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少主去辰王府将金条取走了?
可是少主说了,他的目标不是金条。
要不要,今晚再去辰王府看看。
“公子!”美珠很快就回来了,“信封在这里。”
陈浅翳接过信封反过来看了一眼,封口处没有打开的痕迹,“你没看过里面的内容吧?”
美珠摇摇头。
陈浅翳借着收入袖中的动作,将信封直接收入骨环之中,毕竟这种东西不能让其他人看到。
“那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我去准备回漳州的事。”
这一次回漳州,除了要从庄园里带一批人过来,还需要将藏在山里的发射器转移到她的岛上。
转移发射器是个大工程,动静肯定不小,如果不是因为需要在京城待太长时间,她也不想这么引人注目。
少主说了,她已经被人盯上了,对方是谁尚且不知道,万一对方是冲着她的发射器来的,那么……
想到发射器,陈浅翳调出多维探测的扫描图,然后又调出她穿越过来的那个山洞的图纸,经过对比,除了山洞的大小不同,其他的相似度在八成以上。
这说明,京郊西边那个山洞的成因,可能跟漳州那个山洞的成因一样。
在双珠园里修养了两天,陈浅翳便启程回漳州了,她谁也没让跟着,只是叮嘱了美珠几句,便悄悄出了城。
顺着京城外的这条河一路向西,便可直达漳州,最快只需要两天的时间,城外的码头有可以直达漳州码头的船,陈浅翳搭上了最快的那一艘,赶回漳州。
晚上,陈浅翳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即便只有两天时间,一直待在狭窄的房间里,实在闷得慌。
她取出那日冒险抢回来的金条,给金条贴上发射器以防万一,而后托在手中仔细检查,那日太过匆忙,都没来得及好好看看她的金条。
“这根金条,好像不是我的。”陈浅翳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虽然这根金条的色泽分量跟她的很像,但仔细观察的话,还是会发现细微的不同,“这根金条跟我的不是一个批次的。”
还有一些奇怪的地方,陈浅翳一时说不上来,想了半天想不出个结果,陈浅翳索性将金条收了回去。
顺水行舟,陈浅翳只花了两天时间便到了漳州。
下了船之后,陈浅翳不急着去海边码头搭船回岛,她转变方向去了漳城外的山上。
有些事情她需要确定一下。
陈浅翳进到藏着发射器的山洞里,发射器的屏蔽模式依然开着,她看不到自己的发射器,她通过骨环关掉了屏蔽,打开发射器进到储存舱。
“果然,这根金条不是我的。”陈浅翳拿出放置在储存舱中的金条跟骨环里的对比,差别更加明显了,“如果说这两根金条不是同一批次的话,更不如说来自不同的时代。”
陈浅翳的金条已经是最新的一批,但是跟骨环里的那根比起来,色泽是差不多的,但就是给人一个是沉稳的成年人,一个是活力正盛的小孩子的感觉。
等陈浅翳将所有的金条都转移到骨环里之后,天都快黑了。
陈浅翳再一次屏蔽了发射器的信号,又将洞口精心伪装好,赶在彻底天黑之前下了山。
现在回岛上已经来不及了,陈浅翳只得先回到海边的西苑里休息。
“当初还好将这座院子买下来了,不然有些时候真不方便。”陈浅翳躺在床上,习惯性地打开骨环,突然骨环接收到了金条的信号,“金条就在漳州!”
陈浅翳赶紧起身,小心翼翼地放大地图查看金条的信号。
金条现在在漳城的一家客栈里,可惜她的西苑在城外,现在城门已经关了,她进不去。
“啊可恶!”陈浅翳气得直捶床板,“为什么金条会在漳州!为什么我进不了城!”
现在再急也没用,陈浅翳冷静下来,仔细记住金条的位置,还有周围的路,从这里到漳城用不了多久,只等明天城门一开,她立刻进城找到带着金条的那个人。
找到这根金条已经有了八成的把握,但陈浅翳依然一夜没合眼,时不时起来打开骨环查看金条的位置,确定金条的信号没动,她才能安心地躺回去。
陈浅翳不到天亮就起身了,她稍稍收拾一番,骑马来到漳城外,刚好是开城门的时候。
偷金条的强盗,你们给我等着!
进了城,陈浅翳挑了个隐蔽的角落打开骨环,再次确认金条的所在,却发现信号点变了。
“可恶!他们出城了!”信号点朝着漳城的另一边飞速一动,很快就要超出信号范围,陈浅翳飞马追去。
漳城的另外一头什么都没有,除了码头。
如果那群人上了船,她就追不到了!
开了城门的漳城一下就热闹起来,街道上人来人往,还有挑夫走贩沿街吆喝,骑马比走路快不了多少。
“快一点啊!”信号点离陈浅翳越来越远,但是陈浅翳这里却快不起来。
“还差一点,还差一点!”还差一点就可以出城门了!
一炷香的时间后,陈浅翳总算挪出了城门,上了官道之后,陈浅翳的速度就快了起来,她在官道上飞驰,离信号点的距离也在逐渐缩短。
“不动了!很好!”
越是接近目标,就越应该冷静下来,陈浅翳沉住气,慢慢提速接近目标,她隐隐可以看见码头的标志了。
很快,陈浅翳看见停靠在码头的船了,码头就在这道山坡下,已近在咫尺,船上的装饰、行走的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陈浅翳甚至觉得已经看到了放在船上的金条。
“那艘船,动了……”陈浅翳心里一紧,赶紧打开骨环,“金条也在移动,啊……”
陈浅翳整个人突然摔飞出去,她狠狠地砸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来,左肩尚未痊愈的伤口痛得她整个人动弹不得,她挣扎着爬起来,大船离她越来越远了。
“可恶……”陈浅翳一拳狠狠砸在地上。
这条河正是她来漳州时的那条河的支流,从这里入干流是顺水,此时顺风,船上的船帆全开,她不可能再追上那条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