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你这样有些……傻……吗?”无清子颇为不好意思的说到。
“不会吧,那现在我们是继续待在这里还是离开?”夏天柱有些拘束的问到。
“既然你想跟着我,那就走吧。”无清子说完就快步离开了。
夏天柱看着无清子的背影,皱起了眉头。
在天快黑的时候他们找到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这家客栈比较简陋,连客房也只剩一间了。
他们两个经过上一次也没什么拘谨的,于是就水到渠成的住在了一个房间。
晚上的时候,无清子看着睡在地上的夏天柱笑了笑说到:“突然就和梦一样,明天就要彻底清醒了。”
大概在天快亮的时候,无清子从自己的床上站了起来,她的手里是一把冒着寒光的匕首,她脸上的表情也非常阴沉,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她冷漠的看着还在熟睡的夏天柱,直接把刀子插在了他的身上,速度之快让人防不胜防。
果不其然,和她猜测的一样,夏天柱睁开了眼睛,他再也不是之前傻楞的模样,他就那么看着她,然后站了起来。
那刀子并没有真的插入他体内,只是插在了被子里面,不用想也知道他是有备而来的。
“你想干什么?”无清子首先问出了声。
“没,既然姑娘讨厌在下,那在下就先告辞了。”说完夏天柱就想转身离开。
只不过无清子拉住了他,她的指甲都快要透过衣服掐入他的肌肤了,夏天柱轻轻撇了一眼,也没急着甩开,他在等无清子开口。
“你知道的挺多,是我输给了你们,不过我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不管是谁把消息出卖给了你,现在他都不会再出现了。”无清子说着情绪异常激动。
“我并无恶意,姑娘你先坐下冷静冷静。”夏天柱说到。
他总是有意无意的瞄着无清子拿刀的手,正想等待一个好时机把刀夺下。
然而这一切都被无清子看在眼里,她在心里默默的冷笑,她突然抬眼看向了夏天柱的身后,一个黑衣人赫然立在那里。
黑衣人被无清子发现了也不惊慌,或者说他是故意让无清子看到的。
这时候,夏天柱也随着无清子的眼神看到了黑衣人,他也像是意料之中的样子,并没有多余的动作。
“看来人都到齐了。”无清子这时突然大笑了起来,她盯着这两个‘不速之客’,笑不达眼底。
不知是怎么回事,夏天柱突然感觉一阵头晕,他甩了甩脑袋,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是还是倒了下去。
那个黑衣人看到眼前的场景,只是说了一句:“一切都按照姑娘说的办好了。”
然后背起夏天柱跳窗离开了。
屋子里只剩下一个无清子,她走到了房间的一个柜子前,打开了柜门,拿出来一身鲜红的衣服。
她盯着衣服看了许久,终究还是穿上了。
“看来我的日子是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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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夏天柱醒了过来,他发现自己被捆绑在了一个房间内,旁边还有一个人,就是那个黑衣男人。
此时那个黑衣男人还没有醒来,夏天柱没有先想着把自己身上的绳子解开,他低着头沉思着,偌大的房间内,只有细微的呼吸声。
那无清子绝非等闲之辈,夏天柱这样想。
起先他以为自己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完全可以坐享其成,只需要在关键时刻出现就好。
可是现在一切都变得难以掌控,就比如说他现在被困在这里,按道理来说自己不会那么轻易中套,况且就算是自己大意了也会有人第一时间出现保护自己。
没想到现在却是这样一个匪夷所思的结果,这让他不得不对无清子背后势力重新思考了。
而且自己派在里面的内应,应该都已经被铲除了,那么自己身旁这个家伙的内应肯定早被发现了。
看来还是先想办法从这里出去吧,那边还等着自己呢。
其实他大可不必落得如此狼狈,只不过他自己太想一探究竟,大意了。
他看着自己眼前还昏迷不醒的家伙,有些奇怪为什么要将他和自己绑在一个房间。
要知道,自己的武艺就不必多说了,这个躺在的家伙也是有些个三脚猫功夫的,把他俩放在一起,还把绳子绑的这么松,怎么看都不紧密,不像是无清子的作风。
或许她并不怕自己逃走,还是有什么阴谋在盘算?
无论是哪一个,夏天柱都想不出她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如果说是为了复仇,完全可以现在就杀了他,这样她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让整个玉国动荡不安,从而无法攻打陈国。
她的复仇也就成功一大半了,她现在这样显得有些不明智了。
既然别人给咱这个机会逃跑,那夏天柱也就不客气的站了起来,用内力震碎了绳子,正打算离开又觉得不对劲。
为什么那女人连他的内力都没有封闭?
他想着拍醒了昏迷不醒的黑衣人,那男人起先是有些迷糊,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急忙起身,却被身上的绳子绊倒了。
夏天柱看着眼前这个人,一时之间觉得他比自己想的还要弱,亏得还是井王府的长子呢。
似乎是发现了自己身前有人,男人轻轻的咳嗽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把绳子弄断,随后站了起来与夏天柱平视。
“没想到夏棠将军对这种事情也感兴趣呀。”井琏开口调笑到,可他的眼里充满了讽刺。
“这不关你的事情。”夏棠并没有因为他的态度而生气,他时不时的打量着这四周的装饰,想从中看出端倪。
“你可真是狼子野心,拥有了玉国的兵力还不够,还妄想染指陈国。”井琏当然看出了夏棠不把他放在眼里,可他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你我都是为主子办事,说什么狼子野心?”夏棠听他那话,顿时皱起眉来。
“呵呵,我还不知道你?不过这次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看来那小丫头是早有防备,或者说我们已经都是她的棋子。”井琏说着沿着屋子转了一圈,四下仔细的看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