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取山的夜晚,一间竹屋内,弥漫着奇异的药香,凰亓将药碗递给云鹤
“尊主,你最近观星耗费不少灵力,可有收获”云鹤将碗中剩余的残渣倒在窗柩前的梅花树中,那梅花瞬间由含苞待放的骨朵绽放成一朵朵妖治的红梅
“一无所获”每每观星,他将神识注入星海,但却一片黯淡,不见其所,灵力倒是耗费了不少
“那尊主还打算在这里停留多久”云鹤问
“再说”云鹤汗,又是再说,您能给个准信儿吗......
睡梦中,宓氿仿佛又看到了被火融化的皇宫,无尽的杀戮,逝去的亲人,不觉中发出悲戚的哭声。屋外经过的凰亓闻声顿住脚步,心念一转进了屋,床上的瘦弱的人儿眼角落泪,嘴唇微微合动着,却又发不出声
凰亓指尖凝聚一道白色的流光,探在她的眉心,一时间她脑海中的景象清晰可见
他一遍一遍的翻过她的记忆,其中尽是悲痛,无助,哭喊.....终于他找到了一片比较安详的记忆,温晕的湖中央,隐隐约约墨发轻垂的男子,身形颀长,湿发的水痕,微微敞开的衣襟都看的清清楚楚。他嘴角不觉勾起微微的弧度,没想到无意中自己被人看了个清楚,倒是个好色的姑娘
他继续翻动着她的记忆:她在发烧,睡梦中天空中的天星变幻,浩瀚无垠,移位繁复,这些都是在他观星时没有见过的。他收了术法,床上的人依旧出于梦魇当中,他又捏了一个诀,床上的人这才安睡下来
他走出房间,望着繁星依旧的夜空,目色幽深而又平静.......
在鸠取山短短的几日,殊华国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所有关于这里遗迹都融化在一场火里,大地变成了一片焦土,即使冰雪融化的水也浇灌不了,早已没了昔日繁华的景象
长鱼岺的伤大好,但国复不在无处可去,繁华的都成里已经没有人迹
在山中这几日,宓氿想得很清楚,既无处可去,不如留在这里,像云鹤他们一样远离俗世,修习术法。但想让这竹屋中的主人同意倒是难题,平日里见不到齐先生,她就只能死皮耐脸的缠着云鹤
云鹤告诉她,这竹屋的主人姓齐,名凰,倒是一个罕见的名字,所以她唤了一句齐先生
“就留下我们吧,我会的很多,做饭洗衣服,劈柴.....我什么都会,我们绝对不会给你们添麻烦”宓氿跟在浇花的云鹤的屁股后面,从小没娘,老爹又时个习武的粗人,她做这些可是一套一套的
云鹤拨开她:“不好意思,凡人,这些我们都不需要”
最后无果
山上,寒风吹的衣袍猎猎作响
“尊主,我们接下来去哪里”云鹤问
凰亓山下的景色尽收眼底,最后将目光放在黎明的东方:“凡界的明旭国”
“那这两个凡人怎么办,殊华国可是再无生存之路”
“她既然想跟便让她跟上吧”
云鹤觉得甚为不妥,劝阻到:“尊主,不可,那凡人本身就是个不定数”
“本尊心意已决”凰亓负手下山,身后的云鹤隐隐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