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关于他队里事,他们小队在宿舍里和另一队打群架,我想听听他是怎么想的,另一个男生在他之前我也找过了。”严复漫不经心地回答,斜眼看了君铭一眼嘴角有丝不屑的笑。
“素听闻严复严老师对学生最不关心,看来是我消息有误了。”君铭耸肩,两人间的氛围可以用剑拔弩张来形容。
“我只关心我感兴趣的孩子,我不会让邱磬有事,你们没有其他问题就请回吧!”严复头也不抬,最后一句话就像是在保证和威胁,田行抿紧了唇,君铭的眼眯了起来。
事情不欢而散,但是君铭却并未罢休。
午饭后回到宿舍,所有人都在。
“队长,是你来说还是我来。”君铭深吸了口气说。田行看她的目光有些陌生,问:“你真要逼我吗?”
“难道我的做法有错吗。”君铭与田行对视,坚决果断。
“如你所愿!”田行咬牙,完完整整地讲述了前因后果。宿舍里其他六人神色各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我同意君铭的说法。”第一个开口的是倾清,田行咬住下唇,沉默一会后,林冰说:“我想等那个男生醒来后再观察一下,是否能信任。”
“如果是很重要的朋友,我会不惜一切保护他!”离情坚定地开口,脸上没有往日的嬉笑。云晶叹了口气开口:“同感,我放弃投票权。”
“我放弃投票权。”尹泠出人意料地开口。所有人都看向未说话的颜莹,颜莹耸肩,慵懒地靠在座椅上问:“我的意见还有意义吗?”
“那就留下那个男生吧。”君铭无所谓的耸了下肩,又恢复往日那个她。倾清眯了眯眼没有说话,雪白的脸上没有表情。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件事情就这样作罢,八人各自回了床位。
下午,田行才去了教室。班里立马有人围过来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田行一言不发,冷冷的回了位置。在她之后严复和方华也进了教室,方华不知道是不是听说了什么,看田行的目光也有几分古怪。
“同学们应该都知道邱磬同学受伤了,但不用太担心,他很快就会回来和我们一起继续上课。好了,接下来我们就在我们开始今天下午的课之前我想跟大家讲一件事。”
田行看向站在讲台一旁的严复,目光有几分复杂。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应该已经暴露在严复面前了,不光是她,估计君铭也被她连累了。
“田行同学。”方华突然点名道。
“在。”田行回答,看着他。
“你是今年的‘幸运女生’你知道吧。”方华说。田行并不接话,等着他的下文。
“每一次的幸运女生会跟当届的神使在开学祭上一起表演节目你知道吧。”
“不知道。”田行回答,和神使一起表演节目,哪怕只是候选之一,也意味着她将在高层面前露相,一旦她暴露一点破绽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那放学后你来我办公室一趟。”方华无奈地说道,眉宇间有一丝显而易见的疲惫,田行并不是一个好学生。
“好。”田行抿唇应道,方华现在讲得无非就是一些关乎开学祭的东西。开学祭上每个班都会拿出一个节目,而田行和神使的节目是其中的重头戏。节目之后便是一堆的体育竞技,展示假期过后学生的风采,这是采取报名式的,基本没有过像他们这样不会异能的学生参加过,方华也反复提醒了几遍这会有一定危险,让学生们只看就好。体育竞技之后是体验野外生活,为期五天四夜,以年级为单位,危险系数不高,当然他们年级就只有他们一个班。
放学后,田行去了办公室。方华和严复是一个办公室的,严复依旧坐在那个背对着门口的位置上。
“方助教。”田行唤道,看着站在窗边的男人。方华转身对着她颇为疲惫地扯了下嘴角:“田行啊,这样的,明天你去中央大楼一趟。”此言让田行微微一僵,中央大楼就坐落在八栋教学楼包围着的中央花园中,是圣仪司最为庄严的办公大楼。心里百般猜忌,但她脸上分毫不露。
“好。”声音中的干涩却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安。
“为表演作排练。”严复突然开口,闻言田行下意识地向他看去,收到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是,就是这样。”方华似乎很疲惫,看着严复的眼神很复杂,“我先回去了。”说完便走出了办公室,将空间留给两人。
“你找我有事。”田行很冷静,回想自己之前几天的状态,故作清高的样子自己都觉得作的可以。严复看着她,他想过之前的事情可能会给这个女孩的各种打击,她可能会崩溃、会颓废、会不顾一切。。但他却不曾猜到这次的事情却像是洗干净了面前这个女孩,洗去了她脸上浮夸的妆容,露出本来的买面貌,清冷中透着一股高傲,是骨子里的高傲,与之前装出来的迥然不同。
“不愧是倪如烈的后人。”严复说道,他的确是猜到了。
“你待如何?”田行站的笔直,双手自然下垂,没有一点的自暴自弃或者惶恐。
“那个女孩呢,又是什么身份?”严复笑了下,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一个朋友,她担心我。”田行回答,眼中有了复杂。她的直觉没错,君铭也在伪装,但她的伪装技术比自己好多了,若不是邱磬这件事她也不会预料到君铭会这般理智冷血。
“是吗,你要为父报仇?”严复的声音多了一丝放松和随意。
“嗯。”田行发出一声鼻音,垂下了眼眸。
“别胡来,之前那件事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不要急于一时。”严复合上了眼,说。
“多谢老师。”田行一呆,向严复鞠了一躬,说不出来缘由,对于严复她是带着敬意的。
“嗯,去吧,你那个朋友来找你了。”严复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田行闻言一呆,走出了办公室。在她背后,严复露出了几分复杂的神色:“圣仪司,也到了,灭亡的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