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北天的话已经很明白了,原本还维系在亓官子时心间的那一根绳子好像突然被割断一样,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他还有什么脸面再见她。
慕连卿自是不知道亓官子时来找她的事,就算她知道,她也记得那人对他的惩戒,可是她若真的想见他,他又能拿她如何呢,当然,此时的慕连卿自然是不会见他的,无关自己,只因为那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事,一个太愚笨,一个太痴傻,那是专属于他们的感情,慕连卿无意去干预,也不想去干涉,毕竟自己的感情都一塌糊涂,她又能说什么呢。
在家里呆坐了三天之后,云北天终于冲出了府,那种想见一个人却又不能见,想恨一个人却又伤了自己的心情,这三天来都快要把他给逼疯了,他真怕自己会忍不住杀了他们,他从来都不知道对一个人爱到极致的时候恨也一样疯狂,他对这样陌生的自己感到吃惊,他对因此而滋生的恨意感到恐惧,他尝试过一千种一万种方式不去想她,他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想要忘掉她,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越是不去想越想,越是想要忘越忘不掉,所以他只好远离她,如果不要离得那么近,是否她就可以走出自己的世界呢。
淳于紫施从来都没有想到,仅因自己一时的私念,竟差点‘摧毁’三个人。
那天的她是自愿解毒的没错,她对亓官子时的感情也没错,可是当他扯破自己衣服的时候,当他亲上自己嘴唇的时候,当他撕裂自己身体的时候,他的嘴里却一直都喊着别人的名字,即使如此,淳于紫施也依然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他只把她当做她人的替身,所以事后她便和慕连卿定下约定,‘这件事除了我们,连他都不要告诉,除非他自己想起来。’
亓官子时嘴里喊得那个人除了慕连卿便再无她人,这也是亓官子时这几天一直醉酒的原因,自打那天回去后,他就没有一刻清醒过,除了让酒暂时麻痹自己的神智之外,亓官子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纵使他知道他是被药力所致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可他却没办法说服自己,纵使他对她的爱不比任何一个少,可她已经嫁人了,就算没嫁人,他也不可以。
如果说云北天的远离和亓官子时的醉酒还可以理解的话,那么慕连卿的昏迷则远远超出了这个范围之内。
淳于紫施在安置好亓官子时之后,便立即赶来了将军府,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会这样?”
“将军早上离开后不久小姐就倒下了,一开始我们以为只是受了些风寒,小姐也说没事,所以我们便扶小姐去床上休息了,没想到小姐睡了一天都没醒,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
“他这时候离开做什么?不知道她生病了么?”
“我们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只知道从那晚将军接了小姐回来之后,他们就莫名奇妙的分了房睡,然后将军便再也没来看过小姐,小姐也没再踏出这梅院一步,我们也不敢问,却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