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7月28日至30日,我携老伴,参加了由孙德善、李长友、张志明等战友牵头的,在扎鲁特举办的十六团战友欢聚会。那时的相见场景是:四目相对握紧手,万千衷肠胸中藏,喜笑颜开识彼此,传承友情长又长。几十年没见了,战友们激动万分,动情回忆尘封往事,珍惜现在难得一见。
2012年7月29日,在完成战友集会、参观、拍照、演出、聚餐等流程后,我携老伴随同战友们去了巨里黑,看了团部及两个营部营房。
两个营部及连队营房,已成民居用房,保存状况尚好,虽增建少量新房,但整体面貌把看,似有新农村住房格调,让人心情欣慰愉悦。
而团后勤处、军人礼堂等,基本被毁光。所剩直属队营房被民居,司政三栋平房也被民居,但是面目全非,我们曾经工作居住过的房子,已成了农户家杂物间和养狗圈。我本想进屋看看,几条不欢迎的狗,不得不让我望而却步。可惜,当时没有主人在家,否则还真另当别论了。
在返回扎鲁特的大巴车上,战友们七嘴八舌,都很纳闷:当地老百姓的住房并不比部队营房好,原公社办公用房也不比机关、直属队房屋好,公社小礼堂也不比部队礼堂大,为什么他们就不学旗委充分利用,而将营房毁之精光,夷为平地呢?(师部的所有房子,旗委、政府机关都在用。)大家感叹不已,唏嘘不已,遗憾不已,怅然无奈心情溢于言表。
巨里黑的街道比以前漂亮不少,过去的平顶泥土房已经消失,代之而起的是两旁的砖瓦小楼房,衬托出一条东西主街道,当然也是巨里黑唯一的街道。
街道两侧的店铺门面都被漂亮装饰,其色彩亮鲜的让人眩目,日用百货商品,应有尽有,试问价格,也还适中。
外来人、外地车,街道随处可见,说明当地经贸流通与外地联系增多了。
从原居民男女着装上看,改变是很大的,不再是一片黑呼呼而是颜色丰富多彩了,就连女人的发型也有了时尚的进步,让人感叹真是今非昔比了。
从店铺老板们的脸上看,洋溢着无法伪装的微笑,他们获得感是满满的。
巨里黑在变好中,比我们想象中要好多了、富多了、强多了、美多了。
巨里黑,当年的环境较差,交通不便,商品匮乏,生活艰苦,这些恰恰坚定了我们的信念,锻造了我们的心智,培养了我们的作风,成就了我们的进取,是我们军旅生活中一段极其难忘的“草原岁月”,也是我们人生征途上一本深沉厚重的“生命之书”。
本想再转转、再看看、再照照,再……却有人喊着快登车,要返回扎鲁特旗了。我们夫妻和邓斯奎、陈春芳夫妻,还有刘志金、孙家宽、贺春林、陈友洪等战友,就抓紧时间在司令部老房子前拍照留念。我们千里迢迢的来看老营房,拍照合影是必不可少的存留。
我们离开的是曾经居住过的老营房,带走的却是铭刻在心的峥嵘感受和无尽感叹。
临上车前,我对着我们的老营房敬了一个庄重的军礼,对着整个巨里黑的民居深深的鞠上一躬!
同时,身临其境,触景生情的让我想起了一些巨里黑的朋友:公社佟书记、大队孙书记、生产队王队长、粮库王主任、邮局安局长、供销社郑大爷、葛大哥(江苏宿迁人)、李雪梅大姐和知青点上王丽等一些天津知青朋友们。他(她)们的音容笑貌突然在我脑海中浮现出来。他(她)们对我们在部队工作生活帮助很大,我对他(她)们怀有深深的敬意和万分的感激!不知他(她)们现在安在何处?我遥祝他(她)们健康长寿,安宁晚年,阖家幸福!
巨里黒,我们似火的青春曾在这里挥洒,我们曾经的朋友或他们的后代还在这里生活。我们对巨里黑的感情自驻防时就已凝固封存起来了!
上车后,我们挥手告别巨里黑,我们走了,真的很难再回来看你了……
巨里黑,我会常常关注你日后经济的不断发展,关切国家政策的大力扶持,关心居民生活的不断改善,这是我们曾经的子弟兵的热诚情怀和挚诚之爱。
巨里黑,相较于发达区域的经济发展水平,显然还处于极大的落差中。但是,“儿不嫌母丑”嘛。它的落差是发展中的问题,是有后发潜力优势的。它同样是我们的第二故乡,是我们心灵深处的印记。
我衷心祝愿巨里黑的明天会更进步,更发展、更美好!
巨里黑,我们曾经用先进文化和优秀作风影响了原居民思想。
巨里黑,我们曾经为边疆安全和人民安宁贡献过青春的芳华。
巨里黑,我们曾用活着的意义和生命的重量诠释过使命职责。
巨里黑,是我决择婚姻的地方。
巨里黑,是我娶妻生子的地方。
巨里黑,是我厚植人生的地方。
巨里黑,是我沉淀“三观”的地方。
巨里黑,是我解甲为民的地方。
巨里黑,是我永远铭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