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邻王府宾客分两侧而坐,中间一条宽大的红荼花道,上头坐着安邻王夫妇。宓氿看着两人拜了天地,满座的宾客后面,忽然有人拉住了她的手,她回头一看,是长鱼岺,瞬间的相见让她一时间有些木楞,三十年了,他一点没变,
而宓氿身边白衣墨发的凰亓见此,周身的温度变得十分的凉寒
长鱼岺找了宓氿整整三十载,那日,杳无音信的她忽然送来信笺,邀他来安邻王府参加西珋世子的婚典,好奇的同时又十分激动,但四处派人寻她,却找不到她的踪迹,他很想问问这三十年她去了哪里,过的好不好
“宓氿”他拉住她的手,欲带她出去好好谈谈,可宓氿的手另一边,却被凰亓牵制住,
她知道齐先生是不喜欢长鱼的,这下只怕不妙,她不想因为她让西珋的婚礼上有瑕疵,所以她选择了向长鱼岺退让,有的事本就应该向他交代清楚。她转过头看着凰亓,目光乞求:
“他是我朋友,我们三十年没见,有的话我想给他说清楚,我保证,立马就回来”
宓氿对凰亓的态度和迁就让长鱼岺蹙起眉头,手里握着她受的力道不觉加重了几分,宓氿微微皱着眉头,却不动声色,任由他捏着,
杳无音信消失了三十年,任谁都会生气
凰亓松开她的手,宓氿被长鱼岺拉到离观礼处不远的树下:
“你这些年去哪了?知不知道我在到处找你!”他有些气急
宓氿和他认识这么久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这么说话,以前就算是和别人合着伙捉弄他,在生气也不会这样大声的吼她,她知道这一次是真生气了
“对不起,长鱼,这一次是我受伤了,我睡了二十年”宓氿愧疚道
按照人界的算法,她确实是昏睡了二十年
一听她受伤,长鱼岺刚才愤然的脸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关切之色:“伤到哪里,现在可好了?”
“好了”
见她没事,长鱼岺放下心来,将目光移向正朝着他们的白袍俊美男子,严肃的问道:
“是他让你受的伤?”
“不是不是”宓氿连连否认,当时的情况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
但在她的否认当中,他已经有了答案
“你还是喜欢上他了”这句话不是问句,而是肯定,但下一瞬宓氿坦然的目光让他觉得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
宓氿看着不远处的俊美男子,轻笑道:“我只是将他当做朋友,亲人,就像你一样”
他现在可以肯定自己当初的决定是错误的,就算是在不易,也应该将她带在身边,面对她的坦然,他自是不应怀疑她,但那个男人却不一样,身为男人,他看得出他眼中他对宓氿的占有欲,像他那样不知活了多少年,内心又无垢无尘的人的感情才是最可怕的,无论宓氿对他没有哪方面的意思,他也绝不会将她留在他身边了
两人的交谈岂会避过凰亓的耳目,朋友?亲人?她倒不止一次给他说过,只不过,她对着别人说她与他的关系,让他微微蹙起眉宇,再者,长鱼岺可是她曾经的未婚夫
树下两人的交谈被一个人的到来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