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上月继续道:“她情绪不太好,而且非常嗜睡,我一开始以为她可能是怀孕了,想给她把脉确诊一下,她就是不愿意配合。”
电话那头又是很长时间的沉默。
“我明天回去。”男人嗓音低沉。
等了许久就等这么一句话,温上月还以为面瘫会问慕声晚真的怀孕。
当然,他的关注点要是这个,自己肯定会忍不住要骂。
“那行吧,等你回来,我再给嫂子把把脉确诊一下,你也别太急。”
挂了电话,温上月还是有些担心,自己和慕声晚相处这段时间来看,连自己都懒得搭理,这可能真的是抑郁了。
面瘫的偏执,恐怕没哪个女人能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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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挂了电话到现在已经过去半个小时,坐在沙发上的傅北辰动都没动一下,连季珩将所有子珠取出来包扎完伤口也没注意到。
额前的碎发经过不久前的打斗变得有些凌乱,头顶的灯光照下来,将刀削似的轮廓隐藏在一片阴影里,暗沉的眸色仿佛被笼罩在夜色里,让人心惊。
厚度适中的唇紧抿着,没人知道男人此时在想什么,又或是想做什么。
连一直跟着他的季珩,也猜不到自家主子因为为一通电话,变成这副阴沉,就像时深陷泥潭中的人,明明挣扎着想出来,反而却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这样的七爷,他在去年见过,也是慕声晚十八岁生日过后。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慕声晚十八生日那晚发生了什么事。
许久,傅北辰吐出一句话:“机票订好了吗?”
季珩道:“订好了,是早晨九点的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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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慕声晚顶着睡眼惺忪的眼睛,跟着冷潇,趁着夜色出了酒店。
直到机场,慕声晚还有有些困意。
等冷潇检票登机。
慕声晚才发现冷潇准备了厚厚的毛绒毯垫在座椅上,靠上去时,很舒适。
手臂上的伤口从麻醉过去后,就一直隐隐作痛,想忽视都不行。
这时,冷潇递过来一片晕车药和矿泉水,“小晚。”
慕声晚看了一眼冷潇骨节分明的手指上白色药片,“你那会出去就是买这些东西?”
冷潇,“嗯。”
慕声晚的心被触动了一下,不仅因为冷潇的细心准备,让她减少了疼痛。
也是因为,冷潇陪她一路走来,经历了很多事情。
就像邻家大哥一样,不仅一路帮她,还细心照顾她。
虽然这大多数原因是,他是傅北辰的影卫,才会无条件的帮她。
但是,她是真的很庆幸一路有冷潇,不然很难想象,她这一路有多难走。
“谢谢你,冷潇。”
冷潇愣怔了许久,才吐出一句:“我们都是为了七爷,说谢谢太见外了。如果七爷知道你受这么重的伤,肯定会心疼死的。”
慕声晚笑了,“嗯,所以,不能让他知道。”
“你先休息,到时我再叫你。”
“嗯,你也休息吧。”
冷潇这些天也够忙的,又不是铁打的身体。
慕声晚吃了晕车药后,没一会,她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