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夏季,估计河里的水,会发出一股淡淡的臭水沟味道。
好在冬季闻不到污水味道,但是梦溪却把河水与男人对待感情的想法联系在一起。
双手趴在喷漆的铁护栏上面,呆呆地说道“男人对待感情的心思,犹如这河水般污浊!”
“梦溪,你不能因为寒宇轩一个男人,而否定了所有的男人!……舒林对你一如既往的吧,可你没看见啊!”沈莹也趴在护栏上,托着脑袋说道。
前一周,舒林得知寒宇轩有了新欢,居然大张旗鼓地宣扬,立即心痛起梦溪来。知道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肯定没用,更不会接电话。
因此,他不假思索地独自回到那个小区,并且在固定的时候给梦溪发去短信,告诉她,他就在身边。
梦溪不是一个铁人,她能感受到舒林带给她的一丝丝安慰,只是远不能治愈她心中的伤痛罢了。
甚至,这次出来,她明知道舒林在她们身后,默默地跟着,可她不想搭理。
关心她的不仅仅是舒林、沈莹,还有扎木诺这样粗犷的男人,给她打了好几次电话。
“舒林,你别再跟着我,浪费你的时间,有沈莹陪我,没事了”梦溪忽然回走了好一段路程,走到舒林跟前说道。
这一幕,让沈莹傻了眼!惊讶地是,她竟然不知道舒林一直跟在她们后面。她也感叹梦溪的观察力依然那样惊人。
“人家舒林跟了好久,你这样残忍地把他打发离开?多没意思啊!”沈莹挽着梦溪的手说道。
“这件事本是我一个人的痛苦,如今却让你们陪着我难过!心里过于不去”她语重深长地说道。
“你说什么呢?!就算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你,我要你!”沈莹拍着胸脯说道。
“你要的是江明还是我呀?”梦溪脸上终于露出定点笑意,这可是这几天来,第一次笑。
“别提那个蠢货了!”沈莹脱口而出,使得梦溪震惊得瞪了她一眼。
为了给梦溪打抱不平,沈莹纠缠着江明,一定要知道寒少为什么突然要放弃梦溪?
虽然,江明每次都说帮忙探探寒少的意思,但是每一次以搪塞沈莹而告终。所以,沈莹气得每次都骂他‘蠢货’!
估摸着,他不敢向寒少提及此事,因此觉得他胆小懦弱,骂他蠢货。
其实,不是他懦弱,即使沈莹没吩咐,只要有机会,他也会问及“苏小姐怎么办?事情为什么发展成这个地步?……”
只不过,每次寒少都没怎么搭理他!当做没听见他说话一般。
“男人要脸面,以后别对他这么凶巴巴的!”梦溪都认为她说话和做事有点过分了。
冬季的上午,公园里显得有些冷清,走了好长一段路,见过的人不上十个。
这个点,晨跑的人已经回家,除了几个没事做的中老年在公园奏乐,跳舞,聊天等,还真没见几个年轻人在公园闲逛。
正当沈莹注意到这个事实时,一个有着像街道混混个性的年轻男子朝她们走来。
见那个男子从远处就注视着她们,梦溪心里不太踏实,拉着沈莹的手,往侧面的一条曲折道路走去。
“大白天的怕什么?难不成他还能吃了咱们不成?”沈莹虽是嘴上这样说,但她比梦溪迈的步伐还要快。
经常看到过这样的新闻:歹徒会在人迹罕至或人烟稀少的地段作恶多端,他们一般都是屡次犯案,且几乎每次都成功。
关键是,这些犯案的歹人,不是本地人,却对本地的情况非常了解,没有特定的作案动机,谁倒霉遇上了,便遭殃……这种歹人,具备了很难将他们捉拿归案的条件。
“再蠢的人,也不可能大白天地在公园里乱来!”梦溪走到一个石头铺成的凳子跟前坐下。
“他可以确定目标,在晚上下手啊?”沈莹突然提醒道。
“早知道就不该让舒林离开!”
这次,是沈莹拉着梦溪的手,跑了起来。
让她们更担心的事情发生了,那个男人朝她们这个方向大步走来,似乎还叫她们停下来。
“梦溪,你跑什么啊!”
梦溪抬眸看见扎木诺单腿蹲在石头凳子上,好奇地盯着她们。
这下有救了!她又回头望了望,见后边那个男人放慢了脚步。
“你们认识?”沈莹放慢了脚步,指了指扎木诺。
此时,梦溪正盯着后方看,见那个男人放慢脚步,心中幸庆起来。
“后面有个猥琐的男人跟踪我们!”估摸着对方是梦溪认识的男人,便大声地说了出来,想把尾随的男人吓跑。
竟没有料到:扎木诺大声地笑了起来!
她们不解地瞪着笑得一塌糊涂的扎木诺。
“来……来来!你自己告诉她们!”扎木诺向后方男人挥手道。
男人一走上来,便笑着给他打招呼,很友好地拍打着彼此的手掌。看样子,不是上下级关系,应该是关系比较亲近的朋友。
由于刚才相隔有点远,所以没有看清男人的长相。现在走近了,倒是看得清清楚楚。
脸上被强烈的阳光灼烧过似的黑油皮肤上还能看见大小不一的斑点,这应该是大部分彝族人共有的皮肤特点。
“除了肤色难看点,长得还挺好看的”沈莹在一旁小声地发言。
“我的兄弟伙一个比一个长得帅气!要不要介绍一个给你认识?我们彝族男人很喜欢像你们这种细皮嫩肉的汉族女人!”扎木诺只是说的玩笑话。
“咦!我们汉族女人有点害怕你们这类型的……”沈莹眼神里充满了嫌弃。
‘梦溪什么时候认识的彝族男人!’沈莹心下嘀咕着
“梦溪,你害怕我们彝族男人吗?”扎木诺将目光转移到梦溪脸上。
她先是摇了摇头,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又点了点头。
“是有点吓人!”
想必是刚才遭到‘尾随’被吓到了吧!
谁让他们长得跟‘流氓’似的,一副让人敬而远之的身躯与相貌,胆儿不大的女人还真不敢接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