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丑女人,看着她就恶心!”刘远越走越快,他现在只要一停下就会想起那个女人的脸,浑身的寒毛都要立起来了。
“刘哥这是去哪里?”阿乡这时候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险些吓了他一跳。
“这小子,走路没声音的吗?我出去一趟,你在这院里好好的守着,可别再出什么乱子了……”刘远吩咐了阿乡一些事情,就出去了。
阿乡只是细细的听着,偶尔点头应和,见他走了,他又不放心的在姜宁房间旁走了几圈,然后便走进了王美珍房里。
“你来了。”王美珍有气无力的说到。
“你可真是威风!”阿乡嘲笑的说到。
“怎么,你来就是来奚落我的?”王美珍这才从梳妆台上下来,走回了床边坐了下来。
“这倒不是,只是觉得你太让人嫌恶,顺便提醒你一下,你这样下去完全是自寻死路。”阿乡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到:“就算不是我,也一定会是别人。”
“我当然知道,可是我就要这样,我任人摆布这么多年,我想做自己想做的。”王美珍声音有些颤抖的说到。
“呵呵,真是好笑,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屁话吗?”阿乡的表情变得阴冷起来。
“我当然知道!可是我已经爱上了他,如今他就要娶我了,我不可能去害他的。”王美珍突然掩面痛哭了起来,她的样子有几分可怜。
“你这是做什么?要不是因为我们是一起的,我早就杀了你了。”阿乡的表情带了些难以察觉的不忍。
“就让我当一天他的夫人,我把我的命给你。”王美珍很是坚定的说到。
“这些个糊涂事,真是让人烦心。”阿乡有些烦躁的将右拳打在左手上。
“你快走吧,都不怕人发现的。”王美珍苦涩的说到。
“现在还有什么可怕?我们两个不早以被发现了吗?”刘远笃定的语气让王美珍心中一惊。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掩藏什么吗?好了你既然不想说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告辞。”刘远的离开让王美珍更加无助。
她崩溃的哭了起来,如今她的脸已经不能看了,身份也被识破了,夏天柱怎么可能娶这样一个自己?
一切都是痴人说梦,可是她还是想搏一搏,飞蛾扑火她不怕。
————————————书房。
“他们好像知道自己暴露了。”姜宁突然出现在夏棠的身后,轻轻的说到。
“嗯,我有意泄露。”夏棠对这一切都是了如指掌的感觉。
“为什么?”姜宁有些不明白,甚至是越来越糊涂,她看不清夏棠想要什么结果。
“他们暴露就算我们不动手,也有人会动手,现在最起码知道谁是奸细,如果一换就更加找不出谁了。”姜宁一一分析着利弊。
“你说的没错,可我不喜欢愚笨的对手。”夏棠一笔一划的在纸上练字,尽管他的字已经那样出色。
“你这句话不知道会得罪多少人,我也不想多说你什么,你知道那两个的事情了吗?”姜宁不由的摇了摇头,觉得说这话的夏棠有些不可理喻。
“我知道,不是你办的吗?”夏棠平淡的说,仿佛再大的事情也不会让他有一丝情绪。
“你这是怎么了?突然变得这么高深莫测。”姜宁一时之间有些不太习惯这样的夏棠。
“你用了迷幻药引导盈儿把秋儿杀掉,又觉得不妥就让盈儿葬身火海了,对不对?”夏棠说的风轻云淡,笔下的字沉稳有力。
“若你继续这样,我觉得就没必要和你再说什么了。”姜宁恨不得过去给他一拳,让他有点生气。
“我练书法时往往就是这样,你先等会我,坐那吧。”夏棠抬眼看了看离他不远的椅子说到。
“你终于有些人气了。”姜宁嘲笑的说到。
夏棠没有说话,继续写着他的字,姜宁也觉得无趣,闭上了眼睛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夏棠终于开口说话:“你来是有什么事?”
“我需要你陪我走躺流州,只有我们两个人,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事成之后你可以再问一个你想知道的,或你想要的。”
“这恐怕有些困难,我可能要回一趟玉国。”夏棠放下毛笔,看着风把他写的字一点点吹干。
“没关系,你可以先回去办,正好我这里也有些事情,等你办完后我们会再见面。”
“这又怎么说,你怎知我时间长短,什么时候完事呢?”夏棠对姜宁这话有些起疑。
“呵呵,你有些多想了,如今玉王被囚禁谁人不知?你若回去定是一场风云,那动静怎么可能盖的住,到时候我自会找你。”
“这倒也是,不过你打算什么时候杀刘远?我看他活的有些快活,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姜宁被夏棠这无耻的问题惊呆了。
“你看他不顺眼,自己上呀,干什么命令我去?”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我现在心软人善,这些粗鲁的事情做不来。”夏棠叫嗲的说到。
“???”姜宁看着夏棠的样子迟迟说不出话来。
“怎么,沉浸在我的美貌里出不来了?”夏棠走到姜宁的跟前,低下头对着她的耳朵吹了口气。
“啪——”一声脆响。
“你干嘛打我?”夏棠不可置信的捂住自己的左脸。
“不要想占老娘的便宜,否则你的世界只剩黑白。”姜宁很是霸气的撇下这句话,就消失不见了。
“这是什么功夫?”夏棠皱着眉,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来这是那种武功。
“不行,改天对让她教教我。”夏棠很是认真的说到。
“公子,我能进来吗?”外面响起了王美珍的声音。
“进来吧。”夏棠快步走到书桌旁坐下。
“公子,珍儿想问问您,究竟何时与珍儿成亲?”王美珍语气弱弱,很是惹人怜爱。
可她的脸就不那么让人怜爱了,就连看一眼都觉得困难,不知为何她今日没带面纱,就那么光明正大的站在夏棠面前。
“你就那么想与我成亲?”夏棠挑起眉看着她,脸上淡淡看不出情绪。
王美珍看着这样的夏棠,暗自里松了口气,她刚刚还为自己没有带面纱而后悔,可只要他脸上不是嫌弃就好。
所有人都厌恶现在的自己也好,只要他没有露出和他们一样的神情,自己的爱就是值得的。
“珍儿十分仰慕公子,怎么会不想与公子成亲?”王美珍急切的回答到,她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心不够诚。
“下个月吧。”夏棠淡淡的说到。
“那珍儿等着公子。”王美珍得到答复,顿时喜笑颜开,连刚刚的局促和慌张都消失不见。
“你还有什么要说吗?”夏棠看着她,他觉得没必要驳了一个死人的意。
“没有了,那珍儿这就走。”王美珍突然意识到她再待下去只会是不妥。
“等等,刚刚我让下人给我炖了点宵夜,你和我一起吃吧。”夏棠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
“如此甚好。”王美珍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你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夏棠问到。
“珍儿从小到大没有什么喜欢的,要说喜欢只有公子一个吧。”王美珍的脸有些泛红。
这样看起来只会显得她更加丑陋,换做别人站在这里,早就忍不住离开了,可夏棠自始至终没有一点多余的情绪。
虽然这让王美珍有些伤心,不过更多的还是宽慰,最起码有一个人无论自己变成什么样子,都待自己始终如一。
她这辈子本就什么都不求,如今有个喜欢的人,死了也不觉得可惜了,也不会觉得一切近似虚无了。
她本就是个小喽啰,说出色也不过排行第四,这次失败,在她第一眼见到他时就已经注定。
刘远的安排在她之前,她是负责接应他的,因为刘远不能动手,他只负责提供消息。
最近上面一直在催促她快点动手,可她不愿意,她下不了手,况且她知道夏棠将军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被铲除。
从接到这个任务开始,她就知道自己有来无回,上面好像只是为了压一压他的锐气。
“哈哈,珍儿真会说笑。”夏棠的声音把她从思绪里拉了回来。
“珍儿没有说笑,公子想让珍儿做的或是想知道的,珍儿都可以告诉公子,只要公子您问。”王美珍很是认真的说到,就连眼神也是那样的坚定。
“那你应该知道,我讨厌被人监视。”夏棠的表情变得残忍。
他在奴隶市场见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是朝廷派来的,他见过她很多次,从玉国到这里。
她一直都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自己也承认她是很不错,就连自己也险些没有发现。
可谁让他记忆超群,即便是她不停的变换身份,只是远远的看着自己,他也能准确的认出她。
“珍儿知道,可珍儿没有办法,珍儿的命从来都不是自己的。”王美珍说的很是凄苦,可夏棠没有一丝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