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拉起了刘远的手,声情并茂的对着王美珍说到:“王姑娘,你这么单纯善良的一个人,我怎么放心让他们给你找凤凰,这种事情当然应该由我们亲自去,你放心好了。”
说完他便拉着刘远的手快速的离开了,只留下还沉浸在伙计刚刚话语中的王美珍。
“天呐,我真没想到自己竟然如此的妖孽,同时祸害了这么多男人,我真为自己感到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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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刘远只觉得自己腿都变得酸痛起来,他看着还拉着自己的手,一步一步快速向前的伙计叫停了他。
“别走了,这都走到哪里去了?后面又不是有什么豺狼虎豹撵着你。”
“后面是比豺狼虎豹还可怕东西,你叫我别走了,那你是想留下来去陪她?”伙计终于停了下来。
刘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听到他这句打趣,差点没有背过气去:“你可别乱说,对啦,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的名字可不好听,如果你非要叫我什么,那就叫我阿乡吧。”
“阿香?好别致的名字,没想到你的名字虽然这么特别,你的人还是挺讲义气的。”刘远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让自己舒服一些。
“挺普通的名字呀,难道像你们这些公子少爷府上干活的下人,都不知道村里面的叫法?”阿乡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疑惑的看着刘远。
“什么呀,既然是下人怎么可能有那样的好福分,都是从村子里面出来的,不过你们那个村子倒真是挺奇特的,有机会我一定去看看。”刘远看着还站着的阿乡有些不喜,伸手拉他坐了下来。
“怎么了,嫌这地方脏了?”刘远的表情瞬间就不如刚才的和善,都是出来干杂活儿维持生计的苦命人,摆什么架子。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我不那么累罢了。”阿乡有些不明白,刘远这是怎么了,就连说话的语气都软了几分。
“阿香啊,是你远哥这人太糙了,你别和你远哥计较,我就是看你不坐还以为你不想和我坐在一起呢。”刘远把手臂搭在了阿香的肩膀上,一副好兄弟的样子。
“怎么会呢?我刚来这儿没人肯留我,是远哥你收留了我,虽然说这份差事有些……不过远哥的大恩大德,我一定会报的。”阿乡认真的说到,刘眼看着自己眼前这样的阿香,只觉得刚才的自己真是太不够格了。
“有你这话,以后你远哥就照定你了。”刘远拍了拍阿乡的肩膀,笑嘻嘻的说。
“嗯,我一定会好好做事情的。”阿乡还是那一副老实模样,这让刘远看了很是喜欢,他就喜欢和这样没有心计的人当朋友。
“对了,你是哪里人啊?看你这样子倒不像是这个地方的人。”刘远不经意的问道,却没注意到他此话一出,阿乡的脸色变了。
“远哥,我就是小地方出来的人,说了你也不清楚。”阿乡打马虎到。
刘远也没有在意,他看了看天色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恐怕是回不去了,远哥你见过一样东西吗?”阿乡的神色给人一种陌生的感觉。
“怎么了吗?”刘远感觉有些不安,连声音都一些莫名紧张。
“那种东西是玉石做的,远哥你应该见过。”阿乡的声音让刘远的神经立刻紧绷了起来。
他慌张的乱瞟了起来,呼吸不自觉地加重,这一反应在阿乡眼里已然是一种默认。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我告诉你,别当老子是好惹的。”刘远的声音不由得往上扬了起来。
“远哥,你这是怎么了?我问的是玉笛呀。”阿乡一脸懵懂的表情看着他。
“什么,你问那个干什么?”刘远的表情虽然渐渐缓和,可是他紧张的神经还没有彻底放松下去。
“是这样的,我来的时候还拿着的,后来找不到了,那是我母亲唯一留给我的东西,所以我就想问问远哥你见过没有?”阿乡说着一脸的落寞。
“是这样啊,你放心,你远哥一定会帮你找到的。”刘远说完这话就站了起来打算离开这里。
可是阿乡还坐在原地迟迟不肯起来,刘远等了一会儿终于是扭回头去,看着低头不语的阿香问道:“不走吗?”
“远哥,你真的是把我当实打实的兄弟了吗?”阿乡突然神色认真的盯着刘远问道。
“那是当然了,好了快走吧。”刘元说完这句话就一个人先行而去,面对阿乡那么诚挚的眼神,他一时间有些不忍心骗他。
他们这些在外面的,哪里会真的去交一个兄弟什么的,出来时间长了也就知道了,兄弟只会出卖你了。
他曾经就有一个拜了把子的兄弟,两个人相约一起回他老家,然后,他的那个未过门的妻子……
“快走吧,回去把王美珍安置妥当,别让她再瞎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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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和我演一场戏吗?”无清子看着正在沉思的夏棠问到。
“嗯。”夏棠轻轻应了一声。
“那好,我会让你得到你所想的。”无清子消失在了夜色中。
“见。”夏棠负手而立,看上去有些疲惫。
“主子。”那个黑衣男人又悄无声息的出现了。
“去把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处理了。”夏棠的声音深沉而有力,他的眼里尽显决绝。
“是。”男人消失了,他去做一件大事情,血雨腥风的日子正式开始了。
——————————玉国宫中。
“陛下,该吃药了。”一个太监样式的男人身后跟着几个丫鬟,她们的手里面都捧着一个盘子,上面除了各色的甜食水果,还有一碗黑色的药。
那药还冒着热气,看起来很烫的样子,太监把它从盘子里端了下来,坐到了玉王旁边,舀了几下,轻轻吹了一口,就要喂躺在床上不肯起身的玉王。
玉王抬起手就把药挥到了地上,他有些吃力地说道:“你们这些人真是有天大的胆子,孤告诉你们别想!咳咳咳……”
“陛下这是在说什么胡话,还是快些把药吃了,龙体为重呀!”太监苦口婆心的劝慰起来。
“谁给你的胆子这样和孤说话?你们真是活腻了,若是夏棠还在宫中,定不会是这样,你们真是下得一手好套,孤怎么没早些看清楚你们!”
“陛下事到如今,也就不要再为此事而忧心了,毕竟你的大将军很快就会……陛下吃药吧。”太监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表情看起来吓人极了。
玉王显然是被他这样子有所震慑,只得张开嘴让他喂了下去,药很烫,可是玉王还是忍着咽了下去。
他听信奸佞之臣所言,把夏棠赶了出去,为的是削弱他夏家的势力,没想到竟是被人钻了空子,如今被人钳制在这皇宫大殿之中,没有人来营救。
难道玉国就这么亡了?!他现在是悔不当初,自己的亲信都被一一调离,整个皇宫仿佛一座牢笼,都被那个人掌管的死死的,一点风声都走漏不出去。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还不知道究竟便宜了谁,他知道自己这一个月以来喝的药都是有毒的,否则他就不会这样躺在床上一病不起。
他们还假传圣旨,说皇上偶染风寒见不得风,所以就在大殿之上设了屏帐,由那个人代替自己去上早朝。
这一切都来得太过突,那个人的周密性让他不得不佩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所有的事情都安置妥当,并且让人丝毫起不到疑心。
或者说那些起疑心的人早就在暗地里处理掉了,这其中就可看出是早有预谋,自己年岁已高倒是不怕什么,只不过他不愿看着玉国就此没落。
“好了,既是已经喝完了药,陛下就好好休息吧,奴才也不打扰陛下了。”说完就领着一众宫女下去了。
他看着那些拘谨、怯弱的宫女们一时之间内心充满了悲凉,不过他很快的从中缓了过来,因为药效的原因,他此时昏昏欲睡。
他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一枚发簪,一点一点的插进了自己的大腿里,那疼痛让他清醒了过来,他现在还不能睡。
他知道这空荡荡的寝宫并没有看着的那么安全,他不相信那个人会不派任何人监视他,他就那样躺在床榻上,用被褥掩盖着他腿部流下的血迹,一动不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他才睁开眼睛,他的暗卫基本上都被解决了,可是他那天看过,有一个他们没抓住。
只要他不说没有人知道,这也就是为什么他现在要做这一切的原因,他要让那个暗卫,把自己的境遇传递出去。
而不是一味的躲在暗处,这样他不仅不能保护自己,还随时可能暴露,其实早在这一切都发生的时候,他也就对生死看淡了许多。
自己的发妻也背叛了他,不过这也是,自己已经好些年冷落了她,只是把她捧在了皇后的位置上,却从来没有关心过她,他这样自己倒也是能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