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我,我竟然这么快就拿回了身体的控制?
他用着自己的一双鹰眼缓缓地扫视着周围,发现除了他身前的那个满身血污的人外别无他人。
原来如此啊。只是恢复了意识,但是却并没有完全拿回自己的身体。不!应该说这副身体已经因为脱力而进入了短暂的休眠,不过我的意识却还是运作的,清醒的。呵呵...那个特殊技能,还真是有点东西啊!原本我也只是抱着赌一赌的态度,不成想...竟然就体验了一回上辈子都不曾达到过的‘神话境界’。啧啧~真是恐怖的力量啊。神话...已经算是陆地神仙一类的了吧?哈...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我是在惧怕那个‘我自己’吗?不,他就是我啊!我为什要怕我自己?我燕是非什么都不怕,包括我自己!
“嗯~”嘤咛一声,忽然从燕是非的身前传来。
燕是非在见着那个背对着他的‘血污人’好像是有苏醒的迹象时,就赶紧闭上了他的双眼。
而就在此时,‘血污人’先前浑身上下的那种麻痛酸痒的感觉已经在渐渐地消逝,而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股由内而外的醇厚内力。当然,也正是这股内力的不断滋养,才让她在不觉间舒服的叫出了一声呻吟。
天呐,洗脉境?!直到此刻,浑身血污的郑婉璃才意识到了自己究竟是处在了一个什么样的武学境界。
但...但这怎么可能呢?郑婉璃是怎么也不敢去相信,那个曾经身患严重内伤且只有‘内视境界’的自己,竟然会在被对方完全医好的同时还让自己的武学境界也更进了一步!对了!燕,不!是师父!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身后还有那个人在,于是就赶紧转过了身去!
“师...师父?”郑婉璃看着那个双目紧闭的男人,试探性地问道。
可不想也就在这时候!燕是非的脖子竟然直接软兮兮的弯了下去!
“师父!”郑婉璃见此顿时是心中一惊,跟着就眼睛一红,好像是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随后,只见着她跪退了两步,而后抬起双手交叉置放于额前,郑重其事的对着燕是非磕起了头来!
“师父。您的再造之恩,婉璃无以言谢。您放心,徒儿一定会将您传下的衣钵发扬光大,绝不会有辱师门威名的!”郑婉璃边磕着头边哽咽地说道:“若有是还来生,徒儿定当为师父牛马左右,侍奉师父一生一世,永不相弃!”
以头抢地的声音,是闷而沉重,并且回荡在了整个的大厅之内。
“呵呵...说的那么好听,到底是不是真的呀?”
郑婉璃下意识回答道:“自然是...师父?!”她猛地抬起头来,满眼惊喜地看向了那个男人。
只见燕是非嘴角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想做本门的弟子,那可是要还接受好几项考验的。你...郑婉璃,是否愿意啊?”
“师父您尽管吩咐!”郑婉璃连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道。
“好!那在下可就不客气了!这第一项考验嘛......”
刹那间!郑婉璃屏住呼吸,侧耳倾听,就仿佛是生怕她自己会漏掉了什么似的。
“...就是先去帮我准备一个清净舒适的房间!”燕是非不禁有些有些意味深长地戏谑道。
“房,房间?!”
随后,还是这会客厅内。
“什么?姐姐你是说,你的病已经完全好了?而且还拜了先生为师?”
郑婉烟情不自禁地捂住了她的小嘴,并一脸惊喜地跑到了郑婉璃的身边。
“对啊~还真是没想到呢...”一想到这里,郑婉璃的嘴角便是忍不住地露出了一丝微笑。
“......”也不知是幻听还是怎么回事,此时的郑婉烟竟然好似在她姐姐的话语中感受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温柔。要知道,像是对方如今的这种情况,一般也只有郑婉璃在与她单独相处的时候才会发生。可是哪想到现如今却.......
“怎么了?烟儿?”郑婉烟见对方忽然出神,不禁有些好奇地询问道。
只见这郑婉烟在回神的瞬间,是连忙捏着鼻子,朝着后面连连退了好几大步!
“嗯~”郑婉烟一脸嫌弃地看着她的姐姐说道:“姐!你好脏啊!身上都什么味儿啊!又腥又臭的!咿~埋汰死了!”
魏伯还没等郑婉璃回话,便是赶紧走上前去笑道:“想必!这些黑色的血污应该就是那些曾在大小姐的体内里纠缠了许多年的邪气。而今能如此顺利的排出,可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郑婉璃微微一笑:“魏伯所言不错,这些还真是多亏了师父。”
“嗯,燕先生确实惊为天人。只不过嘛...”魏伯略微迟疑了一下,但随后还是笑着道:“老夫觉得还是有必要请尤神医来为小姐好好地诊断一番,看看您的身体是否再无隐患。当然!这样做也不是不信任燕先生,而是为了大小姐的身体考虑啊。”
“对啊对啊!我觉得魏伯说的不无道理啊!姐姐。”
“这......”
“魏老头儿!魏老头儿?!你人呢?人哪儿去啦?”
就在郑婉璃还在迟疑的时候,却是从外面传来了尤神医的大嗓门。
郑婉璃旋即苦笑一声:“他老人家还真是说来就来啊。也好,就让尤神医给看看吧。不过...如今恐怕还要麻烦魏伯您先去拖上一会儿。”
“老夫明白。”魏伯立马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而后便朝着门外走去。
见着魏伯离开,郑婉璃便转过头瞧向了郑婉烟。可哪里想到,对方却是又在一旁发起了呆来。
“烟儿~”郑婉璃不禁又是无奈地叫了对方一声。
“啊?啊!”郑婉烟赶紧回神道:“姐姐!你说!咋啦?”
“小笨蛋!当然是赶紧陪姐姐去沐浴更衣啊!”
“嗯?沐浴更衣?那岂不是...嘿嘿!好嘞~”
“哼!一看你这丫头就是又想做什么坏事!算啦!还是我自己去吧~”说着郑婉璃就是朝着会客厅地后门走去。
郑婉烟一见不好,就赶紧追了上去,“啊~别啊!姐姐!我保证!我保证不捣乱好不行嘛!求你了~”
......
“啊啐啐啐!这都什么呀!这老魏也真是的!连两句热乎话都还没说上,就让老夫在这里干等着。你说等着就等着呗!我还寻思着他怎么着也能给老夫整点小酒儿小菜儿啥的吧?可那想到他老小子竟然就只扔给老夫我一壶清茶!你说说你说说!是不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唉~这玩意儿喝着有啥意思啊?嘴里都快淡出个鸟儿来了。”尤神医随手就将茶杯扔到一旁,一脸愤懑地抱怨道。
廖子轩在旁边不禁冷笑道:“呵呵~你可拉倒吧!魏伯那是怕你酒还没醒,一会儿都没法儿给大小姐好好诊脉!”
“啧!”尤神医骤然是眉毛一皱,脸色极其不爽地讲道:“边儿呆着去!怎么哪儿都有你小子啊!你懂个啥?老夫我喝酒就从来没醉过!而且还是越喝酒,诊脉越准,你知道吗你?”
“得~那也不知道上回是谁酒喝多了。结果非抱着一个大老爷们儿说他的脉象是有力回旋,如珠滚玉盘,有喜了!呵~逗闷子呢?老酒鬼!男人!一个男人还能有喜啊?”
尤神医气的刚想反驳,不想却是这时候从会客厅的后面传来了一道清冷明脆的嗓音。
“想不到这有些日子不见,尤伯伯与廖兄弟却还是这么风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