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外的侍女们听见里屋的响动打了个颤,胆大的一个问道:“请问先生可有什么需要”
这可是南海的贵客,怠慢不得,不然龙君会拔了他们的鱼鳞不可
“出去!”
里屋传来凰亓不疾不徐却带着威慑的声音,相比之前平静了不少
出去?他们不是已经在外面了吗,龙君吩咐他们可要寸步不离的伺候着,退至外屋已经算是违抗龙君的命令了,可这屋里的贵客他们也得罪不得,正寻思着该怎么办时,自内屋扫出一道劲浪,将她们全部扇到了门外,大门瞬间合上,在想上前敲门时,被一道结界隔绝在外
宓氿被重重的摔倒床上,软床将她微微颠起,她看着不远处脸色有些冰冷的人,委屈犯上心头
“你凶我,你说你是齐先生,可你凶我.....”硕大的泪珠嗒吧嗒吧的留下来
凰亓知道她今晚伤心事上了心头,刚才一时间失了轻重,看着哭的越发汹涌的人,将周身薄怒的气息收了起来
“睡觉了”
凰亓难得耐心的将她安抚上床,尊贵如他,万万年来不增也有人能让他照顾过
躺在软床上醉酒的人,想起刚才他的那一声‘放肆’,心头泛起莫大的委屈,想起不久之前自己伤心,有一个人在楼阁之上安慰着她,再看看现在坐在软床边上一脸淡漠的人,心中就更加的委屈了
“你要哄我”
她目色清明的看着凰亓,若是刚进来看见她的人,见她如此清明的眼色,必定不会以为她醉了,但凰亓知道她是真醉了,且醉的不轻
“不会”他的语气轻缓了不少
宓氿看着他,怎么现在的人都不会哄人,前两日她还教过谁的
她趁起身子,双手环住坐在软床边上的人,一双格外清明的眸子对着他,一俯身,带着酒香的有些泛凉的唇印到他的唇上,显然醉酒的人不知道自己做了怎样惊天动地的事,只是觉得眼前这个人的唇十分的柔然,且带着丝丝的冰冷,身上有些发烫的她十分的留恋这样的清凉,久久不愿离去
凰亓看着眼前长长的眼睫,心念一动,单手扶着宓氿的后背,轻轻地将她往自己的身前一送,顿时挨得更近,慢慢的开始回应着她,直到喝醉的人有了明显的吃痛感,凰亓才放开她
他的语气中有些别样的情绪,轻柔的问:“不是说不教别人吗?”
现在在她的眼中自己就是别人,不是那天的齐先生
宓氿脸色微红,笑眼弯弯的看着他,食指比在唇边,四处看了一下:“嘘,他不在”
凰亓蹙眉:“他不在,所以你就到处放肆?”
宓氿想了想“他不会骂我”
“嗬...这么肯定”
他是不会骂她,可若是想到她对任何一个男子醉酒后都是这样,那可能他会剥掉那人的一层皮
现在的愉悦就在于,这个男人是自己,当初知道他和长鱼岺有婚约时,心里便介怀着,他承认万万年来没什么事情让他介怀过,一向看得清楚自己的心,当有了那份感觉时,他也没有特意去回避,但看见宓氿那不经世事,心中没对他有想法时的模样,他避免了去面对,将那份感觉存放在心底,直到随着万万年的时光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