沟通,我很是不理解,在这样的情况下怎么去对有嫌疑之人所发问呢,他没等我面露疑色就开口向我解释,在这样的情况下能给受嫌疑的人一种安全感,每个人都是一样,将心比心,既然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找他,就说明我们警方很尊敬他的人格,或许从而能获得嫌疑人的感动,配合的几率会很大的。我赞许的点了点头,没想到张鹏的逆向思想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人就是这样,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这种方法比那些在警局里的高度灯泡下照耀着,几个严肃面孔的警察面前强的很多很多,如果有人这样找我调查,我想我也会放下心来全力的去配合。不一会一个男子走了进来,刚一进门就四处张望着,张鹏看过去,然后站起身摆了摆手,那个男人露出一个极为友善的笑容走了过来,我也站起身,张鹏给我俩介绍了一番,我与他握了握手,给他让座。我坐在了靠在玻璃窗的座位上,他就坐在我的身边,我有些激动,也许他就是杀害我父亲的凶手,或者说和杀害我父亲的凶手有着无法揣摩的关系。听着张鹏不断的询问,我了解到此人叫张国臣,房产生意,曾与父亲有过一段摩擦,或许就像世人所说“同行是冤家’。不一会我看到了张鹏的脸上冒出了一道精光,随后紧张的记录了下来,我这个局外人根本听不明白他们聊的内容究竟对案情有什么帮助。看得出这个张国臣果然知道些什么令案情有帮助的事情。张鹏记录完毕后,合上笔记本。那个人站起身很绅士的说了句“告辞了,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可以随时找我。”张鹏站起身与他握了握手后,张国臣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怎么样?”我很担心的问着。张鹏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透过玻璃窗看着张国臣上车离开后,他站起身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百元钱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就大步的朝着外面走去。我有些不明白怎么回事,站起身就追了上去。上了车后我才知道,张国臣提供了一个对案件非常有价值的人,他拿起放在车里的手机就拨了出去。后来我才听出,他是在向他的组长汇报着,而且还在申请着什么,再后来他不断的应着声,似乎很是兴奋,我被他的这种兴奋所传染,心里也不断的乱跳,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他在电话里提出了父亲曾经的事情时,看了看我他就拿着电话下了车,关上了车门,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就安静的坐在车里等着张鹏。过了许久,张鹏从新坐回了车里,上来就对我说道:“今天我可以给自己放个假了,不如咱俩在找个地方喝点?”我愣了一下后,笑着点了点头。那天晚上我很平静,反倒张鹏很是不平静,兴奋的很反常,我没有去问他是不是案情有突破了,在我对他的了解,如果他要是能告诉我根本就不会等着我去问。一定会主动和我说。所以我还是没有去触碰他的难言之隐。吃了点烧烤,喝了点酒我俩就回到了家,夜里我没有再听到什么怪异的声音,也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情,张鹏可能在这段时间里累了,脑袋沾到枕头就睡了过去,看着他那帅气的脸上却铺满了一种疲惫,我莫名的对他产生了一种惋惜,曾经那个爱笑爱说的张鹏,如今被这个连环的杀人案所毁灭,可似乎在今天晚上我又看到了曾经那个爱说爱笑的张鹏了。他真的累了,是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第二天早早张鹏就起来回到了组里,想想明天就可以离开这个另我恐惧的家,我的心不由得兴奋了一下,可是就在这一瞬间,我又想到了母亲,担忧不知不觉中又涌上了心头。我下了床来到了卫生间解决了一下内急,然后转身往自己的卧室走去,可是经过母亲的卧室时,我感觉到了一点的不对劲,又说不好那种不对劲是哪里不对劲。以往在这个时间里母亲早就起来为我做早饭了,可是今天门被关的严严实实,就连卧室里的窗帘都没有打开。
我不禁疑惑的走向了母亲卧室的门前,轻轻的打开了门。就在我看到屋子里的情景时,我愣住了,完全的愣住了,太多的幼时回忆涌进了我的大脑,为什么我的亲人一个一个都离我远去?只见母亲瞪着空洞的眼神看着棚顶,白色的睡衣被红色的鲜血染红了一大片,我的眼泪瞬间的从眼睛里掉落下来,我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母亲的样子很祥和,可是眼睛却显露出那样的不平静。母亲看样子是那样的解脱,可仔细看却能看出她又那样的不舍。看样子母亲临终前根本没有受到什么惊吓,床上也没有什么挣扎的痕迹,我愣愣的哭了很久,突然想起来我得报警,必须得报警,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站了起来,摇晃着身体跑回了我的卧室,拿起手机慌乱的按着张鹏的号码,可越是着急越是按错,我用胳膊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后,颤抖着从新按出了张鹏的号码!很久张鹏才接起电话,我哭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张鹏听到我哭后,焦急的问我出什么事情了,仿佛我的舌头根本就不受我的控制一般,越是想说清就越是说不清,后来张鹏挂断了电话,我拿着电话就蹲了下去,将头低下,任凭眼泪掉落在地板上。我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子里一直都非常的安静,只能听到我的抽泣声。楼道里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我讲电话扔到了地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音,我站起身跑到了门前将门打开,正好张鹏气喘吁吁的抬起手刚准备敲门。看到张鹏后我犹如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眼泪来的更加的凶猛,张鹏可能看到我说不出话来,推开我就跑进了屋子里,在客厅里四处的看了一眼,最后目光停留在了母亲的卧室,他放慢了脚步慢慢的走到了门前,手扶着门框向里面看了过去,我一直站在张鹏进来的门前哭着,看着张鹏哭。后来他一脸凝重的转回了身,看了我一眼后拿出电话给他们组里打了过去。就这样我愣了很久,我没有勇气再去看母亲那给我留下的最后表情。张鹏走到我的身边搀扶着我来到了沙发前,我们一起坐了下来。
在他组里的警员都来了后,我被他们忙碌的给忽略到了一旁,母亲卧室里相机的闪光灯不断地闪烁着,我的心情却在此刻沉重了起来,一个月之间我失去了父亲和母亲,以后我的日子该怎么去面对?一大堆我不敢去面对的东西都涌进了我的思想。张鹏早就不在了我的身边,只有我自己坐在沙发上。
我不敢相信凶手究竟是怎么做出这惊人之举,在我和孙鹤完全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把秦阿姨给杀害,组长的面色很凝重,我有些不敢去面对,这么长时间案子根本没有一点进展,只有昨天我才了解到孙大宇曾经杀害的那个人还有个兄弟在这个市里生活,没想孙大宇的案子还没有得到任何的进展,凶手又再次的行凶。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难道真的和孙鹤见到的那个索命鬼有关系?我摇了摇头,郑重的提醒自己世间根本没有鬼神,几个工作人员采集着脚印,指纹,包括卫生间,甚至马桶里面的一根细微的头发都被工作人员用一个隔离待装了回去。我检查过窗,也检查过门,都没能发现过异常,看着尸检人员一脸凝重的从秦阿姨卧室里面走出来,走到组长的面前,我回过头也走了过去。
“死者大概是在五个小时前被害,没有任何挣扎痕迹,身上也没有任何的硬击过的伤痕,可以看出和上几个死者是死于同一个凶手。”尸检的这位带头人大概五十岁左右,经过他手里的死者不尽其数,每次都是他给提供了重要的线索,唯独这几起凶杀,他也紧锁着眉头。组长没有点头也没有继续发问,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的表情,在他的面前走过,进了秦阿姨的卧室蹲下寻找着什么。我来到正在发愣中的孙鹤旁边坐下,很是抱歉的对他说:“一会你得和我们回局里协助调查。”孙鹤没有回应依旧发愣,我能够理解他此时的心情,换作任何人都会无法接受两个最亲密的人在一个月之中都被人谋害。待到工作人员将秦阿姨的尸体用一个大袋子装上抬走后,我搀扶着孙鹤也下了楼,将他送到组长的车上后我开着车在长长的车队后面跟随着。来到组里后市领导以及局里的重要领导召开了紧急会议,这次的案件非同小可,市领导强烈要求在近期必须破案,如有耽搁组长会被撤职,并解散特案组。我们的压力非常的大,也从来没看到组长的脸上会出新这种颓废之色,为了不扰乱民心,我们尽量的封锁了一切消息。我和孙鹤都被审问了,只是我被审问的方式比孙鹤的好些而已。
我坐在我的座位上不断的分析着案情,我五点从孙鹤家离开,据孙鹤回忆六点四十二分发现秦阿姨被害,这说明凶手在我和孙鹤的眼皮子底下行的凶。可是我和孙鹤却一点知觉都没有,每个人都有嫌疑,我也一样,组里的工作人员也在孙鹤家的周围进行过调查,算得上是地毯式的调查,只要有点嫌疑的人都被组里进行了刨根似的审问。最后还是没能得到有力的线索。
我被取消了破案资格,我没有不服气,也没有不理解,我想该放弃我的不自量力了。孙鹤一直都很颓废,茶不思饭不想的,每天都是愣愣的坐在一个地方,或是站在一个地方。组里的人每天都在忙碌着,唯我独闲,在我没事情做的时候,我就会来到张鹏的身边陪着他坐着,我们也不说话,也都没有表情,或许我只有这样才能安抚点他那颗不安的心。王海龙小泉还有曲猛每天都给我打电话询问怎么样了,我只能故作坚强的应付着他们,除此之外我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去敷衍他们。经过调查和采集脚印指纹,最终都没有任何的线索,脚印只有孙鹤和秦阿姨的,指纹也是一样,但是还是不能把我从嫌疑里面划分出去。案情进入了僵局。组里面时常的来些我不知名的领导,人虽不同,但是来了以后的表情却都是一样。我感觉到了我们的特案组就要解散了,这个案子已经三个月了,从我不认识的死者一直发生到了我身边认识的人,这阶段难道真的是我们没有努力吗?组长曾说过,死者会说话,只是看你会不会与他交流。可是我们真的没能和死者沟通好。在我万般无奈之际,我想到了那个唯一的线索。我没有经过组长的同意就去找了孙大宇曾经杀害那个人的一个兄弟,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在一家公寓的门卫找到了他,身体不是很好,据他所讲叙,几年前为了一些小事和人打架,如今烙下了残疾,只能做些这种不用体力的工作来维持生活。我们聊了很久,被孙大宇杀害的那个叫张启明,他把张启明受害那天的经过都和我讲了一遍,但是告诉我张启明的老婆带着孩子不知何去何从了,更不敢保证是不是被人杀害了。现在我的矛头开始调查那对不知去向的母女,可是事隔这么多年去哪里找呢,线索也被这时间的缘故所中断。回到组里后,组长下达了命令,由于已过拘禁时间,可以将孙鹤释放回家,只是没人能放心孙鹤的人身安全。将孙鹤送回家后,他显然很颓废,我没有告诉他我在查找以前与孙大宇有关的杀人案和失踪事件,我们只是简单的聊了一会,反正我这段时间被组里取消调查资格,我的时间也是很多。他告诉我他很怕,甚至要求独自的住店,而不愿住在自己的家里,我很是不解,难道这个案子真的令他已经产生了恐惧,我也能够理解,更能够去帮助他,但是我不能放弃查案的决心,只能将这些重担放在了王海龙小泉还有曲猛他们身上。孙鹤也同意了,只是我不知道该怎样去将他的颓废所医治好,或许时间能帮助他慢慢的恢复?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