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氿打断了他一连串的问句:“我伤好了,谢谢你记挂着我,你家主人在后面”
说完,云鹤朝她身后看了一眼,只见一身白袍潋滟的男子不疾不徐的走进山洞,云鹤惊喜,尊主的伤好了,这一去三十年还是十分有成效的,他是一个得道的仙人,理应不会觉得岁月漫长,可是在他们离开的三十年中,他却觉得很长很长,虽说在上清界只有短短的三个月
云鹤起身:“主人”
“伤可好了?”凰亓问
“已经痊愈”
一旁的宓氿心思显然不在他们两身上,又怕打断他们的谈话,所以尽量的找着存在感,至少让他们注意到自己,凰亓岂会看不穿她的意图,对着她一笑:“去吧”
云鹤在旁边看着两人的互动,总觉得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只是这样的感觉他也说不出来,宓氿得到他的允许后高高兴兴的出去了,云鹤看着凰亓脸上淡淡的笑意,以为自己是眼花,活像自己见了鬼
凰亓收起脸上的笑意,又恢复了往日的淡漠,云鹤见此这才正色道:“尊主,接下来我们有什么打算”
“除掉魇”
他身上的发出的冷冽气息与刚才的温和之气截然相反,那一股必杀之意将旁边的云鹤也震慑住,无论因为重伤了宓氿,还是妄想得到他的精血,解开界域之线,亦或是拿到了华烟的佛陀血,对尊主来说,都是必杀之人,他不是生来就悲天悯人的尊神,度化世人不是他的处事风格,若他是那样的尊神,万万年前就不会排除万难开辟出界域,有时候一定的威慑手段能起到的何止是威震八方的作用
“尊主,华烟她....”人界三十载中,云鹤便收到了上清界信使的来信,对此他自然是知道的,那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于私对她于心不忍,于公不能违背尊主的意思
“云鹤,有的东西是不能只用眼睛去看”人性这东西更不能,他看透过万载沧海成桑田,岂会看不穿这其中的道理
云鹤不再言语
“这三十年中,魇可有出现过”
当日将他重伤至极,伤及了根本,想必没有一两百年是不会痊愈,这也是除去他的最好时机,留着终究是个祸害,况且那日在山洞中他看见了魇的眼神中对宓氿的企图,怕是他会觉得宓氿是他的软肋,她的安危不可以是一个不定数
“魇重伤根本,这三十年里没出现过,怕是回魇界疗伤了”
“等她在此处休息几日,再去魇界”凰亓道,上清界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疗伤,只是偶尔缠着他要出去,只不过天则宫外面仙泽之气浓郁,他便没带她出去,不晓得这下有跑去哪疯了
“尊主要带她去?”
“带着她去,她或许比在这里安全许多”就算是魇想打她的注意,至少他在她的身侧,能护她周全
**
某山涧的河流处,河边夹起一堆篝火,升起袅袅的炊烟,一条被烤的外焦里嫩的鱼架在篝火之上,宓氿拿起它,心满意足的闻了一下,一股不知哪来的劲风将篝火吹得四散,被卷起的火星落在宓氿的衣裙上,幸好她很快地斗掉了,那只鱼因为她急忙的动作,掉在了篝火里沾上了灰,显然是不能吃了
她看着站在不远处穿着黑袍的男子,他走进她,她向后退着的同时想着自己能逃脱的可能性,她心中焦急的分析着能逃脱魔掌的计划
“你别过来,我身上可是被加持过神印的”他是见识过齐先生神印的厉害,想必不会轻易地把她怎么样:“他们就在附近,你要是不想死的话,就快些走”
魇看着眼前紧张兮兮的人,笑道:“小丫头,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