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却不时抬眼偷瞄唐义,这年轻帅哥的名气,她常常听人提起,她朝唐义的方向刻意挺了挺傲人的**,唐义对她露出大胆欣赏又不失礼貌的微笑,让小妾自信心倍增,对他顿生好感。
刘地主冷哼一声,语带嘲讽的道,“楼上那位泽国公主,应该算是楚城第一美女,听说别的女人在她面前,都像猪啰一样丑。”
这话明夸泽国公主,暗讽小妾,意思不管你怎么挺胸,都只能算一只猪。
小妾脸色立刻就变了,但县令听到美女的话题,来了兴趣,“哦?既有这等美人,快请下来与我喝一杯。”
刘地主见县令中招,得意的笑了笑,小妾的脸色更加难看,再看向刘地主已目露凶光。
“这倒不一定。”唐义道,“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不管其它的女人有多美丽,自已心中所爱永远是最美的,依我看,在县令大人眼里,夫人定是楚城第一美女。”
小妾发自内心的暗暗赞赏唐义,又挽着县令大人的胳膊,撒娇道,“夫郎,你说嘛,到底是谁美呀。”
县令大人受不了撒娇,轻轻刮了下小妾的鼻头,讪笑道,“当然是小美人你美啦!”
“哼,那刚才刘老板还说人家像猪呢,夫郎让他罚酒。”
刘地主幽怨的瞪了唐义一眼,尴尬的主动举杯,道,“来来来,我来敬大人一杯。这次大大的得财,可喜可贺呀。”
小妾看刘地主不仅不理她,还撇开话题,更是气愤,又不好发作。
“嗨呀,这次多亏了唐老弟,要不然宋雄那铁公鸡也不会这么大方送我九万两,还是敬唐老弟吧!”
刘地主想到了唐义是黄金坑的大买家,于是转成笑脸,和县令一起敬了唐义一杯。
酒杯放下,唐义装作品酒,闭上眼睛,打开上帝视角观察雷河那边的情况。
这个时候,雷河和那三个报信的人,应该都到了大名山。
大名山下,忽然走出十几个山匪,唐义心头一喜,带头的是雷河,手下还押着那三个报信的人。
这下太好了,看来三人报信失败,雷河是安全的。
既然如此,他已不想再做戏,下一步,就是狠狠教训穷凶极恶的坏蛋,刘地主。
唐义放下酒杯,冷冷看了刘地主一眼。
刘地主正朝他看过来,被这一眼看得心纠了一下。
唐义的眼神里竟充满了杀意。
刘地主有些慌,但又猜不到原因,他并不怕唐义,他最关心的是卖地的生意。
唐义问道,“听说县令大人过几日要过寿辰,不知刘老板送的是什么寿礼呀。”
县令笑道,“刘老板送了本官一顶黄金打造的乌纱帽,价值十几金,实在是破费呀。哈哈哈哈”
唐义冷冷道,“这哪有什么破费,县令大人如此照顾刘老板,本人觉得至少也得送块地皮给县令大人吧。”
刘地主听说唐义要他送地皮,立刻急了,道,“唐老板这话说的太过了吧,只是过个寿辰,岂能让我送地皮。”
县令旁边的小妾忽然呸了一声,“原来刘老板这么忘恩负义,你忘了你的地皮都是县令大人帮你抢来的,送大人一幅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地皮和一顶金帽子,价值当然不同,县令本没想到这一茬,被唐义和小妾这么一说,他立刻醒悟,地皮多值钱!一顶金帽子算什么玩意儿。
正如小妾所说,刘地主的地皮都是他帮忙强夺过来,送一块给他,他并不觉得过份。
人的贪欲是无止境的,特别是被人怂恿之后。
唐义了解县令的性格,他只需解开笼子,放出县令的贪欲,再激起刘地主的吝啬,然后看他们狗咬狗就够了。
宋家的九万两之后,县令的胃口已经被唐义养到了以前的数十倍,价值万两的地皮正好可以充饥。
刘地主嘴角一撇,说话也毫不含糊,“大人,楚城的地皮都是本人多年辛劳运营起来的,比如南市,若是没有我的运作,怎会有现在如此繁华的景象呢?”
他说的没错,当年是他招商引人,到南市开店,南市才逐渐旺盛,没有他,那南市也不可能有这么繁华的景象。
但县令大人的面子却挂不住了,虽然嘴上没说什么,明显能看出对刘地主有意见。
做为楚城最大的官,他并不在乎城市繁不繁华,他在乎的是自己的钱包够不够鼓,刘地主刚才那番自吹自擂的话,打了县令大人的脸,让县令大人有意想教训刘地主一下。
“不知唐老板上次说要两万两买黄金坑地皮的事,可否敲定了?”刘地主对唐义的口气也不在友善。
唐义此刻不会再对他客气,为了雷河,为了那些被贩卖的穷人,为了那些惨死在刘地主手上的冤魂,唐义不会放过他。
“刘老板说笑话吧,明明说好了是二百两,怎么变成两万两了。”唐义冷冷的回答道。
县令大人旁边的小妾插嘴道,“黄金坑那是个垃圾场,二百两银都多了,刘老板这是骗唐老板呀。”
刘地主脸色铁青,怒道,“你。。你。。好你个唐义,你耍我是吧!枉我还替你东奔西走,我看你活得不耐烦了。。。”
“哼!放肆!”
县令大人终于抓住了机会,他瞪着刘地主,阴柔的道,“唐义是我请来的客人,你这样做太无礼了!”
刘地主冷哼着坐下来,唐义却道,“大人,您觉得黄金坑的地皮,我出二百两够不够呢?”
唐义这句话非常聪明,变成让县令大人来主导这场交易,刘地主感到不妙。
“我看够了,这样吧,刘老板就卖本官个面子,二百两卖给唐老板吧。”
二百两银?连个草棚的地皮都买不到,刘地主不敢置信这是县令的决定。
县令哪管多少钱,反正唐义才是他更加看好的心腹,而且主动提出让刘地主送地皮给他,唐义对他的利用价值更高,他不介意免死狗烹,让刘地主滚出圈子。
刘地主愤怒的看着县令,那小妾在县令旁娇道,“夫郎,刘老板怎么杀气腾腾的,是不是要杀了我们呀。”
县令大人毫不客气的瞪着刘地主,两个曾经穿一条裤子的朋友,被女人和财物挑拨的如同仇人一般。
“刘明达,本官的话说出来就收不回去了,若你不听,本官只能将以前的冤案翻出,看看你的头够不够砍。”
这话说得极为直接,刘地主的眼神果然愤怒变成了仇恨,“好好!你们真行!”
“啪!”
刘地主狠狠的将酒杯摔碎,拂袖而去。
“大人,刘地主为何如此嚣张,简直不把您放眼里呀。”小妾开始给县令大人加菜。
县令大人咬牙道,“没想到此人如此忘恩负义,以前我再也不会为他出头了。”
说完,拉起小妾,对唐义道,“我先走了,黄金坑的事你放心,今后本官只与你唐义是朋友,若刘明达不服气,本官自有办法对付他。”
唐义装作大谢,恭送县令大人和小妾出了春烟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