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难得的一个大团圆,当家的想起了王菊花的小儿子季韧。
说起这个孩子,当时的名字还是季婆婆给取的,季婆婆认为孩子不能够公开跟父亲姓,将来上学也得取这个响亮的名字,就决定让孩子姓了她的姓,取名为季韧,意思是希望孩子将来不管在任何的人生道路上要做到坚韧不拔,不向生活低头,勇往前行。
当家的想起季婆婆的话是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心里感激季韧遇上一户好人家。这时马家翔带着马阳从外面进来,看到当家的在想着什么,马家翔就不好开口说什么。
当家的说了:“家翔,我有两件事想完成,又完成不了。你看咱家里还有两个小孩子不能回到家里来,你的一位小儿子季韧,王希望的一位女儿喻健,我很牵挂他们俩个孩子,而又不能见的孙子们,唉。”
余妹母亲在厨房听得清清楚楚,然后来到堂屋里说:“老头子,你就不能让孩子们过个轻松的年吗?大家个个都挺好,这是赶上国家政策,你说说谁家有办法解决得了吗?,尽是给自己添堵,别再说这话了,啊。”
马家翔是一个字不吐的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王希望一家三口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电视,就当没听见。
这个王希望不知是自己在生孩子的事情上没有如意,还是见当家的对马家翔太好了,或者是自己心里有别的什么想法。余妹见王希望回家住的这几天,不做家里的任何事情,也不与家人说多少话,只有吃饭的点能看见他们,其它的时间都是一家三口在看自己房间里的电视去了。
王桂花与大姐在房间里说着她与李强结婚这几年的委屈,是去邻县医院检查出来的结果才知道,王桂花倾述的一切始于源头。
王桂花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与大姐王菊花说:“在结婚之前大闹一场分手的插曲,可大闹之后彼此憋了一口气在各自心里,婚后大家慢慢的淡化了不愉快。新婚第一年肚子没有动静还好些。第二年李强自己没有说半句不好听的话,可是他们的长辈们,特别是他的爷爷奶奶想包重孙子,是天天念叨,有一次为这事还找茬,让李强与我分开,理由就是说我不能怀孕,李强就是不干,这才离开了李强在省城的叔叔家,出来独自包了工厂。这么多年在省城我是看了西医,看中医,看完中医后是天天中药不离口,为了争口气,为了证明自己不能被别人比下去,我只要努力了一定会有改变的,姐你说是吗?”
王桂花这样问着王菊花。大姐王菊花是连连点头,眼睛里含着泪水,不敢让眼泪掉下来。
王桂花接着又说:“这么多年让李强自己去检查一下身体,他不去,说自己没问题,一直不愿意去,我是没有为这件事对李强说过重话,可是这次检查结果出来让我是太过吃惊,原来是他身体内的精子存活力低下,没有百分之三十的概率,医生说这与他自身体质有关系,他自身体质调养好了就会慢慢的改变。”说到这里王桂花强忍住泪水,说:“姐你放心,我现在想好了,我们不会离婚,不会给家里添堵,不会叫别人说咱们家里的闲话,等我们俩回省城之后把工厂转了,做点小生意不当误调养身体,一心把李强身体调理好了一切会好起来,你说是吗?”
王菊花是再也没有忍住眼泪哗啦哗啦的流了下来,一把抱住王桂花久久没有放开,说:“坚强的桂花,你一定会走出困难,一定会幸福。”
“嗯,嗯,会,一定会的姐。”王桂花很是倔犟的说着会的,一切会的时候,是多么让人心痛与心酸。
余妹推开房门进去探头看着她们俩。这时,她们俩人意思到今天是全家吃年饭的日子,不该有眼泪的日子,俩姐妹定定神,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照照镜子,两眼睛只要一出门就能出卖了自己。老大老二对视后,同声说道:“这怎么是好?”
余妹赶紧向她们挥挥手说:“没事等一下,我来帮你们试一试。”
余妹很快拿来冰冷的水,用毛巾先敷在大姐的眼睛上面,说:“来,闭上双眼,再过一会儿浮肿就会消失,会看不出来的。”余妹用同样的方法在给二姐用上,很快见效了,姐妹三人不约而同的相视含笑着出了房门。
此时的余妹心里想,人与人之间只要用心对待,不用言语胜过言语,是世界上最美的心与心的沟通。
“妈,你怎么不问问我与王桂花这两天的情况呢?”李强坐在厨房的柴火旁边,想了好久才鼓起勇气这样与余妹母亲说着。
“今天过节应该高兴点,看到你们大家都是好好的就好,大家能团圆就是最大的开心,没什么好问的,别想太多啊!一切都会过去,美好一定是在前面等着我们。啊!”
“妈,你就让我说说,啊!”
这是余妹母亲就没再接话。
李强没顾那么多了,很是激动的说:“我对不起桂花,妈,你骂骂我,打打我也好,这样我心里会好过些。”
“你快别说傻话了,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一家人过日子要相互体量,懂得彼此的不易,遇到问题解决问题,方法总比困难多,是吧,别难过了。啊”
“妈,你不知道,这次检查出来是我的身体问题,王桂花那么多年的中药喝的是委屈,是冤啦。”
“等等,你说不是桂花的身体问
题,那你们在省城是怎样检查的?”余妹母亲有些严肃的问道。
李强有些结结巴巴的说:“之前我没做过检查,所…以…”
余妹母亲强压自己的怒火,说:“好,好啦,别再说啦。这边现在不用烧火了,你出去坐下休息一会儿,需要你烧火了,我喊你过来就好。”
李强刚一起身离开烧火的坐位,余妹母亲一屁股坐了上去,心跳加速,脸色发白,心想,错怪了自己的女儿。那么多年是认为在家务农把身体给累坏了,我们做父母的是亏欠了她那么多年,原来是这样。余妹看到母亲时,只见她的两眼泪水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在自己的衣服上。此时余妹不敢说话,悄悄的望灶里的添了把柴火,就离开了。