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俯身看着掉进万丈深渊的人,虽然心中还是有些后怕,但和解决掉一颗心头嫉妒的刺来说剩余的后怕被压制的当然无存,对于从小在中钟明山娇生惯养的她来说没有什么是可以不被得到的,加之自己有是钟明山掌门的女儿且生的又极度貌美,这更是她傲视的资本,所有的师兄师姐都会高看她一眼,她看不上那些成天围着她打转的男子,但又挨与自己的美好名声不得不与他们周旋,自从一年前长鱼岺来到钟明山后,她发现他是不一样的,长相俊美,天赋异禀的他成了她此生第一个倾慕的对象,但是除了她是他的师妹其余时候不会多看她一眼,每当长鱼岺拿着手里的玉牌发呆时,她就嫉妒的发狂,因为这个女子的存在,导致她的长鱼师兄不会多看她一眼,当以为她师兄看重的女子是多么优秀貌美时,她在这里见到了宓氿,她若是被一个比她优秀的女子比下去她认了,但是偏偏这个女子什么都不如她,这对她来说是种侮辱,所以她要想方设法的除掉她,因为回到钟明山就没有机会了,长鱼师兄的眼中还是只会有她一个
界域之线中仙气醇厚,金泽四散,周围的灵气浓郁的让宓氿呼吸不了,身体下坠的太快,耳边只剩下呜呜的风声,她想睁开眼睛,可是深渊中的金泽如佛光普照般刺的她眼睛疼,越往下坠身体便越发的沉重,似有无数的流光化成柳叶般细小的刀片将她的皮肉生生的隔开,忽的,一道白光从深渊的上方瞬闪而至,熟悉的冷香萦绕在她的鼻尖,只觉得身上已经没有被刀割开的生疼了,她下意识的攀附着自己身上的倚仗,手指尖是丝滑绵绸的白色锦缎,或许五感已经快尽失的她特别敏锐的感觉到手指尖锦缎上的精细花纹,迫使自己睁开眼的宓氿只看到一袭模糊的白影,会是他吗?那个她跪在屋外三天都不见他有动静的人,或许人在死的时候会将自己的情绪放大,不知怎的她忽然很想哭,不知是哭三天三夜他的狠心不见,还是濒临死亡时他从天而降的感动与温馨,尽管她知道像他这样的修行大能来说救她不过是一拂手的事情,但是她还是想对他说声谢谢
凰亓看着怀中嘴唇微微阖动的女子,声音清冷疏离:“不想死就别说话”
也不知道她是听没听到,但凰亓明显感觉到怀里人儿比之前放松了许多,他眉眼微皱的看着怀里的人,强大如他,又甚少行走于世间,这世上还有这么轻轻一捏就能捏碎的人,都说凡人弱小,现在看来果真是如此
宓氿只感觉有人抱着她,不似刚才的往下坠落,而是逆着风声在离着渴望已久的空气越来越近,凰亓一遍御着风一边为她诊脉,好看的眉毛中微微一皱的情绪转瞬即逝,难以让人捕捉
竹屋内,云鹤看着面无表情的尊主抱着一女子进来时慌愣了神,再定眼一看清那女子的眉目时,心下又是惊慌与不解,这哪是他家尊主,平时无论是貌美的,丑陋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只要是敢接近尊主的,一准踢开准没错,这抱女人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凰亓不想和他废话,将人立马安放在床上:“替我护法”
云鹤目光一扫将床上的人看了一遍后,惊讶道:“魂魄都残缺了,还怎么救”他心下不满,就知道这凡人跟着只会是拖油瓶,看这伤势的情形就知道是在这里只有一处能将人伤成这样,界域之线内仙气醇厚岂是她一个凡人该去的
凰亓看着还楞在原地的云鹤,冷声道:“不行就出去”
云鹤也知事情的严重性,表情严肃不肯退让,他虽然是尊主的仆从听命于他,但他容不得尊主有半分闪失,不惜以离开尊主为代价,补魂术是上古族的术法,用起来极为耗费心血,若是宓氿已死,自然可去冥界将魂魄拉回来,但偏偏是残了魂魄,要想人活下来只能修复残魂
“尊主.....”
“出去”话音刚落,一道掌风将云鹤推了出去
跪在外面的长鱼岺看着踉跄着定住身形的人,有些不解:“云鹤先生?”
此时的云鹤自然没有好脸色,神色愤怒道:“她不是和你跪在一起吗?怎么回去那个鬼地方”
长鱼岺有些不明所以,遂即明白过来:“云鹤先生是说宓氿吧,她刚才出去找水去了”
云鹤赖得和他废话,长鱼岺也听出可能发生了什么是,遂即跟了上去,云鹤用灵力探寻着气息,傻子都知道那种地方是不能随便去的,在他心中宓氿虽然蠢,但不会蠢到自己跳下去,当术法寻到一道熟悉一道陌生的气息时,真像已然明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