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小姐,什么画啊?值这么多银子。”红玉垫着刚刚得到的一百两银子,好奇道。
“兰居客的画,这才一百两,算不得什么,估计连兰居客的墨汁都买不到。”月璃笑道,刚刚小二将一百两银子给了她,说是拿了她画的人赔给她的,想想看,最近也只有那张大夏第一美男图了。如此看来顾季就在附近,月璃想着还是躲着点比较好!
“啊?那小姐你不是亏大了!奴婢听说兰居客的画都是以‘金’卖的。”红玉可惜道。
“没关系,那人早就将画还回来了,这银子算是他白给的。而且那画很有可能是兰居客年轻时候的画作,风格与后来不同,我不知道行情,也不知道能卖的怎么样。”月璃得到的那张画上难得的没有署日期,所以只能凭经验判断是兰居客早年的画作。
又过了一段时间,月璃见她二人已将盘中的糕点吃完,笑道:“好了,收拾收拾,我们去万花春,这偶然得到的银子倒是帮了我一个忙,走,我们先去换身衣服。”本来她是打算直接去万花春的,不过现在有了银子倒是可以换个模样,红玉说的也对,尽量不要给辅国将军府丢人吧,毕竟徐清和她自己如今的声誉好起来了。
金绣坊是月璃名下的一座绣庄,专门制一些衣服鞋帽什么的,来店的顾客大多是中等人家,在盛京也算是有名的成衣店,这原本是月璃为了方便出宫开的店,本也没指望它能赚多少钱,如今在盛京却是有十几家分店了,在其他地方也有不少分店,利润颇丰,月璃也算是大夏很有钱的人了,前十虽然排不上,前百还是可以的。
月璃与红玉在金绣坊换好了衣服,化了妆,又取了一些银子,便来到了万花春。万花春乃大夏最顶级的青楼,不像其他青楼晚上才有人,这里白天就已经坐满人了。
“哟,两位小公子看的面生啊,是不是来错地方了?”老鸨见月璃她们身量不过是个孩子,还以为她们走错了,赶紧叫住她们。
月璃突然被人叫住,随后不由感叹,万花春就连老鸨都是保养得当,风韵犹存的曾经的名妓。这是她第一次来万花春,这里消费太高,徐清说过不划算。正打算回话,红玉开口了。
“爷是来看姑娘的!”红玉这是现学现卖,气势倒是学了个八分像。
月璃赶紧拿出一锭银子给了老鸨,十两银子就没了,逛万花春出手绝对不能小气的。
老鸨赶紧笑道:“赶紧的,好好招待两位小公子。”随后五六个姑娘就将月璃与红玉簇拥着上了二楼,月璃与红玉在一处靠着围栏的位置坐下,此处正好可以看见一楼的舞台。
“公子,您今天来的倒是巧了,今日春柳姑娘要跳舞呢,这可是难得一见啊。”一女子爬在月璃的耳畔,笑着轻轻地绕着月璃鬓角的头发道。
月璃可不知道春柳是谁,也对舞蹈不感兴趣,左右看了看又觉得这万春楼实在无趣,看了眼红玉,她倒是十分兴奋,月璃摆了摆手道:“你们都坐下吧,陪我看着就行。”
“小姐若是觉得我们无趣,也可叫些小倌来。”一蓝衣女子掩嘴笑道。
“多谢,不必了。”月璃并不吃惊别人会认出她的女儿身,这高级风流场中的女子有几个不是人精。
于是当别的桌子推杯换盏,气氛火热的时候,月璃这一桌就有些怪异。
“幸会啊,没想到又见到小姐你了。”这时一个声音传来,月璃回头一看,竟然是顾季。
顾季一出现,月璃与红玉周围的女子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呆呆地看着顾季,不由自主的,脸就染上了红霞。
“公子,您......”一位红衣女子害羞着开口想要询问顾季什么问题,却立刻被顾季打断。
“你们下去吧。”顾季天生就带着让别人难以违背他命令的气场,那几个女子纷纷告退。
月璃抿了抿茶,她大概猜到顾季就是那家酒楼掌柜的朋友了,不然这也实在太巧了,又是送银子,又是在万花春相遇。
“小姐,怎么办啊?”红玉不安道,她觉得公主和自己逛青楼的事情暴露了,眼前这人肯定认识公主。
月璃拍了拍红玉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这顾季离她的生活圈太远了,他们之间的联系不过是一幅画和万宝寺主持。
“顾公子,幸会,不过这桌子被我包下了,还请您到别处去。”月璃十分客气地赶人。
“上次一别,还未请教小姐芳名。”顾季无视月璃的话,笑道。
“顾公子会不知道我的名字,你不都已经将画准确地送到我手中了吗?”月璃笑道,顾季肯定知道她是安阳公主了,还装什么不知道。
“我只是觉得上次冒犯了小姐,今日偶遇想要重新结交小姐,还望小姐给个机会。”顾季笑道,十分淡然,似乎冒犯一国公主不过是小事。
月璃拿出一百两银子,扔在顾季面前,笑道:“呵,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还是不要有过多的往来好!这是公子的银子。红玉,我们回去吧。”这顾季知道了她公主的身份,又送了她银子,还专门来万花春截她,指不定是想让她这个“公主”做什么事情,还是赶紧走为上。
“是,小姐。”红玉也觉得现在赶紧回宫比较好。
“站住,我说过你可以走了吗?”顾季淡淡道,语气中透出的冷厉让月璃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更是让红玉抖了抖。
“那又如何?”月璃语气中带着嘲讽,还对着顾季做了个鬼脸,她只觉得可笑,他以为他是谁,敢对公主下命令。说完,月璃迈着轻快的步伐继续往前走去。
“小心。”顾季见月璃的前方正走过来一人,赶紧提醒道,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月璃刚走了两步,就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她抬头看去,正要说声对不起,却发现是秦书明,而他的旁边还站着太子夏景毅,月璃微微张了张嘴,只觉得欲哭无泪,而她身后的红玉早已经跪下不敢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