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氿回到房间,将怀中的宝贝放在软塌上后,又将身上的白色披风取下来搭在翠山幽林的屏风上,大病初愈,玩了这么久确实有些累了,坐在软塌上将脚上的鞋甩开,躺了进去
凰亓看着她睡下后决定离去,宓氿拉住他的袖袍:“齐先生?”
“嗯?”凰亓转过头看着软塌上的人
宓氿犹豫了一会,开口道:“我觉得你对我不一样了”
她有回想了一下从自己醒过来后的细节,虽说齐先生的意思是是因为她受伤了,但是她能感觉出来:
“确实不一样了”她再一次的肯定道
“哪里不一样了?”
“你对我更好了”以前他没有这样对他好过,就算那一次在竹屋外跪了三天三夜,他也没出来见她一面,其实她的心里是有怪他的,但是想到他的处境也怪不起来了
“那你觉得这样,好还是不好?”
“当然好”宓氿笑道,她是十分期盼温暖的,自从国破家亡后,更是如此,但是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敛下去:
“那你会不会以后等我伤好了,你就不会对我这么好了?”
凰亓自软塌边上坐下来,想起在在幻界她对他的庇护,自钟明山出来后的山洞里,为他接下的那一掌,轻轻笑了:“我若说会,你信不信?”
“信!”宓氿笃定的笑了,握着他温厚的手掌越发的紧了,她渴望温暖的心得到了充实,就像是忧郁阴霾的密林中一颗得到阳光照拂的萌芽,他或许就是她的阳光
“那你好好休息”凰亓紧了紧她身上的被子
睡梦中的宓氿做了一个梦,一片浩瀚无垠的星光中,斗转星移,银河流转,似乎将万万年来得沧海桑田改写,星海中静立这一个白袍的绝美男子,她静静地,一步一步走向他那个背影,生怕惊动了他,就在快要触碰到他的衣角时,凰亓猛地转过身来,在她惊恐的目光中将她推下了星河,她落到一片与天相连的草地上,天边的霞光照亮着傍晚的黯淡,远处再次出现了一个人
“过来”凰亓轻笑道,向着她伸出手,或许是刚才被他推下星河的后怕,宓氿并没有立刻上前,而是一步步挪动着着脚,小心翼翼的看着对面的人
“齐先生?”
她试探的叫到,潜意识让她放下防备,渐渐地靠近着不远处的人,终于触到他的衣角,她确定这个他是真的他,这样的感受只会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她上前拥住他
忽然天边的霞光变成一道道的流火,将这片与天相连的草坪燃烧起来,宓氿措不及防被抱在怀里的人推出了流火当中,那些流火落在白色衣袍人的身上,她想过去就他,可是脚上就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一般,就这样在她的哭喊声中,凰亓在流火中消失,那些火像是吸了他精血一般,不断地向着她蔓延......
“啊!”
宓氿被惊醒,她看着软塌边还在的人,想起梦中它被他推下星河的惊恐和他在她眼前消失的害怕,让她不自觉地向着软塌边上的人靠近了许多,这两者比起来,还是后者更加让她恐惧无助
“做噩梦了?”凰亓轻声问道
“嗯,梦见了一片星海,然后....”她没将梦中她被他推下去的情节告诉他:“然后你就不在了”
那样的感觉是这么的真实,以至于她现在说出来她的心都在颤抖
凰亓愣了愣,岂会理解不到那一句‘你不在了’的意思,他安慰道:“梦和现实是相反的,我不是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