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老郑点点头，“他说，不过我真希望咱们没有白费力。”
亚恩点点头，“其实我现在很痛苦，我没想到自己生活在阴谋中，唉！”他叹了口气儿，然后就下车往前面的一个咖啡馆走去。
他挑好了位子，然后他打电话给陆东，他说：“陆东，我很无聊，我在咖啡馆里，你过来吗？对了，我找到了那个杀死李惠芬的凶手了。”
对方答应过来，亚恩说了地方。过了十多分钟，赵磊穿着白天的那件暗红色的呢绒韩版小西服，两个人相视一笑。
“师傅，凶手抓住了？”陆东急忙问。亚恩看了看他的眼睛，他喝了口咖啡，“恩，正准备抓呢。”
陆东先是皱着眉，然后他笑了笑，和平常一样，他说：“师傅，你今天怎么了？这么严肃的？”
“没什么，对了，你看看这纽扣，你见过吗？”亚恩掏出了个铜纽扣，他放在桌子上。陆东拿过去，他看了看，他摇摇头，“咦，怎么和我这个衣服上的一样，都是铜纽扣。”
“本来就是你这件衣服上的。”亚恩严肃的说。
陆东惊讶的看了看自己的师傅，他又看了看手里的铜纽扣，他笑了笑，“师傅你开玩笑了，我这身上的纽扣又没有掉，你看。”他站起来，伸出双臂。
“你左手的袖口下面的那个三个装饰的铜纽扣中间的那个是你这两天才缝上去的，对不对？”
陆东看了看自己左手的袖口那三个装饰的铜纽扣中间的那颗，他摇摇头，“不是啊，一直都在啊，师父你怎么了？”
“这颗铜纽扣是在案发现场找到的，也就是说找到这颗铜纽扣的归属，那么就能找到真凶，对不对？”亚恩严肃的说，他双目如炬。
陆东先是一惊，接着他木讷的点点头，“算是这个理吧！”
“你左袖口的那三颗纽扣中间的那颗是新的，而旁边的两颗却是旧的，你自己看看。旁边的两颗有明显的摩擦痕迹，而中间的那颗却没有摩擦的痕迹。”亚恩看着陆东的眼睛。
陆东拿起纽扣，他对比了比，然后他说：“师父，这个理由有点牵强了吧！”他笑了笑。
亚恩说：“你知道你师父我是没有充分的证据，我是不可能和嫌疑人摊牌的。陆东为什么要这么做？”
陆东不解的说：“师傅你怎么了？你在开玩笑吧，你该不会说我杀了人，杀那个李惠芬吧？”
“为什么不呢，”亚恩从口袋里又掏出了一个小塑料袋，他轻轻的放在桌上，“这是死者左手指甲里的一些东西，你看看你左手袖口的刮痕，你觉得你会有什么想法？”
“我这，我这是我换衣服时不小心刮到的。”陆东抬起袖子，他说。
“我知道你会狡辩，不过办法很简单，我们等会儿用你衣服的一些布料拿去刑侦队化验化验就知道了，怎么样？”亚恩喝了口咖啡，他盯着陆东他又说：“你毕业于上海复旦，你在上海的工作一个月能拿八千多，可是你却到我手下工作，一个月才拿一千五块钱都不到，你能告诉我为什么？”
“我，我觉得侦探很神秘，能开发大脑，所以我才决定做这行的。”陆东说。
亚恩严肃的脸上，笑了笑，“也许是吧，不过你女朋友夏莎好像知道是什么原因才导致你从上海到西安的。”
“我……你怎么知道夏莎是我女朋友？”陆东惊讶的站起来，他瞪着林亚恩，瞪着往日自己师父。
“坐下！”亚恩严肃的说：“本来你现在是在公安局了，不过我想知道一些事儿，所以才在这里见你的，陆东，你实话实说吧。”
“师傅，我说什么呢，就算夏莎是我女朋友，那怎么了？”陆东拉过椅子来坐下。亚恩对刚好从身边走过的女服务员说：“美女，添些咖啡，还是不加糖。”女服务员微笑着端着杯子走了。
“其实，没怎么，陆东，我知道的比你所清楚的还多，你就是个卧底，对吗？我一直以为只有电影里才有卧底，没想到我身边也有，这也算是一种荣幸吧，是不是？”亚恩笑了笑，他说：“这样吧，我来把自己知道的说一遍，但是前提是你得承认是你杀了人。”
陆东再次站起来，他严肃的说：“我还叫你一声师傅，你别逼我，我……”陆东攥紧拳头，他突然阴狠的说。
“我想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亚恩说。
“我没有杀人，你冤枉人的，”说着陆东就推开椅子准备离开，也许是逃窜吧。但是他刚匆忙的转身跑了几步，就被身后的椅子上两名刑警给摁住了。咖啡馆里的人群出现了短暂骚乱，随后又平静了起来。老郑他们押着陆东和亚恩一起去了公安局，他们刚到公安局，亚恩就接到了童媄的电话，过了会儿童媄也赶来了，她喜欢看亚恩破案。
这次记录的是另一名女警，她叫小雯是刘倩的好姐妹，她和刘倩一样修长白皙的手指在笔记本的键盘上敲打着。
亚恩承重叹了口气儿，他靠在墙壁上，看着铐在椅子上的陆东，他说：“为什么会是这样？你背爱情冲昏了头吗，你可是复旦大学高才上，社会佼佼者，你为什么要去杀人？其实我很心疼，这半年来我们相处的和兄弟一样，我不该来审问你，但是因为里面牵扯了另一个人，郭秋雅，所以我不得不来审问你。”
“你问吧，师傅，已经事到如今了，我承认我杀的人。我会把知道的全都告诉你，而且我也想知道你是怎么怀疑到我的？”陆东看着林亚恩，他说。
“那天案发时，我去勘察现场时就发现其实这一起内行作案，并不是那个什么网友方卓杀的人，虽然在时间与空间上差不多吻合，但是他没有理由去杀人，就算杀人他也不会笨到这么的明目张胆，连基本的指纹都不去擦拭掉。后来我找到了这枚铜纽扣，”亚恩走到桌子前，他拿起这枚铜纽扣，他说：“这枚铜纽扣其实就是唯一的证物，至于你西服袖子的那个抓痕，你可能不知道那是我我们见面时，我故意抓的，你难道没有察觉吗？”
“什么？”陆东惊讶了起来，“师父你？”
“别怨我，这只是破案的一招，这招是从孙子兵法里学的，实实虚虚，虚虚实实，也可以叫诈。”亚恩把纽扣放在桌子上，他说。陆东摇了摇头，“我认栽了，栽倒师父您手里，我不冤。”陆东耸耸肩笑了笑。
“我们不浪费时间了，就直接说开了吧，”亚恩双手插进裤兜，他说：“你从我的书房里发现到了血十字案的的进展，于是你决定杀死李惠芬，因为她提到了夏莎，要是她活着我们必然从她嘴里还能问出些什么，但是现在她死了。李惠芬死的那天晚上，方卓前脚刚走，你就准备下手了，你用我教你的开锁方法，轻松的打开了客厅门、卧室门，然后悄悄地走进杀死了经过一场大战之后的李惠芬，因为她和方卓翻云覆雨过，所以她没多少精神了，她准备睡觉了。你悄悄的靠近，用匕首刺进她的心口，她在挣扎中无力挣扎着，她的左手拉掉你的袖子的一颗纽扣。”
亚恩说：“我想李惠芬的死大概就是这样？对吗？不过血十字案就应该是一个智力的谜题了，不过这个案子也因为你的出现而会宣布告破的。不过现在我得听你说你知道的。”
“我和夏莎是高中同学，后来她在西安上大学我去了上海，一年前我俩才谈恋爱，其实一早我俩就心知肚明，但是我不知道的是她一年前杀了人，后来她才告诉我的。她说要么去告发我，要就和你在一起。说是话她很美，于是我就答应了她，不去告发她，而且还和她在一起了。
“后来我到西安来找工作，她就说她直到警方一直在查这个案子，不过目前警方没有线索，也就是有可能是个无头案，但是因为一个人的出现，让她感觉到害怕，那就是师父你。于是她让我接近你，也就是说卧底。”
亚恩点了点，“所以你就潜伏在我的身边，观察着我破这案子的一举一动，直到你看到墙上出现了李惠芬说自己上楼时遇到正下楼的夏莎，而她上楼之后，夏莎又在人群里。是的，要是我一开始就注意到这个细节，那么李惠芬也就不会死，你也就不会杀人。可是，我那段时间的心思都在别的案子上，所以就导致了这起谋杀案。
“血十字案我已经基本上弄清楚了，只是我不知道夏莎的杀人动机，你知道吗？”亚恩问。
“我也不知道，夏莎没说，她只是说自己是失手杀了人。”
“哦？看来你被爱情的冲昏了头，人家说恋爱中女人智商基本上为零，我看你的智商倒是成负数了。”亚恩说完就转身对小雯说，“记录好了吗”对方点点头，亚恩接着说：“那你就按照程序办事吧！”
他又转过身来，走到陆东面前，他的心情很承重，他轻轻地拍了拍陆东的肩膀，“下辈子找个笨的女朋友吧！”说完就转身走了。
亚恩出来站在门口，他握紧拳头，他一直板着脸孔，一言不发。童媄走了过来，她轻轻的说：“没想到陆东他……”亚恩摆了摆手，他制止了她的话。这时候看到两个女警押着夏莎从警车上下来，对方依旧是那样的风情万种，漂亮迷人，卷发在夜风中轻轻地飘着。
在大门口，亚恩和夏莎四目相识，夏莎的眼神里带有怨恨，亚恩似乎看到了郭秋雅眼中的怨恨。他跟着警察们进去了，因为他要审这个女孩，他想知道一些事情。
依旧是那件审讯室，依旧是刚才记录员，依旧是刚才审问者，只不过被审问者现在变了。亚恩坐在桌子角，他说：“我想知道你杀人的动机？”
“我没有杀人！”夏莎美丽的眼睛里满是怨恨。
“先不说这个，等我先说说你杀人的经过之后，你在考虑自己愿不愿意俯首认罪。”他侧着头看着夏莎，他说：“我不知道你杀人的动机，但是我能猜出你杀人的经过，大概是这样。死者死的那晚，她八点多下课后，回到宿舍准备去洗脸，于是你就偷偷藏到她的门后，于是呢，等她进来，你就用事先准备好的乙醚弄在毛巾上然后从背后下手捂在死者脸上，死者就晕了。于是你接下来就残忍的杀死了死者，而且还在她脸上划了个血十字，大概是因为你嫉妒她长相。是不是这样的？”亚恩皱起眉头问。
夏莎笑了笑，她有些得意，她说：“你这是污蔑，难道你们不知道我那天在死者隔壁的宿舍和里面的几个两个女老师一起聊天吗？”
“知道啊，”亚恩说：“不过那天在死者宿舍聊天的不是你，是你姐姐郭秋雅！”此话一出，夏莎的脸色立马变了，她说：“我姐姐？你怎么知道她是姐姐？”
亚恩无奈的摇摇头，“我原以为世界上真有长的像的人，我不相信，除非是双胞胎，于是我就去了你家，你父母大概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吧，我在你家里看到家的全家福。我还知道你随你父亲姓夏，你姐姐随你妈妈姓郭。于是这就合情合理了，于是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死者会死在密闭的房间里了。
“你在杀死了死者之后，然后故意的惊叫了一声，这是你故意给走廊的人的信号，过路的人很奇怪，于是她们就敲门，里面没声音，这样就有越来越多人围观了。这时大概已经敲了十多分钟，这个时间里也吸引了很多人，于是大家决定撞开门时，你的姐姐郭秋雅就趁机离开了人群，她要赶紧的藏起来。
亚恩仰着头看着天花板，他说：“当大家都紧张的撞开门时，惊讶的发现里面恐怖的场面时，你就从门后走出来，走进人群中。其实你在墙上用血划了那么大的十字架，它只有一个用途就是让看到现场人惊慌，这样你才能趁机从门后面走出来。
“于是你就有了不在场的证据，于是没有人会怀疑到你身上。不过，你不知道的是李惠芬上楼时却碰见你下楼的姐姐郭秋雅，而她又在现场的人群里看到了你，她一开始没有在意，不过后来却想到了。她后来给警察透过这件事儿，老郑他们又告诉了我，因为我当时在破别的案子所以就没有在意。
“你的姐姐大概看到了血十字案的进度，她开始惴惴不安，于是她不辞而别。但是她没有胆量去杀死李惠芬，因为你姐姐比你善良，而且她也没有把李惠芬的事儿告诉你，因为她知道，要是告诉你了，你肯定会杀死李惠芬的。但是，没想到李惠芬还是没有逃过这一劫。你从你姐姐嘴里得知了我在破这个案子，而且你姐姐也告诉过你大概是我很厉害之类的话，所以你就有些怕我，你就叫你征服的陆东去我侦探社应聘，于是陆东就照做了，他很傻。
“陆东很少有机会来我家里，但是在我前几天因为感情的事儿，酒精中毒时，陆东才有机会进入我的书房，他看到了墙上关于血十字案的进度与分析，于是他告诉你李惠芬的向警方说的事儿。于是你就决定杀死李惠芬，当然了，这次你不会再动手了，因为陆东现在已经基本上是内行了，他知道怎么杀人不留线索。
“但是，他还是留了线索。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害人害己。”亚恩瞪着夏莎，他说：“我也没打算让你承认，因为陆东已经什么都说了，所以你承不承认都没关系了。”
夏莎开始惊慌了，她试图站起来，但是被手铐铐着，她从没有过这样害怕，毕竟面临死亡都会有胆怯。“你骗人，陆东不会说的，他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我受伤。你骗人……”夏莎歇斯底里叫了起来。
亚恩摇摇头，“诺言都只是一时的失言。你利用了他，你凭什么让他守口如瓶，你不仅蛇蝎心肠，你还自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