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那沈将军的儿子,不知所谓年少轻狂”一位老夫子气的是吹胡子瞪眼,“是啊是啊,折辱了将军的荣耀威名,可不是慈母多败儿吗”?
这个故事不长,却有说不完的儿女情长
护国将军与当今圣上是拜靶子的兄弟,从小一起长大,曾经商量过要结为亲家,好一辈子。皇上唯一的妻子生下太子和二皇子了,才有了一位公主,这公主也是从小按皇子的要求培养,与那些千金郡主不一样,从小跟着苏将军的公子满大街跑
皇宫的跑马场,“小寂哥哥,你别跑啊,我的两个兄长为什么一直笑啊”!公主一身英气的打扮,和两位皇子站在一起活生生的三胞胎。“姑奶奶,放了我吧!祁北耀祁北阳,行行好帮帮忙”这名叫沈寂知的春风得意公子哥,被一个非常粘人的小公主缠着
“兄长,得赶紧去御膳房,听说那里最近新来了一师傅”二皇子祁北阳打趣道。“阿阳言之有理,听说那师傅刀功了得却擅长点心……”两个人已经有说有笑的躲远了
“什么兄弟情深两肋插刀,都比不过一做点心的师傅”沈寂知撕心裂肺的朝那两个人的背影做出最后的挣扎。“我,我,本公主好歹也是个公主,从小追着你跑就那么遭你嫌弃吗?”这名叫祁扶桑的姑娘低下了头,泪自己掉在地上
“阿!别哭,我错了,我们继续玩过家家吧”!寂知虽然很无奈但还是哄劝着。“骗你的”随着姑娘的娇羞一笑,寂知松了一口气。“沈哥哥,我也想和兄长去看师傅,回见了”扶桑开心的挥着手离开了
那年他们才差不多十五岁十六岁,根本不知道一个十二岁小姑娘的心情。“我的两位好兄长阿!那么笑扶桑,我不会难堪的吗?”御膳房里祁北阳还在吃点心,祁北耀开始哄妹妹:“小妹有所不知,我们在聊晚膳有没有点心”祁北阳知道大哥不会哄妹妹便说:“兄长,小妹都难堪那么多年了,我们也笑了那么多年了……”
“以后我嫁得远远的,再也不理你们了”扶桑哭着跑了出去,本以为能从这里找回点面子
一个月后,年满十五的皇家公子都要送到边疆,三年后便可回京。“你说小妹已经一个月没出来搭理我们了,父皇母后天天骂我们,现如今要去边疆了,她还不出来看我们”祁北阳不解的问,“谁让你说的过于直白,小妹都放狠话了”祁北耀愤愤不平的看着寂知
“看我干什么,我都陪她玩了那么多年过家家了,我家的老头多凶,我可不敢惹麻烦”沈寂知辩解道。躲在暗处想为他们践行的扶桑失落的离开了
原来,那么多年都是自己一厢情愿,都是自己无理取闹,自己不知所谓的跟着他们跑。只不过想多要点关怀罢了,闹出了那么多笑话,想着未来自己的情哥哥对自己好,不用嫁给一个陌生的他,不用想尽办法得到宠爱,多缠着两位哥哥,如果未来不幸福至少还有兄长护着,看来自己过于恬不知耻了,被他们笑话了那么多年不说,公主的颜面都丟尽了
在他们出征边疆的时候,祁扶桑只托母亲送去点心和珍贵的伤药,去边疆只许带衣物和陆途的的吃食,不行带一文钱的财宝。“算了,小妹不来就不来了,说不定躲哪里哭呢”!祁北阳很伤心的为自己找个台阶下。“活该,这下好了,连我也看不见小妹了”祁北耀也很埋怨自己的
“我先上马车了”寂知拿了块点心就上车了。没有粘人精缠着的日子,总少了什么。“这点心怎么那么硬”寂知从点心里找出一颗价值不菲的珍珠
“唉,生气了也不忘了想着我们”寂知把珍珠放在心口,撩开帘子看向皇宫。路途上“唉!三年吃不上好饭了,我还想带个师傅走的”祁北阳把点心里的珍珠收了起来。“我更想把父皇也带过来”祁北耀日有所思的摸了摸珍珠
“听说傻姑娘开始学女红了,声乐上也请了师傅,天天往书院跑……”沈寂知酸溜溜的问了问。“是啊!小妹从小天赋异禀,为了跟一个人乱跑,书不认真读了,琴也不弹了,开始学做东西讨好我们了”祁北耀生气的拗过去看书。
“其实师傅做的糕点没有小妹的好吃”祁北阳也开始低头沉思。“得了得了,三年,不就三年吗”?沈寂知挺不是滋味的开始假寐
三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三个如风如光的少年郎懂得了将士们在战场上九死一生的不容易,为了家国他们与亲人分开,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祁北阳不像以前那样玩世不恭了,他穿上战袍的那一刻哭了,祁北耀不和以前那样优柔寡断的,他是能带领大家凯旋归来的好领队。沈寂知成熟了很多,磨掉当初的那份无忧无虑……
“你们有没有想过将来”祁北阳宝贝的擦擦战袍上的土。“登基加冕啊!当一个好君王”祁北耀放下手里的军书。“北阳跑不掉,肯定要成为北耀的主心骨,我想成为我爹那样的大将军,守着边疆,成为北耀左右手,内忧外患不用担心了”寂知说道
“小妹呢?她怎么办”祁北阳问,“说不定有数不清的青年才俊都喜欢小妹,小妹不愁嫁的”祁北耀说着说着看向了沈寂知
“不行就是不行,她是我的,我护了那么多年不可能拱手让人”沈寂知突然站了起来,既生气又愤怒的冲出营帐。“兄长你成功了”。“此言差矣,赶快收拾东西要回京了”
“桑儿,差不多明天傻小子们就该回来了”皇后很开心儿女的成长。“哦,需要我做什么事吗”?祁扶桑无聊的扣了扣杯子。“北耀书信里写道他们要骑着马穿在战袍回来,你可以去城墙上弹个曲子,祝他们凯旋归来”皇后把点心往自己女儿哪里推了推
“母后,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还卖弄什么风情啊”祁扶桑无奈的看了看母亲,因为明知道她会答应的。“去吧!去吧!看看有没有看上眼的公子”
“快听,好像是琴声”,“不知道那位千金为我们的凯旋归来庆祝”。“弹的真不错”……“哇!是小妹”。“这曲《凤归梧》小妹弹的真心不错”。“都不许听,我的”……
庆功宴上,“朕敬未来的栋梁之才”“皇上圣明”。“父皇,为何不见小妹”祁北阳满心欢喜的看向父皇,“桑儿赌气,当然不会来见你们这几个混小子”皇后说道。“母后,那曲《凤归梧》可是小妹”祁北耀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问。“微臣斗胆劳请公主出席”越来越多的臣子附和,如果能得公主青睐那可不就飞黄腾达了
“是啊母后,让小妹来……”祁北阳话没说完就被皇后一个眼神吓了回去。“母后,请小妹出来吧!反正有那么多的年轻才俊在,不正和母后的意吗”?祁北耀看着沈寂知笑的一脸奸诈
“得了,本宫已经差人去请公主了”皇后接过皇帝剥好的蜜橘。“扶桑公主驾到”随着这声众人的目光看向偏偏而来的佳人。沈寂知的笑容僵硬了,他以前经常骗扶桑说穿漂亮衣服不好看,让她穿男装不要穿什么宫裙或者石榴裙,她这一身矜贵的娇俏打扮让沈寂知心里酸溜溜的。身着珠翠流苏走路却不发出声响,这可和曾经疯疯癫癫大大咧咧的她一点也不一样
“儿臣见过父皇母后,见过各位大人”高傲的口吻和当初也不像了。“桑儿,你就坐在寂知旁边,都多少年没见了”皇上有意牵线,抬手示意扶桑给个面子。“儿臣遵命”扶桑优雅的下坐在沈寂知旁变。“扶桑,好久不见了,还生我……”沈寂知话没说完。“沈公子,扶桑一切安好”扶桑优雅的举杯回敬旁边的公子
“扶桑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心里很难受”沈寂知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有说不出的委屈。“沈哥哥不必介怀,毕竟扶桑是公主又不是什么小孩子”扶桑笑着回敬各位公子的酒。
“扶桑你的不叫我小寂哥哥了”沈寂知握着酒杯的手开始出血。“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沈哥哥当真了”祁扶桑离席去回敬一位德高望重的大臣,却有好多公子离席围着她转
沈寂知把酒杯摔在桌子上,生气的去推开那几位公子朝他们吼:“喂!我们从军三年有谁不知道扶桑是我的未婚妻,她是我的别围着她”说完把扶桑护在背后。“沈哥哥失礼了,扶桑给各位公子赔个不是,望各位公子海涵”扶桑行了个礼便回了席位
待各位公子散去后,只有沈寂知孤零零的回了席上。“你心里有我的,不管你怎么躲,反正未来都是我的夫人”沈寂知赌气的把祁扶桑搂在怀里。“沈寂知,礼数”祁扶桑推不开沈寂知生气的小声说着。“我才不管什么礼数,喜欢就是喜欢,为什么不能抱抱你”沈寂知揉了揉祁扶桑的头发。“真是羡煞旁人啊,我都没有佳人在怀”祁北阳靠着祁北耀的肩在作怪,“去你的,丢人现眼别带上我”祁北耀嫌弃的把祁北阳推开。“明天老地方,乐意陪本公主玩过家家你就来”祁扶桑说完猛的推开愣神的沈寂知就脸红的离开了
“唉!皇兄你看看今天的月亮多不圆啊”!“听说御膳房里来了位又会汤羹又会点心的师傅,明天老地方去看看”。“好啊好啊,正好可以偷个懒”日子仿佛回到了当初,后花园里两个人的过家家,四个人的斗蛐蛐。然后在御膳房里比谁偷的点心多……
半年后,“皇上,蛮夷突然来犯,已经在我边疆安营扎寨请皇上早做打算”。左丞相说“大哥,这蛮夷来势汹汹,不可小觑让我领兵出征打他个措手不及”沈将军说。“传朕旨意让沈元帅带着太子和二皇子还有丞相去和谈,如若不然宣布开战”皇上威严的下达命令。“大哥为何不直接宣战”沈元帅不理解的问。“吾弟可知先皇与蛮夷当年一战”皇上疲惫的走下皇位
“不清”。“当年蛮夷也是如此来势汹汹,因为轻敌吾国损失惨重,若不是蛮夷之主突然驾崩,蛮夷又出现内忧外患恐怕吾国早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皇上揉了揉眉头
“皇上言之有理,蛮夷不可小觑,理应先义和,如若不然立即宣战”丞相说。“传令下去,征集粮草和物资,整顿兵马以防不测”皇上抬头看了看阴晴不定的天,战争会使多少百姓流离失所不得安生,多少将士的白骨才能换回家国的平安
三日后。“父皇,儿臣一定不辱使命”。“吾弟,丞相,此去一定多加小心,礼待北荒蛮夷,如若不和切莫失了吾国气度”皇上语重心长的说。“吾弟(儿臣)(老臣)领命”随着军队的离去,皇帝忐忑不安的对皇后说:“爱妻,应该知道义和的规矩,该给桑儿示意示意了”。皇后的眼睛都红了,落寞的去了祁扶桑的宫殿
御花园里,扶桑拿着娃娃和沈寂知在玩:“寂知寂知,如果有一天我离开
了,你在也见不到我了,可千万不要想我哦”!沈寂知拿着娃娃瞎摆弄:“我当然不会想你了,因为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祁扶桑拿着娃娃说:“寂知哥哥要当大英雄哦!因为他要保护扶桑,也要保护天下所黎民百姓”沈寂知:“没错,我是非常厉害的大英雄,但我只想是桑儿的大英雄”祁扶桑:“可是桑儿却不是寂知的小公主,桑儿是天下人的公主”沈寂知说:“桑儿,我们去用膳吧!听说御膳房里有位师傅做的膳食特别好”
半个月后,沈将军留在了边疆,丞相去找皇上商量要事,太子憔悴的不成样子,二皇子胡渣的出来了。第二天的早朝上,皇后也在,沈将军夫人(诰命夫人)也在。沈寂知被两位皇子叫了过了。“今日的早朝,弟妹代表着吾弟。朕要宣布一件要事,北荒蛮夷若是和吾国硬碰硬,最终吾国得不到好处,半月前吾弟丞相等人去议和,北荒蛮夷也知礼数,他们要和我们互通有无,开辟贸易,更需要吾国最北方的盐矿,他们愿意用铁矿来换。北荒可汗指明了说要扶桑公主去和亲”
“不同意,我不同意,大伯父你说过要把扶桑嫁给我的,您不能反悔啊”沈寂知的眼泪不争气的流出来,若不是祁北阳祁北耀拉着他,指不定开始冲动。“祁北耀祁北耀,你们能眼睁睁看着扶桑去和亲吗?北荒苦寒,扶桑受不了的”沈寂知撕心裂肺的吼道。
“寂知你冷静冷静,北荒一定不会亏待小妹的”祁北耀眼眶的眼泪不比他们少。“大伯父,你让我出征吧!我一定灭了北荒,我不能没有桑儿,大伯父”沈寂知跪在地上哭。“父皇,桑儿什么意思,请父皇尊重桑儿的意见”祁北阳跪在请愿
“儿臣领旨”祁扶桑在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喊出这句话,然后跪在了沈寂知旁边。“桑儿,如果你不愿,父皇……”。“父皇,天下不是你的天下,未来也不是兄长的天下,天下是百姓的天下,公主生下来就受尽宠爱,为的有一天能联姻强国或者和亲敌国,嫁过去并不会不幸福,和亲就能让天下的百姓将士不在受苦,为了我,父皇便要让几十万的将士血染沙场,这样,不值得”
“公主圣明”所有的大臣跪下附和。“我呢!我怎么办我怎么办”沈寂知抱着扶桑在哭,第一次哭的这样撕心裂肺。“和亲的还早啊!我们在一起还有很多。寂知哥哥会明白的,不是吗”?祁扶桑吻了吻他眼泪
“大哥,把桑儿的婚期尽量拖一拖,我和大嫂要去先准备嫁妆和婚事”诰命夫人和皇后一同离开了。扶桑把沈寂知拉了起来,也把两位皇兄扶了起来。“父皇,给儿臣拟一个喜庆点的封号吧!儿臣可不能以扶桑公主的封号出嫁,太不喜庆了”
“大伯父,常悦如何”沈寂知僵硬的笑了笑。“当然,桑儿一定会满意的”皇上的心里肯定是比谁都痛苦的
“小寂哥哥,两位兄长,陪桑儿去玩吧!我们去京城玩个遍,听说御膳房里又来了一个新师傅,不仅擅长烹茶,还会画糖人酿酒呢……”随着她们的离开,皇上终于背着众大臣哭了出来。“皇上节哀”大臣附和到。“朕的女儿都那么大了……长大了
半年后,常悦公主和亲北荒,公主有丰厚的嫁妆,带了很多药材和方子,还有很多点心和菜谱。其他物件也就一对玩偶娃娃。听说沈将军班师回朝了因为天下太平了,听说沈寂知不打算当将
军了,已经跟着祁北耀学习治国之策,祁北阳跟着沈将军学习兵法,未来总会有的至少帮友国北荒
北荒的可汗已经二十八了,年轻有为身体强壮长相俊郎精神。新婚之夜第一句话便是:“尊贵的公主,你若不愿便回去吧”祁扶桑笑着说:“尊敬的丈夫,如果你不要我,我回去了会很丢人的”
祁扶桑的到了,让北荒人们惊喜万分,以公主的名义与友国互通有无互修商道,教会北荒人更好的利用药草治病,教会北荒人更好的抵御干旱和瘟疫。北荒的冬天再也不会有人和牛羊的死去
这一生祁扶桑为丈夫阿提达亚可汗生了很多孩子,可能她最对不起的还是那个名叫沈寂知的少年公子
我不当将军更不想当英雄,我只想当她的英雄。就像她不想当公主,只想成为我的夫人一样”
“她若平安幸福,我便活着守望她,她若去了,我便不独活”
“听说了吗?公主出嫁的哪一天,北荒开满了扶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