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霖慢慢的会说的话越来越多,会喊哥哥,姐姐等一些两个字的称谓。
林以沫每天的事情又多了些,要教她说话,晚上还会给她唱歌和讲故事。虽然不知道她听不听得懂,可看她扑闪着大眼睛,蠢萌蠢萌的傻样,林以沫心里都是甜的。
话说租老板房子的年轻两口子和他们的舅子,两口子闹矛盾了。
三个人都是年轻人,林以沫没看见他们像卓峰,陈哥,姑爷……那样出门挣钱。只是听别人说,他们在外面靠打麻将过日子。
有天晚上,天要黑前,他老婆先和他吵了一架。趁他出去买菜的时候,他老婆爬起来跑了。
他买菜回来,才发现只有小孩子躺在床上,“哇,哇,哇,哇,”的哭。
林以沫早煮了饭,在卓孃孃家耍。看他慌慌张张的抱着小孩跑出来,卓孃孃和林以沫问他,“跑啥呢?咋回事?”
“我老婆不知道去哪儿了?大姐,你们看到没得我婆娘往那个方向走的,瓜婆娘丢了娃娃就走了!”年轻人脸都变色了,煞白煞白的,怀里的小孩不停的哭闹。
两个人摇摇头,一脸的懵,“没注意,好像看见她往厕所方向去的。”林以沫指指厕所那里
“那麻烦你们帮我看到娃娃,我去看哈就回来。”年轻人把孩子放在卓孃孃身边,卓孃孃正坐着烧火,她伸手揽在怀里,“行,你快点去看看,可能走了有十几分钟了。”
看他着急忙慌的沿着厕所方向跑出去,林以沫说,“哎,那边不好过去,你要从这边去,轻松的就过去到铁路上了。”
听她说,年轻人又调头,从卓孃孃房子旁边跑去铁路上。
院子里面租房子的人,听到外面的人吼得凶,老板娘和院里几个人都出来看,到底是咋回事?
老板娘几个人站在卓孃孃房子前,问她们咋回事。
卓孃孃一边哄哭闹的孩子,一边和大家说,“那不,那个年轻人的婆娘闹架,丢下娃儿跑了。他去找他老婆去了!”
“真跑了,娃娃就造孽了。这娃娃张的恁乖,没有妈就恼火了。”老板娘摸摸他的头,“一个大男人带到一个男孩子,以后要给娃娃讨婆娘些,负担重啊!”
“就是,”林以沫把卓霖抱紧些,卓霖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看哇哇大哭的小孩,把头埋在她怀里。
“小林,你看看你家卓霖看他哭,都吓着了。快点把她抱回去,天黑了,娃娃有点怕。”卓孃孃拍拍她
林以沫听她说,看看卓霖的样子,抱着娃娃回屋,关上门,躺在床上,哄着卓霖睡觉。
大概半个小时,才把卓霖哄睡着。听着外面闹轰轰的,林以沫开门去看,发现年轻人已经回来了。大家把他围在中间,关心的问他情况。
他把孩子抱在怀里,“没找到,不知道跑哪去了?这哈咋办?回去给我妈,老汉咋个交代?”
“你别急,她跑都跑了,你咋办?急坏了,娃娃又让哪个带嘛?”老板娘关心的说
“孃孃,我是急到了。你看嘛,今晚上婆娘跑了,舅子也不回来了。看来硬是跑硬了。”年轻人抱着娃娃
“没事,这个世界,离了谁还不能个活。你快些煮饭吃,娃娃饿得慌,哭的造孽。明天再说。”老板娘拍拍他的肩膀
“行,我明天想把娃娃送回去,我妈,老汉帮忙带。回来自己认真找钱,我还欠着你们几个月的房租呢!”年轻人有些不好意思,对老板娘说。
“没事,你明天一早就去送娃娃,回来认真找钱。”老板娘安慰他,“房租欠着就欠着,年轻人以后多得是机会挣钱。大家都散了吧,没啥大事情。”
“谢谢孃孃,我明天一早就回去了,回来再跟你聊。我们那里班车早,就不跟你再打招呼了。”年轻人看大家散了,和老板娘说。
“行,你带到娃娃慢慢回去。我说就算数。”老板娘说完,转身回院子里。
看大家都散了,林以沫也回屋,卓峰今天晚上,和陈哥出门了捡废品了。她进屋,就发现卓霖要醒不醒的,她赶紧躺上床,轻轻拍拍她的后背,可能感觉到有人,她放心的又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卓霖饿醒了,林以沫喂了奶,她接着睡觉。
卓峰跑到4,5点钟才回来,怕打扰他睡觉,林以沫小心的起床,穿好衣服,开门准备煮饭。
卓孃孃多早就开始煮饭了,看林以沫出门,给她招招手。林以沫走过去小声问,“卓孃孃,有啥子事?”
“我给你说,你听到就是。今天一大早,那小伙子就抱着娃娃走了,还喊个三轮车拉了好多东西。我看老板娘的房租有点悬了。”卓孃孃小声地说
“不得罢,看着不像是逃房租的人。不是说送娃娃回老家的嘛,肯定要收拾些娃娃的东西回去,还不得大包小包的。”林以沫看看,他家的屋已经上了锁。
“谁知道?看着不像只是娃娃的东西,还有铺盖棉睡些。”卓孃孃添了一把柴,“我也是和你说说,到底是咋回事,过两天就知道了。”
“也是,管它呢是老板娘自己答应他的,应该不得吧!”林以沫盯着他家的房门看了一会,“不说了,我去煮早饭,要抓紧时间,等哈卓霖就醒了,想煮早饭,要9点以后了。”
“也是,你家卓霖靠实想走路了。昨天我抱她,她的脚直蹬,多有劲,要不了一岁,就要走路。”卓孃孃看水开了,淘米下锅。
“管她哩,她想啥时候走路就啥时候走,能早点走路,我要松活点。”林以沫笑笑,“不说了,我煮饭了,等哈哈,你都煮好了。”
又过了4,5天,吃过早饭。老板娘终于在大家东说西说下,开始动摇了。想着也是呀,说得回家送娃娃,都这么多天了,还没上来。
大家都让她开门看看。卓孃孃也说,那天看他搬得差不多了,屋里应该是没啥东西了。
老板娘拿钥匙,开了他家的门,几个人跟在后面进了屋。
屋里两张床上只剩几张纸板,床上的铺盖棉睡都没有了;屋里的锅碗瓢盆,也没影了;床底下丢着几双穿旧的鞋;屋里还丢着几件旧衣服;不知道啥时候吃了饭,没洗的碗丢在桌子上,起了好多霉。
“老板娘,看嘛,你的房租没得搞了,人家早搬走了。”卓峰和陈哥异口同声的说
“就是,人家两口子就是演戏给大家看的,算准了你心软。”里面院子的大爷说
“哎呀,算了,就是三个月的房租,二百一十块钱嘛!”老板娘说着,开始把床上能卖钱的纸板收起来,把其它的垃圾弄出门。
光收拾屋子,她都收了好久,终于打扫干净,老板娘锁了门。找隆二哥借了只笔,在门上面写了“出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