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的轻轻的,这雄雌难辨的声音此时就这么说着无辜的话,可偏偏,好听极了。
镜心满脸痛苦,此时卿仪还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镜心被气的说不出话。
面前的男子虽然一副公子模样,可哪点点有翩翩公子的模样,反倒属于那种极其阴险绿豆眼的恶人!
可偏偏,他倒是长了一副好皮囊。
半晌,镜心似是思索了很久,才慢慢开口道:“你想要……什么?”
她的额头已经开始有了细密的汗珠,倒是不能责怪镜心,虽然这女人聪明的紧,可偏偏这种皮肉之苦受得不多。
相反卿仪不一样,她身上中过几处子弹,但在二十三世纪先进的科技下,那些伤疤都恢复的差不多了,偏偏后背上,肩头略微往下三寸的地方,有一个伤疤。
这个伤疤跟了她已经三年,她今年不过二十一岁。伤疤并不是特别大,不是很显眼。也是鬼使神差般的,那个伤疤有点儿像花儿的样子,久而久之,卿仪便把它当胎记看了。
对,确实是胎记。
卿仪听完镜心的话,没有直接回答镜心的问题,而是不紧不慢的摩挲着下巴,好像在仔细思考。
镜心嘴唇已经有些发白,一副虚脱的样子,但卿仪似乎并不着急,因为她还需要镜心说一句话。
镜心仿佛都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一分一秒的流逝,这种看着自己死亡的感觉她不要,于是她又艰辛的说了一句:“你提要求,我能帮你的都帮。”
是了,就是这句,卿仪勾了勾唇。
随后蹲了下来,看了眼她手臂流血的伤口,皱了皱眉,她是可以帮镜心把子弹给挑出来的,但现在毕竟是属于落后的古代。
而且现在也没有酒精,这满是细菌的匕首该如何消除呢?也没有手术刀,那就只能用匕首代替了。
卿仪问:“可有火折子?”
她的星眸中闪过一丝认真,没有之前那般挑逗了。
镜心费力出声道:“我身上有,你自己搜。”
卿仪点了点头,半晌摸出来个火折子,卿仪研究了一番,这东西倒也不难,点燃火之后,把匕首放火上面烤了烤。
这倒也算是消毒了,卿仪并不着急用匕首现在就去帮镜心做“手术”,这匕首现在烫的很,要是现在这么放上去,未免太过残忍。
所以只有等匕首冷了,才慢慢的将镜心的手臂抬起来,约莫算了算子弹的位置,然后开始用匕首工作了起来。
只是到最后一步要取出子弹的时候,偏偏又没有镊子!卿仪不经有些痛恨这落后的旧社会,真是一点都不方便。
卿仪忽的瞄见了镜心头上的簪子,一抽,抽了两根,再用火折子烤了烤,片刻后才把子弹给取出来。
子弹出来的时候还带着点鲜红的血液,看起来十分的妖冶。
而门外的宋玉听了会动静,这会子又听不见了,他倒是有一股冲开门进去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的冲动。
但是不行,他不能那么莽撞。
屋内,镜心不知何时已经痛晕了过去,卿仪将她处理好后,再用她的衣服布料给她捆绑了一个蝴蝶结,倒是细心。
卿仪倒是很能理解镜心,毕竟现在也没有麻醉药,就算是有,也根本没时间去找,就这么直接划开肉,咦,想想身上都一阵冷汗。
卿仪倒是很有良心的把镜心放在了床上,然后便准备出门,她知道,她今天的这么一举动,可能镜心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了。
她之所以方才在舞台上那么蛮横不讲理,倒也算是她这个即将要成为摘星揽月幕后老板给大家的一份见面礼了。
当然,那只是原因之一,二,还是为了吓镜心。
拍了拍手,卿仪丢弃了那把扇子,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了,说实话,卿仪是真的挺心疼的。
但事已至此,就还是算了吧。
门外的宋玉突然听到脚步声向这边走来,连忙闪身离开,刚好他闪身的那一刻,卿仪打开门,只见一个黑影快速飞闪。
卿仪揉了揉眼睛,在看一下四周,哪儿还有什么黑影?卿仪喃喃道:“是我看错了吗……”
卿仪也并没有继续呆在这里打算,正大光明离开太引人注目了,所以她便悄然无声的离开了摘星揽月。
大街上,一片繁华景象,不得不说,这东辰的皇帝倒是一位明君,国泰民安,盛世山河,卿仪深吸一口气,好在没有穿越到乱世。
卿仪想着,若是自己有机会也要去一去这首都帝京,见识一下盛世风光,想必长安也是那种景象的吧……
君玦此时跟东方野他们此人去了一家茶馆,老板自然是认识东方野的。
见东方野进来,连忙跑过去,满脸堆积着笑容。老板约莫有五十多岁的年纪了,脸上皱纹和鱼尾纹比较多,此时这么一笑,倒是都堆积在了一起,叫人看不清原本的模样。
老板嘿嘿笑道:“东方大人来了?”
东方淡淡点了点头,似乎对于别人这种态度,他很受用。
老板继续笑道:“好嘞!大人请跟我来。”说着便把东方野一袭人引到了包间里面。
这一路上,君玦倒是话少的可怜,几乎只有在别人问他的时候才会勉强的嗯嗯啊啊几声,似乎根本不愿意说话。
花茶亦是如此,不过他比君玦话多些。
坐在了包间里,花茶还是刻意离君玦远一些,这点儿东方野也是看出来了,他只当花茶并不喜欢面前这个人而已。
坐下来后,东方野饶有兴致的看了眼君玦那平平无奇的脸,问道:“小兄弟你是哪儿的人?”
君玦淡淡回答道:“帝京人。”
东方野眯了眯眸子,半晌笑道:“帝京的?你叫什么名字?”
君玦听着东方野继续问,倒也不恼,虽然不知道这东方野为何突然问这么多,跟查户口一样,但君玦还是淡淡回答道:“仪君。”
见着君玦这幅从容不迫的模样,东方野心中感叹,还真是一个话少的人啊!一路上就没几句话,此时也是挑简洁的说。
“仪君?可真是个好名字。”
一阵儒雅声音想起,仿佛学堂里教书的夫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