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邬家果然是豪门世家,说是富可敌国果然名不虚传,看看这庭院,居然还有人工做了的假山,看着那亭台楼阁,在看看那小桥流水,啧啧啧,有山有水,顺风顺水啊。
按风水学里面来说,风水讲究藏风聚气,山水相通,气运不绝,山管人丁,水管财,风水讲究背后有靠山,自然万事顺风顺水,难怪这邬家生意越做越大,原来是请高人做了一个风水格局。
跟着王管家往里面走去,放眼望去,满院的花草芬芳,树绿水清,远处还有丫鬟在林中嬉戏,好似人间仙境一般。
“李老弟,怎么样还不错吧。”王管家得意的看着李承风。
李承风会告诉你,我去过故宫吗?这点小场面就想看我笑话?看我怎么演你。
“王老哥,这何止是不错啊,简直是人间仙境一样,要我说皇宫的御花园,也不过如此。”
“李老弟,慎言啊,我邬家庭院,怎么可能比的上皇宫的御花园。”
不过,看王管家嘴上说着比不上,脸上却是算你小子识货的样子。
李承风边看边走,不断的有来往的家丁和丫鬢打量着他,看见王管家带着一个小男孩,家丁丫鬟们开始窃窃私语。
“你说,会不会是王管家的私生子啊。”
“你是不是傻,怎么可能是王管家的私生子,我看是王管家的亲戚。”
“那不就是走后面的吗?”
“要我说啊,不管他是什么人,既然是王管家带来的,就说明他和王管家也关系,那我们……。”
相比家丁那边的议论纷纷,丫鬟那边已经出奇的一致。
“你们看,那小男孩,长的眉清目秀,以后一定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
“你个小骚蹄子,是不是想老牛吃嫩草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我们先说好,各拼凭本事,先到先得。”
“好啊。”
“就这么说定了。”
李承风突然感觉背后发凉,感觉被什么盯上一样,回头看了看,什么都没有啊。
“怎么了,李老弟不舒服吗?”
“没什么,就是感觉被什么盯上一样。”
李承风那知道,现在他成了家丁们眼中的关系户,丫鬟们眼中的目标,李承风还浑然不知,还在边走边看,对这庭院的景色十分满意,虽然是来打工的,但是有了一个好的工作环境,才能让人感到身心舒畅,如果是那种死气沉沉的地方,想必也没有人愿意去吧。
“对了,王老哥,邬家就我一个账房吗?”
“邬家,以前有一个大账房和三个账房,我记得,大账房去月离职了,现在嘛,加上李老弟就是四个账房先生,不过老哥最看好老弟你,这大账房可是一份好职位,以老弟的算术水平,我看这大账房十有八九就是李老弟你的了,以后可不要忘记老哥我啊。
“哪里,我怎么会忘记老哥的提携了。”
“对了,账房是干什么的?”
“嗯?老弟你不知道账房是什么的?”
王管家目瞪口呆,说道:“你难道不知道,账房先生是统算财物的吗?”
“哦,早说啊,不就是会计吗?”李承风心里默默想到。
账房先生,这种管理财务的职位,自然是油水多多,只要不要做地太过分,便是一般没有人,会去管账房的,啥你说举报?你怕是不想要这个有工资了,啥你说告诉小姐?你怕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假账。
“麻烦王老哥带我去账房,我需要适应一下工作环境。”
“可以,来李老弟这边走。”王管家看了李承风良久,心中有种不详的感觉,自己这个老弟怕是要搞大事。
......
“这里便是账房了。”王管家指着前面的房子说道。
“多谢老哥,那我先进去。”李承风谢过王管家走进去。
进门一看,布置到是不错,墙上还挂着一些字画,桌椅板凳一应俱全,还有檀香烟雾缭绕,颇有一种书香门第的感觉。
桌子上,笔墨纸砚样样齐全,还有一壶清茶,和杯子......
好吧墙上竟然还有对联。
一堆账本,试问先生钱财几何?
一笔一砚,且看先生水平如何?
横批:账房先生
待遇不错啊,李承风抽抽嘴,选了一张似乎很久没人用的桌子,估计就是那大账房的桌子。
坐在凳子,随手翻开一本账本,一眼看去,顿时头大,这都什么啊。
“上月初八,购得布匹若干,耗钱五个金币,剩钱若干.…”
我去,看了半天,我都不知道是谁去买的布匹,还有买布匹花了五个金币,剩下的钱是多少?什么叫若干?
这完全就是只记出账,不记进账啊!你能告诉我买布剩下的钱是多少吗?你叫我怎么记账。
就这些能叫账本?这难道不是邬家显示自己多有钱的本子?
你看我邬家,家大业大,天天买货物,都不问下人还剩多少钱的,什么你说就剩了二个银币,那就是剩二个银币了,没错。
什么你告诉我,你其实是砍了价的,那五个金币其实是本来的价格?本来我给你六个金币,买完你还剩二个金币?然后回来告诉我,还剩二个银币?
李承风眼里的账本就是这样的,难道下人买东西不会还价?难道就不会黑掉一部分钱?
这账本上面,每次卖出买进都用若干表示,谁知道这是多钱。
“为什么,哪些账房要这样记了?难道是被下人收买了吗?”李承风越看越怀疑,这是有人和账房们,串通起来做的假账本。
“噔噔噔”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谁啊?进来吧。”李承风大声喊道。
“想必,这位小兄弟,就是新来的账房了吧。”一个发福的中年人走了进来,看着身上穿的丝绸做的衣服,一看就是有钱人。
“不错,我就是新来的账房,不知,先生有何赐教啊?”
“赐教不敢当,我是来送小兄弟一场富贵的。”
“哦,不知,何富从何来?”
“就在小兄弟手上啊,你只要这样……”
“你叫我做假账?”
“怎么能说是假账了,这叫鱼目混珠,等我们……”
“所以,你们是图谋邬家的财富?”
“什么叫图谋邬家的财富,我叫邬归,邬府的邬夫人,就是我表姐,难道我没有资格吗?”
“这种,欺负孤儿寡母的事情,恕在下,不敢苟合,慢走,不送。”
“呵呵,敬酒不吃,吃罚酒,就是你不配合又如何,我们有三个账房,你一个人又能做什么?等我搬空邬家,我为主,你为仆。”
李承风不为所动,说道:“你可听过白马非马?”
邬归疑惑道:“那是什么?”
“就是问你,白马是马吗?”
“哈哈,我以为是什么问题,白马当然是马了。”
“错,白马不是马了。”
“难道对于账房先生而言,白马与马这两者之间有区别?”
“难道对于邬大人而言,白马与马这两者之间没有区别?
”
“世人皆知,白马也好,黑马也好,原本都是马。”
“错了错了,简直是大错而特错。白马怎么会是马呢?”
李承风说道:“如果有人今天找你借了是二个金币,第二天还给你二个银币,告诉你说都一样,反正都是钱,还都是二个,你会同意吗?”
“这个……呃,我当然不能同意。”
“反过来看,如果有人说二个银币是钱,又说二个金币也是钱,那岂不是说,二个金币等于二个银币?所以,如果钱是马,二个银币是白马,白马非马这话对吗?”
“哼,我不管你白马非马也好,金币不是银币也好,我只知道,和我作对,你没有好下场。”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你又在说什么?”
“哈哈,我是笑你不是我,又怎么会知道我的本事了,就像那井底之蛙,根本就不知道世界到底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