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枯荣典型的宅男性格,如果能躺着,他绝对不会站着,若不是余板桥临时说要打猎,他压根不会冒着危险钻到林子里,更不会闲的蛋疼,去打什么猎物。
叶枯荣只看着那刺客一个纵身,就消失在白雾之中,等大约过了一炷香时间,白雾渐渐散去,一旁的大树上,就好像果子成熟掉落下来似的,齐刷刷飞下几只山鸡野兔。
那尚有余温的血液,还微微溅在了他身上。
那刺客背着快刀,站在树枝上居高临下,对叶枯荣道:“这些够了吧。”
叶枯荣只觉得这么多猎物,他一个人是拎不动的,他甚至都能想到余板桥看到这么多猎物后的惊讶表情,忍不住欣喜道:“哈哈,够了够了。”
那匹失了方向的快马,寻着气味跑了回来,叶枯荣将这些猎物放到马背上,对刺客抱拳告别道:“大侠,那我先走了。”
刺客却已经不见了踪迹。
叶枯荣一直觉得古代社会是不存在什么刺客之类的职业,哪怕有,也和普通的杀手没啥区别,并不像武侠小说里写的那样,个个都会飞檐走壁,牛得一塌糊涂,不过当看了秋霜等人,以及这侠客的功夫后,他发现自己就是个井底之蛙,见识的,知道的太少了。
回去的路上,他心里总有一丝不安,因为按照他所获取的消息,仅仅这几天之内,毕节县就出现了三股势力,一支是身份已经明了,从胶东来的那群官兵身份的人,另一股就是近在眼前的余板桥等人,再一股,就是刚才遇到的刺客。
结合这三股势力,他顺利拼凑出了一个网线,这根网线不约而同的指向一个人,胶东王。
只是他暂不清楚,这三股势力的出现,到底意味着什么。
待着各种各样的想法,他骑着快马屁颠屁颠走出了森林,不巧秋霜急匆匆赶来,焦急道:“姑爷,你刚才去哪里了,可把我吓坏了。”
“哪儿坏了,我瞧瞧。”叶枯荣戏弄道。
“姑爷这般轻浮,等见到小姐,我非得在她面前告你状。”秋霜调侃道。
“我与她已经和离了,你如何在她面前告我状啊。”他见秋霜面色凝重,似还在对他的安全心有余悸,忙解释道:“我就趁着雾气打猎去了,你可不知道啊,我终于知道这雾霾不仅可以防激光,还可以让这些猎物原地不动呢。”
“激光是什么东西啊?”秋霜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问道。
“这个吗……”叶枯荣可不想给她说太多,毕竟这姑娘好奇心重,如果被她旁击侧敲说漏了什么,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姑爷不愿说就不说了,不过看到您平安无事,霜儿也就放心了。”
他二人并排骑着马匹窜出了森林,而余板桥杨朔二人,也相继来到了先前吃狗肉的地方。
他们之前是约定两柱香的时间,这时候最后一炷香,正好熄灭。
余板桥与杨朔将打到的猎物往地上一扔,道:“今早这猎物也忒少了,只打了三只野兔。”
杨朔的战果更是少的可怜,只是一只山鸡。
“叶兄弟,你的战果呢?”杨朔问道。
虽说打的少,不过他笃定叶枯荣这骨瘦如柴的模样,估计连弓弦都拉不开,因此不可能打到猎物。
“嘿嘿,让两位大哥见笑了,我就只打了这么点。”
叶枯荣将盖在地上的地毯一掀,几只野兔和山鸡相互叠加在一起,像极了一座小山。
这么多猎物,一个专业的猎手,也需要几个时辰才能有此战果,他一个瘦不拉几的书生,竟然才两柱香的时间就有如此收获,当真让人难以置信。
“兄弟,这可是你打的?”杨朔不敢相信道。
“嘿嘿,自然不是了,这主要是靠霜儿。”叶枯荣自问如果说是自己打的,他二人绝不会相信,定会因此而起疑心,因此他才把秋霜拉出来挡盾牌,毕竟以秋霜的身手,二人如果合力,确实能够有此战果的。
“难怪这些猎物身上没有箭伤,原来是被秋霜姑娘剑气所杀啊。”
秋霜全程并未参与,不过叶枯荣既然说了,她自然也知道附和一番,道:“这都是小问题。”
殊不知远处树林的一棵树木上,一个不满的声音传来,“竟然敢拿本尊的成果嫁接他人,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说着随手摘了一片树叶,朝十丈开外的叶枯荣后脑勺掷去。
“哎哟。”
他只觉得后脑勺被蹭了一下,旋即摸了摸疼痛的地方,赫然看到手指间夹着一片边棱沾血的树叶,霎时间恍然大悟。
“两位大哥,小弟我身体不舒服,可能要先休息一下。”
“既然如此,那叶兄弟你先去休息,这猎物做成了事物,我差人给你送去即可。”余板桥道。
望着秋霜扶着叶枯荣走了,杨朔忙转向余板桥,道:“你怎么看?”
“这姑娘身手确实非同一般,竟然仅凭剑气就能诛杀这些猎物,不过这叶枯荣就显得平庸太多了,看来是咱们多虑了。”余板桥道。
“我实在是在这山寨里憋屈坏了,等县里风头一过,我就去找那东西,到时候‘谭公子’那里,就要劳烦余寨主多美言几句了。”
“这个自然,只要胶东王谋反的罪证一到手,谭公子就可以上奏朝廷,弹劾胶东王,到时候你我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回到房间,秋霜真以为叶枯荣生病了,略带自责道:“姑爷,您不舒服,怎么不早说啊,早知道咱们就不去打猎了。”
“我的傻霜儿啊,你难道看不出我是装的吗,你别看我身子虽然瘦弱,不过却结识的很呐,不过还是全靠你之前传授的吐纳之功。”
“想不到姑爷还记得这‘吐纳之功’啊,我还以为您早就忘记了呢。”
叶枯荣将霜儿的小手,像夹心饼干似的夹在两掌之间,以极为微弱的幅度摸了又摸,才道:“霜儿传授的东西,你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忘记呢。”
秋霜小脸一红,道:“姑爷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油嘴滑舌了,当初您在林府的时候,可低调害羞得紧咧。”
叶枯荣头上一条黑线划过,原来我的人设是这样的啊,可那是以前的叶枯荣,岂能和现在的自己比较,叶枯荣啊叶枯荣,你果然是银才啊,这么漂亮的姑娘,你他娘的竟然还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