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掌门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见此情景立马叫人鸣钟应敌,排起仙阵。凰亓看着殿中站都站不稳的人,在她措不及防之下,他施了一术,将变成一只尾戒的她收回到手中,待在了他修长的食指上,虽是变成了戒指,但她是有意识有感官的,她现在似乎可以感受到她手指尖的温度
钟明山立派以来头次遭遇这等强敌,自天而降的那些人压压的一片立在钟明山不远处的山脉上,疾风骤起,原本萦绕在钟明山周围的云雾仙气瞬间被吹散的干净,百年难得一见的钟明山整座山头的地脉结构暴露在视野中,宓氿看不清,只看到对面山峰上的人有寥寥的黑雾四散在他的周围,对方来的人不在少数,可在黑雾中正看到隐隐的一团
对面的人开始做法,只见他单手向下扣住虚空,钟明山的地脉震动,轰轰隆隆摇晃着的地脉让人站不住脚跟,众人东倒西歪。护山大阵被破,钟掌门看着东倒西歪的弟子们焦急如焚,正欲请凰亓出手钟掌门四处寻找着他的身影,焦急时见远处的山峰上多了一袭银光泽泽的身影,凰亓目光冷然看着几丈开外的魇,并未多说,抬手便将对方手中扣住的钟明山地脉重新压回去,大地重新恢复了安然,广场上的人一眼不眨的看着对封上对峙的大能,深怕错过了这一场盛世的斗法
云鹤抬眼看着疾风中衣诀翻飞墨发丝缕不乱的白色身影,黯隐下心中的担忧,前两日用了补魂术心血耗费巨大,也不知身上的法力还剩几成,但依据他对尊主的了解,凰亓从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再看这魇,已经几百万年不出魇界,怕是术法相比当年已经深不可测,万万年前,凰亓开辟万千之界之时形成的各个界域中缺失了一块,那时魇是一方土地的霸主,这样的地域分割来说百害无一利,那本来的缺失凰亓便用现在魇界的一半作为弥补,加上开辟界域之时凰亓便用上古血脉的精血加持过,使得之后魇再也找不回自己的地界版图,这几百万年来尊主久居北洛天,这一次他们行走于世还不到一年,前日收到的上清界尊神的来信说到魇出了界域,不想这么快便找了过来,这不是报复是什么,怕是想得到尊主的精血去破开那道界域之线
变成戒指戴在凰亓手上的宓氿只能感觉到风声,凰亓捏术屏蔽了她的听觉,一个转瞬从钟明山的对峰上来到了另一个地方,凰亓的对面占了一个身披黑袍浑身邪气的男人,她这才看清楚对方的真面目,狭长窄小的眼睛中透着一股似邪非邪的霹雳之气,脸上的棱角分明的太过分明,看起来就像钟明山的山脉,不能说丑,离美还有一段距离,
魇狂妄的笑着:“尊主,真是别来无恙啊”
“不巧得很,本尊没空和你废话”话音未落,凰亓托起一记掌风送了过去
魇轻松躲开,也不再废话,两人交手,谁也不输谁,这是宓氿第二次看他出手,变成戒指的宓氿戴在他出手接招的手上,眼看记记流光快要快要打到她时,又被一只温厚的手掌轻松化解,凰亓试探完对方的深浅后不再拖拉,敛目捏诀中身形瞬间移动,魇有些吃力的接下那招,不再放松的应对凰亓的每一招,在两人的交斗中,天边的云河变幻,山川河流变动,宓氿有些眩晕,但每一招就到眼前时总会不见踪影,她在他手上莫名的心安
终于,魇开始注意到凰亓食指上的那一只尾戒,是小巧玲珑的一颗朱红色的宝石,两人的交手中,宓氿被对方看的心慌,魇原时朝凰亓正面击过去的法光瞬间转向了变成了戒指的宓氿,宓氿只觉得一个旋转,她已经脱离了凰亓的食指,坠空而下的她想尖叫却发不出声,凰亓应下魇的一记杀招,折身去拾宓氿,正这时魇一记十乘十的掌风瞬间落到他背上,已经被握在手中的宓氿感受到一抹黏糊,心下一惊,他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